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对峙的局面中,悄悄后退了一步,默不作声看向迟溶,想看看小白龙马可能知晓她大师兄一点玲珑心思。结果迟小白龙马面具后的眼睛更是惊讶,想了想凑到我耳边极力压低声音:“我真猜不透,妆爷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你别掺和就行了。”
我心中突然惶恐:“你意思是……他真有可能砍了自己胳膊?”
迟溶尴尬地咳了一声:“你别瞎说,回头粉丝们不得把溯世给拆了!”顿了顿又道,“阎罗王不是个简单货色,但如果不是砾爷莽撞,孟婆亭不至于吃亏。也不想想,黑三家能承认他们,还不是因为妆爷铁血上位。”
我啧了一声:“阎罗王不好对付,怎么平常见你们都是一副老鼠过街的表情。”
迟溶更尴尬:“这不是……这不是……你历史没学好嘛!没听过红军长征本质是被打得屁滚尿流嘛!历史书上还不是光明正大的‘战略转移’!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造吗!”
我:“……我造。”
“开局。”
在滴尽妆的示意下,荷官终于开始第一场,三场的赌博方式完全不同,而第一场的方式据说是女神的弱势,所以一般都会找个替死鬼,这次女神亲自上阵,孟婆亭这方的人马简直要把枪都开了保险才安心。
我完全不懂赌博,判断不了局势。但女神简直太过冷静,靠在高背椅上,仿佛放在赌桌上的手根本不是自己的,他压的是自己的右手,而众所周知他根本不是左撇子。
更令人崩溃的是,他左手就没上桌过,根本不看暗牌,需要翻牌的时候都是示意我帮忙翻,一身气度古井不波。而我简直像置身高考考场,十分煎熬,最后还是问了迟溶:“女神他……他以前都不看自己牌的么?”
这么一种玩过家家的心态,女神会赢才奇怪吧?
迟溶按住自己额头:“妆爷不会玩德州扑克,他只会玩蜘蛛纸牌。”
我:“……”
迟当家,你怎么不说他只会玩扫雷呢?不会双人游戏凑个什么劲儿啊!
我期希地看着迟溶:“你这么有胆有识,还懂游戏规则,你去帮他翻牌,出个老千?”
迟溶摇头后退:“妆爷不让我碰赌。”
我沉默了一会,慎重道:“你就要看着他变成断臂的维纳斯吗?!”
迟溶刚想分辩什么,滴尽妆忽然回头,声音轻而低:“易恕,说维纳斯还那么大声,就不怕我听着伤心?”
我看着那只被按在赌桌上的手,心肝儿跟煎饺子似的:“女神,我更伤心啊!”
滴尽妆微微眯了眼睛:“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赌术?”随即头也不回道,“荷官,发牌。”
声音慢悠悠得那叫一个底气十足大权在握。
我:“……”
女神请问你的赌术在哪里?最乖的是你好吧?混到现在只会玩个蜘蛛纸牌!托柴四爷的潮流老子都会玩斗地主了好伐!!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真是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幸……唉?
唉!老子为什么会想到家门!
我心里一惊,连女神什么时候握住我手腕都不知道,随后听见荷官非常为难又不得已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地下赌场:“第一场,仵官王输。”
我浑身寒毛被激得一炸,随后所有孟婆亭人手迅速掏枪拔军刺,黑洞洞的枪口和明晃晃的刺面连成一片,瞬间冻结赌场的余温。
阎罗殿的人马也瞬间对峙,气氛一刹那像是火柴浸入汽油,马上就要被轰然顶爆。
但双方的王同时抬手,按压住这一次的暴动。
“你先别砍,我知道你做得出来。”阎罗王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这个一直淡漠的王似乎失了分寸,“你别动!”
滴尽妆从头到尾就根本没有要被剁手的应激反应,他淡淡道:“卿卿,这事不能怪我,刚才我跟进了三十二把,你让了我三十一回,看来你自己赌术不精,还是赢了。”
我:“……”
喂女神……这种事……到底是谁更丢脸啊?
我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奇怪,心想他们应该都会玩牌,不会都看出来这场一直是阎罗王在拼命让着仵官王吧?我眯着眼睛再看看荷官,这想法瞬间被证实——他脸色一样奇怪。
我心里顿时警钟大鸣,瞬间瞥向赌桌尽头安然端坐的阎罗王。
情敌?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易恕的情绪
突然觉得这孩子性格略浮躁,必须内敛!要学会皮笑肉不笑!!
☆、温香暖玉抱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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