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一人从钟离暮那里领了个小板凳坐到角落里。档案室没开门，兔乖乖没来，对门谁也进不去。
钟滴答滴答的响。
凌川看地抓耳挠腮，晴空就在一边给他倒水。
罗微雨安安静静地看着卷宗，也没什么反应，倒是速度极快，几乎两三秒就能翻一页。
寒寂永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对老爹轻声道：“我出去透透气。”
钟离暮“恩”了一声，继续工作。
凤阳抬头看了寒寂永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寒寂永走到茶水间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凤阳，歪了歪头，“有什么事吗？”
凤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轻笑道：“你的记忆，都在吗？”
“什么记忆？”
“全部的。包括最初作为四灵的记忆，包括之后几次转世轮回的记忆，都还在吗？”
寒寂永莫名地后背一凉，“你是谁？”
凤阳一愣，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看来是还没恢复过来。那应该是我说早了，那集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天帝也有失算的时候？”
话一出口，寒寂永立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句？还有，这人……是天帝？
凤阳摸了摸下巴，“你这到底是恢复了还是没有啊……怎么这么奇怪？算了。”他抬起右手，放在嘴边，将拇指咬破，轻轻按在了寒寂永眉心上，清吒一声：“破！”
金光从寒寂永身上浮起，随着那一声清吒，碎裂一地，化作点点流萤散落。
寒寂永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凤阳冲他笑了笑，温温润润道：“那所谓的天道，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制衡于你。望你早日恢复，今后该说的，不该说，都由你自行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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