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灯光昏暗有些看不清,但是推动盖子的时候上面会有一些铁锈落下来,但却摸不到什么灰尘。应该是很久没人来维护通风管道,不过清洁工还是会偶尔来扫一扫天花板的灰的吧。
推了一会儿我还是没办法挪动盖子分毫,两条手臂都酸的要死。
我愤怒又失望地来回挣了挣盖子,却没想到在我反手拉回来的时候盖子顺利打了开来。顿时让我傻眼了。
原来这盖子是一侧连接着管口,向外拉的设计。
我心底暗骂自己发昏,手脚并用地赶紧爬了上去。
☆、Part3.
Part3.
由于前一阵子刚被人捅了一刀,又被吊了点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成分的点滴。人虚得很,一时间还使不上多大力气。差一点儿就胳膊一软从上面摔了下来。
不过我还是用了吃奶的劲儿,用尽千辛万苦爬了上去。
通风管口差不多能够正好让我挤进去。管道内部稍微宽敞一些,能够让我盘腿坐在里面。而现在,我就盘着腿坐在管口旁边休息。
现在可以说,逃跑小计划差不多成功了三分之一。至少爬上了通风管道之后心里踏实了不少。此地不宜久留,只是停顿了个活动手脚的时间,我便一点点地向着管道深处爬去。
管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错综复杂。有时候会遇到较长的坡道,肯定是与上下楼有关。大多数的时候是在同一平面的一条直线,肯定在同一楼层。这所医院的结构十分单一,管道的设计也没有那么复杂。
不过金属的管道实在是冰冷无比,隐隐约约似乎还通着寒气,又是一片漆黑,只有从偶尔能够看到的一个网口才透出一点光。在这样的管道中爬行着,很容易就渐渐失去了时间概念,愈来愈觉得背后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你。
我突然想到了禁婆,似乎我曾经也在一个狭小黑暗的地方突然碰见过有东西出现。这个想法不禁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走过了一个向下的坡道之后,眼前出现的事物让我陷入了长时间的震惊状态。
尸体,竟然有一具尸体出现在通风管道之中。
霎时,我背后的汗毛全数竖起。管道中流动的冷气从脚底顺着脊柱攀上。淹没在黑暗中的管道尽头仿佛随时会出现另一个人。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巧合。我只是刚才随便想到了一些东西,老天要不要突然弄个尸体出来吓唬我?
我动了动喉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毕竟到现在为止,我看过的尸体已经不能算少了。
这具尸体,是个近乎□□的男人。身材还可以,能够看得出有锻炼。而他身上的布料只有内裤和袜子。整具尸体都已经发青了,脖子上有勒痕,这应该是致死伤。尸体早已发青,可能是有段时间了。
鬼使神差,我一瞬间就把这具尸体与黑瞎子联系在了一起,我脑中出现的结论甚至让我也感到害怕。
也许是黑瞎子把这个男人杀死,夺走了他身上的衣物,扮作警察混入了医院。
这样的话就可以说得通。而我也想不出其他能够解释这具尸体和黑瞎子为什么身着警察制服的原因了。
本已逐渐恢复的心跳与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一股害怕的感情蚕食着我的心灵。既然如此,黑瞎子究竟为何要潜入这里?不对,重点难道不应该是为什么会有尸体在通风管道里吗。我暗暗吐了个槽。如果杀了一个人,正常的逻辑应该是抛尸或者烧了埋了毁尸灭迹,但是为什么这样一具尸体会在通风管道?
我思索着,突然想起了第一次遇见黑瞎子的情景,那是从格尔木那个地下室跑出来的时候,在车上遇见的这个男人。阿宁那时候还说黑瞎子是请来的顾问。我当时就觉得黑瞎子一看就不太正经,但他却莫名受到周围人的重视,像是捏大权的人,有什么问题别人总是齐齐看向他和闷油瓶。
说是不太正经,但其实人还是很靠谱的,在蛇沼的时候还救了我的一条小命,是我的恩人。期间也一直都挺照顾我,稍微了解一点之后就会发现这人其实和外表上流露出的不正经不同,挺让人改观。
自从西王母一行分开之后似乎就没有见过面了,最多就是道上偶尔听闻他的风声,只不过没多久又淡了去,就像从你眼前拂过的树叶,掠过身前,便不会记得它的存在。
这样一个作风低调的人,怎么突然又跑到这儿来让我给碰上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能说是了解这个人,最多只是与他共处过一段时间,碰不巧对方还有个救命之恩。但从我的印象来看,他不像是居心叵测的人。之前那种怪异的感觉挥之不去,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违和,就是怪异,这一现象更让我感到了疑惑。
脑袋里各种疑惑就像是一团解不开的线,无从下手,理不清头绪。不过,我想我总会有弄明白的机会的。
不知不觉间我思考了许多的东西,甚至都忘了我到底在这个阴暗的地方爬了多久。
其实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处于丧失时间概念的状态。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过一个可以用来确认时间的东西。说起来也古怪,医院墙壁上都没有看到钟。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啊。我也没往深里想,离开这鬼地方才是首要事项。
期间,我路过了不少个房间。但我看见的房间里都没有病人。这一点也很奇怪。这所医院莫非只有我一个人躺着吗?或许还能加上一个砍人狂魔。
忽然,我从铁丝网盖下看见了一个有着病人的房间。我停下了手脚,把头凑了下去,眯起眼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铁丝网盖旁边就是病床,不过病床上的这人缠着一堆绷带,裹住了脖子和半个脑袋,还带着护颈,整个人睡得死死的。要不是心跳仪还在运作,我真怀疑这人已经咽气了。我琢磨了起来,这人该不会就是半路砍我的那混蛋吧?
想到这儿,我又把这人和印象对比了一下,看起来体型是差不多,肤色也都是略黑的,况且这人脖子上还缠着一堆绷带,估计没跑了。呵,现在这样躺在床上的滋味儿不错吧,也真是活该,呸!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退到黑暗的阴影中趴着。
下一秒,门就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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