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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章见他不吭气,更是要添油加醋一番:“今日我先放你回去,你与那女人讲明,若是先帝血统,只管喝毒酒吊房梁,干干净净死了太平。只要那西宁王世子敢私自立了伪帝,我等自然发兵与她报仇。否则,”他把秦绍阳身子扶正,从边上取了衣裳给他披上,继续道:“就诏告天下,说那西宁王世子与文散生本是逆贼,叫天下勤王共同讨伐,至於兵马大元帅,就让秦大人去做好了。”

赵公公不敢直面违逆与他,只说没有带秦绍阳的人头,怕是连京城都进不去。司徒章哈哈笑了,叫卿明去外面屋子取了个匣子进来,打开一看居然是颗人头。司徒章道:“这虽是个假玩意儿,不过却是真人头弄的,你路上当心点,不要把贴的脸皮子弄下来,糊弄进城门还是行的。”赵公公仔细看看,那人头倒真有十分像秦绍阳,只好仔细收在怀里,不敢放手。司徒章又道:“等你见了秋蕊,只管把秦绍阳还活著的事说给他听,至於那两个也可明说秦大人未死。若是他们问起我来,你就说我和秦绍阳已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了,不必再对我家宅手下留情,烧得越干净越好,方便日後置个新的,免得麻烦。”

话已至此,无需多言。卿明与赵公公走後,秦绍阳与司徒章道:“你让他去传话,分明知道是无用的,何必把自己身家也要搭进去。”司徒章只把自家的上衫也褪了,把个胸膛贴著秦绍阳的後背,懒洋洋道:“我凡事都凭兴致来,与你一起比同别人要开心些,即便搭进个旧宅院也未尝不可。”

秦绍阳也懒懒笑了,他觉得身心舒畅,竟是从未有过,他扭头捉住司徒章的唇,叼了亲吻片刻,其中蜜意,也让司徒章心醉。司徒章伸手搂住秦绍阳,牢牢把那身子锁在怀里,下身已然坚硬如铁,秦绍阳怎会不懂,反正这是迟早的事,早些晚些并无什麽不同。他觉著司徒章松了只手,从前面往下探去,到了要紧的地方,也是只松松攥著,并不下力。“秦大人只要说停,在下绝不勉强。”司徒章在耳後轻声道:“若是想要,就点点头吧。”

秦绍阳双目微阖,点了点头,把身子尽量放松些,只等司徒章入港。司徒章觉得他身子松了下来,心里也很明白,他手下略用了些劲,用那熟悉的法门轻撸慢捻,不一会儿就让秦绍阳意乱情迷,檀口微张,若说未曾动性怕是谁也不信。司徒章深知这身子已开始得趣,此时行事要想白日飞升也容易得很。他就著姿势与秦绍阳倒下去,用手指粘了口水送进去,下到四指,只听秦绍阳低低哀声道:“老三,轻些,疼得紧。”

美人恩第十一回饕餮3

司徒章听得清楚,便笑道:“什麽老三老三的,如今是我操你,叫别人名字可不好。”秦绍阳被他前後挑弄,原已升到半空,如今被句话扯回地上,不禁怯然,只能装个闷嘴葫芦不说话了。司徒章又道:“你果然生涩的很,四根下去就要死要活了去,如今你身子破烂,就算成事也麻烦的很,不如抱在一起睡睡就好了罢。”秦绍阳面红如赤,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逗得司徒章又哈哈大笑一回,把他身子扳过来,成了面对面的情形,搂在怀里就睡了。只因菊门被司徒章摆弄,睡到一半秦绍阳又在梦里泄了,司徒章虽是醒了,却懒得再弄,两人在屎尿里捂到天明,直到卿明引了苏迦来访才起得床来。

却说苏迦清早到了别院,被卿明引到屋後的温泉。司徒章泡在水里,池里撒了些药用的鲜花,真如神仙一般,他看苏迦来了,赤裸裸从水中起来,拉著她入了水池。此时林中百鸟初醒,叽叽喳喳叫成一片,司徒章情欲大胜,就著温水与苏迦纵性欢好,就连守在外面的卿明听了,也很是不好意思。夫妻二人顽了五六回,总算可以歇了,司徒章抱著苏迦,咬耳朵道:“明日我要下山,几个月怕是见不到了,夫人你可要乖,在山上不要乱跑。”苏迦被他弄得软绵绵的,也调笑道:“夫君说的,苏迦听话就是。”

苏迦乖顺如猫,雪白的身子依在司徒章怀里,竟比温泉水还热,司徒章心中怜意顿起,但该说的话仍是要讲:“我人在外面,秦大人那里也无人照顾,不知是否可以麻烦夫人住在别院,代我帮他康复,你可答应麽?”苏迦方才听他说要下山,就知道尚有後文,如今司徒章讲出这话,原也在意料中,她伸手环住司徒章一条手臂,娇声道:“夫君说的话,苏迦自然是听的,只是男女有别,怕是别人会说闲话。”

司徒章用唇贴了她的粉颊,细细碎碎吻了一番,才道:“苏梦醒的妹子说什麽男女有别,又不是小家碧玉,听著真是古怪。”他不等苏迦辩驳,又道:“秦绍阳古板得很,又有洁癖,同僚之妻也是多有提防,只怕越了男女之嫌。如果不是那日你来,他愿意同你说了半天废话,我也不会托你照拂与他。况且还有卿明在此,你也可驱使於他,不用客气。”

苏迦被他强托了个男人,心里竟莫名有了些不快,但此时在司徒章怀里,哪里忍心相拒,她不再开口,却让司徒章看了个明明白白,他用手捏了一只白兔,一边轻轻捻动,一边在耳边低吟道:“夫人若是不肯,我也不会勉强,只要你快活就好,别的就算了吧。”

那边秦绍阳醒来,已睡在躺椅上。躺椅旁边放了抬椅子,下面装了木轮,不知是何人送来的。秦绍阳四下看看,司徒章不在,卿明也没有踪影,想是出去了,他伸手要拉挂在一边的金铃,想了想还是收了手。这清晨难得独自一人,可听那山中万籁之声,心中竟是平静若死。秦绍阳忽然想起秋蕊,也不知道她在宫中是否安泰,又想起赵公公的那副嘴脸,心中更是死灰一般。

为何还要苟活於世,分明是绝无理由,却仍苟延残喘,怕是去问得道高僧也是不会明白。先帝临去还念念不忘之人,就连个女子都救不下来,如此这般,还有什麽意思。他知道自己已开始胡思乱想,却停不下来,窗外鸟鸣声变得极为刺耳,腔子那颗心咚咚作响,仿佛要把血迸出皮囊方可作罢。秦绍阳攥了心口,却不愿出声,他死死盯著房梁上雕的那朵祥云,分明觉得魂魄与肉身慢慢分开了去,想想这就是死罢。

正在此时,就听有人道:“先吃了这药,睡睡就好了。”秦绍阳只见个碧眼儿凑过来,捏了丸药塞进他嘴里,入口即化,不知是什麽东西,他隐约间听那人自称叫什麽贺碧,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原来这碧眼儿正是贺碧,他於十日前在幽州得了司徒章的书信,好不容易与相干人等弄了灵药,不想刚进门就看见秦绍阳抽成一团,便自然而然把药用了下去。这药果然灵验,秦绍阳吃下便睡著,身子也松了,神色安详,衬得越发从容貌美。贺碧在京里也曾远远偷瞧过他,却不如凑近了看得清晰,尤其那唇间鼻侧含著春情,惹得人莫名动情,果然不是一般的妖娆。

这边贺碧看得专心,连司徒章与苏迦进屋也未理会,直到有人故意清清嗓子才回过头来。司徒章察觉他有些脸红,不禁揶揄道:“贺大官人好雅兴,登堂入室而来,见到美色连好友都忘了,果然是重色轻友,一等一的好色之徒啊。”贺碧呵呵一笑,声音却不大,他看见司徒章边上站了名女子,粉面含春,眉目清秀不俗,想是苏迦无疑。他走到近前,与苏迦见过礼,三人退到外间,围著桌子说起话来。

司徒章先问了问幽州的情势,贺碧说已於耶律狂狼一干大辽部众换了契书,只等一声令下即可勤王。司徒章又问了泰丰大营的事,贺碧道泰丰大营粮草充足,一旦起兵足以可用。随後贺碧又讲了京里的事情,只说女帝被禁宫闱,六部官员却解了禁各行其是,西宁王世子与文散生常与众人相聚饮宴,虽表面太平,但护卫京畿的兵力却比平时雄壮十倍。

临了,贺碧道:“你让我找的人还未找到,只是有人说二十多年前曾见过这样个孩子流落沙洲,至於死活却不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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