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严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出几乎一个头的男人,似乎对他对自己的称呼有些意外,因为他不记得有认识这么高大魁梧而且脸上有伤疤的人啊。
“我是元庆啊!”见祁严不认得自己,自称元庆的人一拍胸脯,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正当其他人不明所以的时候,祁严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就是以前那个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跑来跑去,长的跟豆芽菜似的六七年都没有长高过一点的……元庆。
“你……真的是元庆??”
“二殿下!好久没见了啊!”元庆激动的抓着祁严的双肩,还怕他不相信,就说了以前他们一起干过的坏事,“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小时候,陛下总让你背书,但是你不愿意,就趁着陛下不在的时候把书全烧了,而且差点连自己的寝宫也给烧了……”
“呃……”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结果被那老头关了禁闭……祁严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好像第一次用自己的火焰也是在那个时候,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发现。
“还有还有,陛下最喜欢的金丝雀,因为你嫌它总是吵个不停,就把它偷出来拿到外面去卖了,结果被陛下发现后,挨了一顿板子,后来那只小金丝雀又被买了回来,但是没几天就死了,当时你还郁闷了好久,说什么那顿板子白挨了……”
“……”当时还因为这件事好几天没和老头说话,在床上躺了三天。
“还有还有……唔唔唔唔……”元庆还打算再说下去,但是他一张嘴就被祁严捂住了,祁严瞪着元庆,威胁道:“闭嘴,再说下去我就把你烧成肉干!”
“唔唔!”可怜的元庆赶紧点头。
“噗!噗!”
祁严刚放开了元庆,就听到身后有两个喷笑的人,不用想,肯定是丁左和向文这两个目无他这个大哥的家伙,祁严扭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丁左和向文两个人接收到祁严那“严厉”的目光后,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笑了,只好捂着嘴转过了身,但是他们那颤抖着的肩膀却出卖了他们。
祁严也不再理那两人,将手搭在元庆的肩上,不过因为元庆比他高,所以显得很怪异,祁严也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小子到底吃了什么突然长的这么高了?!
“元庆,先去营地吧,然后把现在的情况跟我们说明一下。”现在这才是重点,他们来此的目的可不是叙旧的!
“嗯,二殿下这边走。”元庆一挥手,周围的士兵都收起了自己的武器,跟在支援队的后面。
祁严他们停留的地方与禾兴国军队的驻扎地并不远,但是因为爆发战争,将当地居民都疏散后,这里便成为了他们的驻扎地,与甸翔国的战争因为是发生在两国边界,所以作为处在边界的这个城镇现在也只能用“荒凉”来形容——尘土弥漫,空气干燥,闷热,原本是小商贩们摆摊位的街道上现在一排排的摆放着受了伤的士兵,有的昏迷着,有的清醒着,有的因为身体的疼痛而呻吟着,可无论他们是少了胳膊或是缺了一条腿、或是瞎了眼睛,没有一个人……因为害怕打仗而退缩,没有一个人嚷着要回家。
没有负伤或是伤势较轻的士兵们每两人一组不停的巡视,绕着祟平城,警惕的观察着,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人或事。没有多余的交谈,仿佛都在深深地压抑着内心的想法,除了士兵们走路的声音与必要的谈话,这里已经安静的可怕,一路走来,祁严发现这里大部分的人都已受了伤,可为什么就算已经这样了还不停止战争。
“报告!”一个侦察兵从支援队的后面跑到了前面,然后在元庆的面前站定,行了军礼后,对元庆说道:“队长,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
“先抓起来,这点小事还不会办?!”元庆板起脸斥责道。
“不……”侦察兵有些为难的看着元庆,解释道:“我们是想把他抓起来的,但是……却抓不住。他就像拥有神之力似的,可以自由地在这里行走……啊,看他的样子,似乎就是‘武器’。”
“……”元庆听完,不禁皱起了眉,祁严……禾兴国的二皇子殿下也是被送去了降魔岛的,因为他也是拥有神之力的,可是……在元庆心里,祁严并不是武器,但是在他的面前肆无忌惮的称其他能力者为武器的话,恐怕也会让祁严不高兴的吧……“他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就、就在后面。”侦察兵指着队伍的最后方,是最后方更远一些的地方,那里站着一个人,穿着肥大的浅蓝色的衣服,胸口和腹部的位置也被利器划破了,隐约的露出了里面的嫩白的肌肤,一脸的漠然,就算他的面前此时站了七、八个拿着武器正对着他的人,也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相柳。
祁严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原本还能“开心地”去无视他,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跟到这里,而且大有一直跟下去的打算,但是他也并没有想要这样就原谅相柳,被背叛了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大哥……”丁左欲言又止,经过在山上的那件事,丁左已经原谅了相柳,况且他本来就不相信相柳会干出那种事,这其中说不定是有着什么误会的……他是这么想的。
“……”祁严推开元庆,无言地朝相柳走了过去,总这么拖着也不行,如果他妨碍了这边的战况的话,不、这种情况是不允许发生的,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拨开挡在相柳前面的士兵,祁严在相柳面前站定,相柳,一定要给我解释清楚。……这样想着,祁严开口问道:“相柳,为什么要袭击林强?”
“没有。”很简单的两个字,很平静的从相柳口中说出,却使祁严皱紧了眉头,祁严揪着相柳的衣襟,大声的喝道:“那么我看到的那个杀死教官的人是谁?!不是你吗??”
“呀呀,大哥怎么说着说着就动起手了?”
“大哥,冷静一下。”
丁左和向文一左一右的架住祁严并往后拉,劝阻的话语脱口而出,然后,两人皆是一愣,这样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感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多久……到底已经多久了,他们几个没有这样的互相开玩笑……向文回过神后赶紧放开了祁严,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他完全是不自觉的,跟着祁严来到相柳面前,看到祁严抓着相柳的衣服的那一刻,身体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就好像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这已经是不需要经过思考便反射性的行动了。
相柳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祁严,像以往一样,任由祁严抓着自己的衣服,淡淡地说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听说你被派到了战场,我就跟过来了。”
简明扼要的说明了大致情况,但是天知道相柳为了找到祁严走了多少冤枉路,在找到他们后又被向文打伤,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契而不舍一直跟着他们。
“什么意思?”好在祁严虽然生气,但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所以他才会站在这里听相柳的解释,并且找到了其中的疑点。“你醒来的时候在马车上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被抓到审讯室了吗?”
“为什么要抓我?”相柳反问。
“跟林强私斗,而且还杀了教官。”祁严冷静的说道,看相柳一无所知的表情,知道他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他所认识的相柳不会说谎……还是说,他到现在还在演戏?祁严眯起眼,他现在已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相柳了。
“跟林强的比试不是换成烛阴了吗?”相柳记得的只有那次特训时,本来是和林强要比试的,可是因为烛阴出现的关系,而变为了和烛阴比试,但是杀死教官这件事……“在降魔岛我还没有杀过任何一个人,你说的那个教官是怎么回事?”
“……”祁严不说话的盯着相柳,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而这时丁左却站了出来,问相柳:“相柳,那你还记得在降魔岛上时,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吗?”
如果背叛了他们,并且杀死教官的是真正的相柳的话,那么相柳在降魔岛做的最后一件事应该是逃出审训室,逃出降魔岛。
“和烛阴打架。”相柳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因为那天晚上他生气了,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被愤怒支配着自己的这种情况,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因为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他舍弃了,无论高兴也好,伤心也好,愤怒也好,都被相柳一一舍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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