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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先回天庭吧。”

“臣，谭龙拜见陛下。”

“臣，相柳拜见陛下。”

到了灵霄宝殿，谭龙和相柳一齐向端坐在前方的玉帝行礼。

“嗯。”玉帝点了点头，问道：“在凡间作恶的是何妖孽？”

“…”谭龙没回答，而是看向相柳。

“启禀陛下，在凡间作恶的妖怪并非两只，而是上万只。”相柳回答道“而在峥名村出现的那两只妖怪只是其中之二，请陛下放心，那些妖怪已尽数被杀。”

“哦？司命星君说他遇到的妖怪甚是厉害，你们可遇到了？”

“那只妖怪名叫穷奇，曾是傲的手下，他这次参与其中，只是想要再见一次傲。”

“穷奇……”玉帝念着这个名字，似乎是想起了些什么，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总觉得这个名字在什么时候听到过。

“四千年前的那场浩劫，”相柳提醒着玉帝，穷奇曾做过什么事，“在凡间带领着众妖怪屠杀凡人的正是穷奇。”

玉帝听后眯起了眼晴，他对那件事现在也耿耿于怀，认为那是天庭的耻辱对于傲一伙妖怪更是恨之入骨，“他也死了吗？”

“没有。”相柳如实回答。

“为什么不杀了他？”相柳迟疑了一下，说道：“……臣认为，穷奇不能杀。”

“此话怎讲？”不只是玉帝，连谭龙都不知道相柳为什么说不能杀他。

“穷奇是傲的心腹，而傲至今肯老实的呆在地狱，就是因为苍雨和穷奇还活着，若是穷奇被杀，说不定傲会从地狱里回来，不，也许他会先洗劫地狱，再回到凡间，届时凡间将又是一场浩劫。”相柳编造着理由，但虽然是他编出来的，但是其可能性也是非常大的，傲一向看重穷奇，若是穷奇死了难保他不会再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来。

“他在地狱里关了四千年，难道他现在的能力还能与天庭作对吗？”玉帝不悦的问道。他越来越对天庭里的天神感到失望，连一个妖怪都怕成这样，成何体统

“四千年的时间并不长，陛下，傲他现在仍存有与天庭一战的实力。”

“……”玉帝看着相柳，不再说话，事实上如果可能的话，他确实不想再与傲起冲突，那样不旦凡人受害，也有可能使天庭遭受更大的拉失，而天庭的威严……也是好不容易再一次建立起来的，仅管玉帝是这样想的，但是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就这样放过穷奇吗？他若是再动不动就用凡人要挟天庭那还得了。”玉帝如此说，也算是无可奈何的，如果不能杀那也要惩罚他一下才可以，总之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臣有个建议。”相柳说着，抬起头看了看玉帝。

“说。”

“峥名村村民一心敬仰天神，但是他们的祭师还只是个少年，为了防止以后再发生此类事件，应该有一个人来教他如何驱退妖魔，而穷奇从不看重凡人的性命，这是出于他蔑视凡人的心里，如果让他多与凡人接触，说不定会让他对凡人有所改观。”

“然后……？”

“如果陛下降旨，令穷奇教导峥名村少年祭师如何治鬼驱魔，并保证百年之内祭师的性命安危，以此来束缚穷奇，在百年之后，穷奇一定不会再视凡人如草芥，而最主要的，穷奇一定会因此而内心受到煎熬，也达到了惩治他的目的。”

“你如何保证他不会杀了那个凡人？”

“如穷奇有拂逆之心，臣会亲自将他斩于剑下。”

“……”玉帝沉默片刻，想了想，如果穷奇真如相柳所说，改过自新，不再滥杀无辜，将来也可为天庭所用，也不失为一良策，而穷奇若不思悔改，相柳也会杀了他……玉帝掂量着孰重孰轻，最后终于有了定论：“联准奏，相柳百年之内你可要看紧了穷奇，若他有不轨之举，立刻斩杀。”

“臣遵旨。”相柳领了旨。

因为有了这一道旨意，相柳也不用再回到寒窟了，谭龙忽然觉得事情似乎过于顺利，相柳也忽然变得……不像相柳了。

出了灵霄宝殿，谭龙拉住了相柳，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相柳，从没发现原来你也是如此能言善辩啊？”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相柳面色平静的回答道。

“不尽然。”谭龙“呵呵呵”的笑着，又问道：“你为什么要救穷奇？”

“你也没反对。”相柳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也说了会让他受到惩罚。”

“照顾凡人，这就是你所说的惩罚？这对于一个罪大恶极的妖怪来说不觉得太轻了吗？”

“玉帝已经同意了。”话外音就是有什么意见去找玉帝说，谭龙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他以为他很了解的相柳的，他觉得相柳实力不弱，做事认真，而且不会耍心眼有的时候虽然还爱钻牛角尖但是本性很善良，是个容易“看懂”，容易“了解”的人但是今天……他突然觉得自己并不了解相柳，那此他以为的相柳的性格，是相柳刻意表现出来的，还是在那些表象之下隐藏着别的什么？

谭龙琢磨不透。但是只要不会对天庭不利，他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作他什么也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穷奇可是想杀了你的，不过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就好，我回去了。”“嗯。”相柳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看着谭龙离开的背影，他再次想起了傲，傲从他的身体里回到地府时，对自己说的话，他说“苍雨和穷奇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