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很久:“你是说,这个事我插手不了?”
黄大触点头:“我肯定。”
片刻后,我站起来拉门走了出去:“那就不要做了,女神又不会虐待童工,我做不到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
挥别了黄大触,我去图书城买了一本《高等教育机构编撰成果研究论文学术文献集》,托邮递员送到柴家老宅给牛皮糖,然后我将迟溶约了出来。
停战后的街道有些萧条,迟溶一身浅灰色更是衬托了这种瑟瑟之气。她在茶馆靠玻璃的座位上抱着自己的包,一脸疲惫:“易恕你这个电话打得真及时,老娘说自己有个重要事情,就从那该死的地方逃出来了。”
我打量她的脸色:“这混战没波及到溯世吧?你怎么跟被人羊驼过境踩到似的。”
迟溶摇头:“不是混战,是家族的事情。”
“家族?”
“妆爷不在,没什么能镇住迟家,现在内部又开始纷争,哎呦我的妈,一个个都在跟猪比谁更聪明,看他们一个个年老体衰,我都不太好意思动手。”
我鼓励她:“他们是老弱,你也算个妇孺,你不用有心理压力。”
迟溶说:“心理压力我倒是没有,就是他们身强力壮的儿子在会议外面等着,我不太好意思大家都是阿拉伯数字1进去,结果除我一个之外,大家都变身汉字一了。”
我:“……”
迟大当家动手给点教训就够了吧,你何苦要把人打死呢?!
跟迟溶喝了点茶,我说起忘川河要陷害安乐邪教的事情,迟溶慢吞吞吃着点心,嗯了一声:“大快人心啊!”
我不解:“迟溶,你的名字是迟溶吗?”
迟溶更不解:“易恕,原来你这么容易宽恕人啊?好不容易能铲除那只圣母,你还想拦?喂你是何方妖孽,到底是何居心!”
我一拍桌子:“我关心邪教作甚?重点是孟婆亭不是和它关系挺好么,你就不担心有牵扯?”
迟溶蹙眉:“有什么关系?没有啊!怎么会有关系呢?邪教散布歪理邪说,蛊惑群众蒙骗他人,不择手段敛财,是个危害社会的非法组织!我和妆爷都是正经的生意人,捐款基金会,带动国民GDP发展,还主动向国家交税!”
我:“……”
正经的生意人你妹啊!
迟溶又说:“你是不是担心圣母对妆爷穷追猛打啊?这个你可以放心,哦我记得的,名家交流会上对妆爷冷嘲热讽那个巨阿福他大徒弟,叫什么我忘记了,不过我知道他姓马。”
我:“……马过壑和马圣母是一伙的?”
迟溶一脸正气:“当然不是!”
我:“……那这是要危及无辜?”
迟溶严肃道:“易恕,这怎么叫无辜呢?他姓马,五百年前是一家嘛!”半晌看着我又微笑,笑容异常冷淡,“这个世界上的无辜实在太多了,连妆爷都那么的无辜过,再多一个无辜又有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名家交流会上那个风华正茂的青年,一曲《松龄鹤寿》舞出了无比绮丽,而转身时,不顾师傅的脸色,面对女神,目光恭谨又期待。我心中略有起伏,片刻后道:“女神知道这个事?不准备改了?”
迟溶反问:“妆爷知道什么啊?”
“哦,女神远赴首都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在问你,不改了?”
迟溶一脸无所谓:“为什么要改?为什么要放圣母一回呢?机会是人抓的,抓到了,不往死里整,猪都会觉得可惜啊。”
我只感叹道:“只是觉得马过壑那么无辜,你居然真能下手。”
迟溶忽而冷笑:“无辜是干什么吃的?十一年前妆爷比那姓马的无辜了多少倍?我怎么就没见过有人手下留情!”
十一年前,这简直就像一个诅咒一样,然而一旦触及,却根本无法找到钥匙。
果然当我再问迟溶时,她立刻闭嘴不谈,主动绕到今天天气非常好的话题上。
这次我也是多求不得,脾气上来了,一定要问个清楚。迟溶最后被我搞烦了,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其实这个事情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她示意我将耳朵凑过去,随后坦坦荡荡道:“其实在十一年前,我是个精神病。”
我:“……”
迟大当家,就算是在现在,你也还是!”
然而这次之后,我再没能从迟溶嘴里问出什么,迟溶咬死了她十一年前是个深井冰,一副“老娘连老爹忌日都不记得了你拿老娘怎样”的表情对付我,最后我只能放弃。
晚上我是去迟溶家里过夜,而且据迟溶说,最近迟家很闹腾,她最常去的几个地址都得避开,不然晚上别想睡觉。于是我们抄了小道来到一个老旧的居民区,这个地方几乎没有停靠轿车,几辆掉了漆的自行车排在凉亭下,居民房像是剥壳剥到一半的鸡蛋凹凸不平,地势较低地方爬山虎葱葱而上,在夏季绿得浓郁。
迟溶在包里翻了半天,找到一串钥匙,比对了一下,还试了几次才开对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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