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看出秦琬这点心思,舒口气拍拍秦琬的肩,笑得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好了,我走了姐姐,有机会江湖再见了!”说完,扭头就走了,双手捂了捂脸,秦琬从背后看不知道她是在擦眼泪还是只是往手心哈气。
其实玲珑知道自己不可能告诉余姗这些事,她只是再说给她自己听吧。秦琬望着玲珑瘦小的背影,竟难过地有些胃疼,大概只是因为一天没吃东西的缘故吧……
“是她吗?”余姗小心翼翼地问,那种表情就像在砸蛋开奖。
“当然不是了,你特么的坑死我了。我无缘无故地在风中凌乱了这么久,你怎么说也得好好补偿我吧!”秦琬夸张地做出一脸愤怒的表情,她余光看到自己在镜中的形象,差点想撞豆腐。
“好吧好吧……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幻觉吧。”一向精明的余姗竟然这次没看出来,只是如释重负地瘫在圈椅上,化妆师一个没跟上,差点再次把她化残,“得了,到时候捧花给你吧,祝你早日结婚多子多孙。”
无论对于谁来说,婚礼上最期待的场景就是美丽的新娘轻纱笼面含笑柔步地从红毯尽头走来。
可惜,这一幕却让站在红毯尽头的夏冷玉又惊又喜——站在余姗身后的伴娘可不就是那“跟着林越一同双宿双飞”的秦琬吗!看来这小姑娘还算有良心,没跟着开溜。夏冷玉欣慰地叹了口气。
而此时远在荷兰的林越正用指尖敲着桌子给灰头土脸的Cecil苦口婆心地做知心姐姐,只是一不小心就奋力地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高冷形象瞬间崩塌——秦琬你是在想我还是在骂我?林越咬着唇,自顾自莫名其妙地笑了。
其实林越没想到的是,这只是因为自己忘了告诉秦琬不光不要找她妈,最好连人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宴席结束,宾客走的七七八八。夏冷玉远远望着秦琬裹着紫色小貂裘的背影,原本应是这么一个让人怜惜疼爱的小姑娘,又那么懂事,可不知怎的自己就是喜欢不起来,一看到她的眼睛就膈应得慌。
正当夏冷玉准备走过去找秦琬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醺醺的酒意与嘲讽之气:“哟,婆婆?”
“余姗?”夏冷玉十分体面地转过身子,见换了身酒红旗袍便服的余姗端着酒杯眼神迷离踩着高跟鞋七扭八扭地站不太稳,便出手想扶住她。
没想到,余姗竟特有骨气地轻轻推开她的手说:“啧啧啧,从前就觉得你不是什么品格高尚的女人,没想到上位的背后故事还多得很嘛。”
“你喝醉了。”夏冷玉从容淡定地说,仰头看到不远处仍旧在送客应酬的林轩,准备把他叫过来。
“什么喝醉了!我告诉你,你就让林越和秦琬两个人好好的!不然我就去你老公那里揭发你和你哥两个人的龌龊事……”余姗说完喉咙里一阵诡异的声音,赶紧捂住嘴巴,好歹没吐出来。
这么一句让夏冷玉彻底呆了,她脸色白了又白,只是依旧风度翩翩,看看四下无人,便咬牙轻声问道:“什么龌龊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别装了你,我妈跟你老公那个死掉的前任是闺蜜,你跟你哥的小计俩我清楚得很。我警告你,不准再破坏她们……”
“秦琬呢?她也知道?”
“当然了……”余姗模模糊糊地说完,终于忍不住靠在扶手边吐了个舒爽。
而此刻,替余姗挡了不少酒的秦琬自然也是有些面上发烫,只是她酒品比余姗好多了,她只是一个人坐在酒店门口的大花坛边吹着冷风,给林越打着电话。
“林越,我今天又见到玲珑了,原来余姗没骗人,她真的见到玲珑了。不过,总觉得她们好惨,硬生生被扯开。你说我们会变成这样吗?因为那些什么原因不能在一起,不管怎么说怎么做都不能在一起,然后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分开。林越,你这死女人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你跑那么远干嘛,想抱你都抱不到……林越,我好想你……”
乱七八糟毫无逻辑地说了一大串,秦琬吸着鼻涕,悲情地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她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发现没拨通……
秦琬简直风中凌乱。
她只好叹口气,谁叫自己喝醉了酒,连拨出去跟没拨出去都看不准。正准备简明赅要地把最后一句发给林越,手一抖还没发出去,手机就自动震了起来。
“林越?你怎么知道我要给你打电话?”
“知道你想我了嘛。”
明明是这么贱得让人想暴打一顿的回答,却不知怎的把秦琬感动得有点想哭——大概是喝多了之后神经有点搭错了吧。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我想你的时候,你也正好在想我。于是我们默契地有了感应,多好。
第五十二章
这天晚上夏冷玉想了很多,从一开始那点单纯想傍个大款的小心思到知道哥哥的目的之后的震惊与犹豫,再到发现自己爱上林辉文。她甚至连婚礼的雍容华服都懒得换,只靠在空空房间的落地窗口边,望着沉沉天际发呆。
自己苦苦挨了这么久,终于这一天要来了吗?虽然她早就知道夏清之从广州回来便是别有意图,她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准备,能翻出一大篇感人肺腑的解释与托辞,只是到这一刻她竟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深深的无奈与疲惫。到这一刻,她根本不想挖空心思地去向林辉文解释,因为解释便是掩饰,不管怎么样,林辉文一定会联想到许多,甚至比真相更坏。说不定还一激动接不上气,可就直接归西了,那自己还坐实了克夫之罪。
夏冷玉深呼吸,环顾四周,这个房间已经空了好久,之前是林辉文应酬忙,成天不见人,而现在则是身在医院。夜风从窗口未关严的缝隙中灌入,丝丝的吹得人直打寒噤。
她打定主意这辈子都要死守着这个秘密,既然现在已经有三个人知道自己与夏清之的事,那么就一个个来,最重要的当然是秦琬。必须要先封住秦琬的嘴,不然等她透露给林越,那么一切都将不可收拾,到那时,自己才真是百口莫辩。
夏冷玉闭了闭眼睛,抬头发现早已过了凌晨一点,她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双腿,慢慢走到床边,和衣而睡,等待着明天天亮,去医院照料林辉文,把婚礼的盛况告诉他,顺便把还有些他现在应该知道的事情也告诉他。
不出夏冷玉意料,当林辉文得知自己那从小表面顺从,内里叛逆的宝贝女儿这次不仅不顾家庭公司一意孤行地离家出走,而且更要死的是她竟然还搞起了同性恋!对象还就是那个上次来看望过自己,自己觉得还挺不错挺善良的小姑娘。这简直就是好大一个晴天霹雳,劈地他好不容易精神活泛起来的脑子差点又再次休克。
夏冷玉此刻当然百般心痛百般无奈地坐在一边,就差眼泪涟涟地跟林辉文抱头痛哭了,她一手紧紧握住林辉文颤抖的右手,一手拭去眼角的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泪水,道:“辉文,你说我们是不是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逼迫阿越那孩子。她主意大,被压得久了,自然就有些异于常人的想法……你也不要太责怪她,我第一次听到她那么坚定地跟我说要和那个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我比你还震惊还不敢相信。只是那时候不敢告诉你,怕你接受不了。现在轩儿的大事解决了,我想着得好好处理处理这件事了,只不过我一个妇人家,想来想去也拿不定主意,总不能真的放着林越放肆吧,这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可现在连她的人都找不到,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林辉文顺了好久的气,才终于缓过劲儿来。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望着夏冷玉悲伤无助的脸,试探着问了句:“这事儿……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阿越跟你坦白的时候。”
夏冷玉愣了愣,望着林辉文并不糊涂,相反还带着点怀疑的精光的眼睛,心中有些发虚。只不过,这事的确是发生了,林越确实带着秦琬跟她“商量”过,于是她从容不迫地说:“前不久吧,就在阿越离家之前,我觉得一定是那姑娘挑唆的她,不然林越再怎么,也不可能私自做出这么大决定,我们可是养育了她那么久的父母,她怎么可能说不管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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