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气息…
“记住..不要轻易直视吸血鬼的眼眸，因为，它会让你不由自主得沦陷…。”
月光被乌云遮盖，黑夜仿佛永无止境。
耳边是谁在呼唤他的名字。
那么，那么温柔…
“你将永远属于我。”
TAO.
【一】
破旧的矮房内隐隐透着一股霉变的味道，人类蝼居的砖瓦比想象中更破乱不堪。
那是向来养尊处优的贵族从未尝试的滋味。
如果不是屋内不时传来女人痛苦的咳嗽声，他一定觉得这是静止的世界。
虽然，时间对他并没有多大意义。
“你还在恨我？”
她说得很慢却也很肯定，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户折射在她瘦弱的身上，即使被病痛折磨的枯槁不堪，鹿晗也依然觉得她美的不可方物。
就如同他第一次睁开眼见到她时一样。
“没有，罗曼丝。”
踱步移到床前，他优雅地单膝跪下，像是对待无价之宝般无比温柔得拿起她的一缕发丝低头吻着。
“你知道的，对你，我从不说谎。”
有股滚烫的液体慢慢滑过鹿晗的手背，痛得让他忍不住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苍白得勾了勾嘴角，她像是用尽力气般无力地闭上双眼，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让世勋作为人类活下去吧....”
“即便他身上流着血族所不能忍受的卑贱血液....”
“可那，毕竟也是你的弟弟。”
有种难以言喻的痛在胸口蔓延开来，那个好像永远不会跳动的位置似乎被什么狠狠撕开了一口子，鹿晗只觉得一阵窒息。
“如果这是你最后的愿望的话，那么我答应你。”
修长的手指颤抖着划过对方的脖颈，最终还是停在心脏的位置。
“感谢你赐予我的永生。”
嘴角微微带起，鹿晗闭着眼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永别了。”
你会永远停留在我心里，我那曾高贵如女皇的母亲。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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