高苏尧愣了片刻，接着差点跳起来：“你、你把人给礽酒店了？！”
鹿晗坐在车上闭目养神，闻言只是略微点一点头。
“他一韩国人，翻山越岭从另一个山头跑来看你，你就这么放他鸽子？”高苏尧激动道。
“他现在中文这么好，不会怎么样的。”鹿晗说着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地审视高苏尧，“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惊喜？”
高苏尧摸摸满脸胡须：“……我开心得这么明显吗？”
鹿晗复又闭上眼睛。
高苏尧凑过去，好奇地问：“我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穷追不放呢？”
鹿晗：“都回国多少年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谁还记得。”
高苏尧眼神一变：“我看你回国这事就不单纯……当年我去韩国陪你看病，你出尔反尔的，一会儿要回国，一会儿又要再考虑考虑，再一会儿又像吃了秤砣铁了心，飞走不可了。”
其实他当年就饿觉得很诡异，自己大老远飞到韩国旅游，结果导游鹿同志病了，他不禁没去成济州岛，还得负责带鹿晗走医院挂号看病。
尽一些朋友的责任倒是无妨，高苏尧奇怪的是——鹿晗一帮子队友和经纪人，又有个吴世勋那样的干弟弟，按理说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么一中国游客带鹿晗看病啊。
就算鹿晗好面子，可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一身毛病回去了又瞒不住，这避嫌似的何必呢？
宿醉的头疼还未消去，鹿晗将前额贴在冰凉的车玻璃上，半响哈出口热气，语气有些麻木：“老吴走的时候，我就琢磨着也走了，何必在韩国落一身病。”
高苏尧点头：“我知道，你不是婆婆妈妈的主儿，犹豫什么呢？”
是啊，犹豫什么呢？
鹿晗认真地想。
那年，吴亦凡走之前和鹿晗谈过，两个人算是把底儿都交代了。
这样一来，鹿晗也倒不好再规劝什么，他本来就把这事儿看得挺开的。
“这公司条件优越，给你规划的前景也不错，放弃了可惜。”鹿晗拍拍吴亦凡肩膀，“又不是不联系了，是吧？”
“对对对。”吴亦凡像是跟自己强调似的，末了还补充一句，“还是朋友，到北京了再一起吃火锅。”
“打算告诉大家吗？”鹿晗问。
吴亦凡皱着眉头：“……我想想。”
想的结果就是谁也不说了，不敢说？不想说？总之不说省事。
于是在某个清晨，吴亦凡就这么拎着自己一小袋行李，不声不响地走了。
鹿晗看到吴世勋进来自己房间，似乎有些难过，于是鹿晗难得让开床上一角让他坐下，随口安慰了几句。
吴亦凡回国之后过得不错，人也养的红润起来。
他不时给鹿晗打打电话，说有时间打篮球了，也没人监管他的私生活，房里不用再安摄像头被查零食了。
鹿晗被他说得心动，想着自己也一把年纪，每年也寄不回家俩半钱，还不如趁早回了家，怎么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别撑了。”吴亦凡又一次在电话里跟鹿晗打趣，“你从头到脚一身伤，回来准不会像我似的被人骂。”
鹿晗觉得吴亦凡现在心态是真洒脱，自黑学得一套一套的。
”现在还有人骂你？”鹿晗问。
“嗯，多着呢。律师联系好了？你赶紧回来，你回来就没人骂我了。”吴亦凡说，“不信你搜搜微博，听听祖国同胞们呼唤你回家的声音。”
鹿晗有些惊讶，他平时没空上网，所以不太了解。
鹿晗和律师见了多次，每天回到宿舍，张艺兴眼瞅着他和吴亦凡的律师打电话。一个月后，手续办齐。
“要走啦？”张艺兴问。
鹿晗想了想，说：“演唱会结束后走，我现在去告诉大家。”
张艺兴错愕，拦住他：“告诉谁？”
“经纪人和队友啊。”鹿晗理所当然地说。
“你要提前告诉……大家？”张艺兴皱眉，“我觉得你还是别说了，跟老吴一样，到时候默默拎着箱子走就是了。”
“不行，还仨月呢，我瞒不住。”鹿晗十分了解自己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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