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章既下文书,见漠晟仍在大营出入,知道苏梦醒意图落空,不禁有些高兴,难免寻个机会奚落奚落。苏梦醒不与他一般计较,日常扮作司徒章帐下小吏,有事再换了别样,四处行走,按照司徒章意图调配修罗鬼众。司徒章知道修罗鬼厉害,脚力武功更非同常人,时常暴殄天物,请苏梦醒安排充作信使,日日往返鹿州泰丰,送些短诗情信给秦绍阳看。其间用词浓豔,半分正形无有,秦绍阳每每接了此信,便用暗文核对察看,内里暗藏机巧,皆是一目了然。
这日司徒章又来一信,秦绍阳正用暗文查对,御怀风应邀而来,秦绍阳请他坐下,问他天象如何,就听御怀风道:“太白星异常明亮,是为战祸之数也。”秦绍阳看他片刻,忽然笑了,道:“御大人所言,可是当真的麽?”御怀风不解,问此话何意,秦绍阳道:“并无他意,既然天示战祸,你我理应顺应天意才是。”说罢,他从屉内取了一封书信,递给御怀风道:“钦天监冯昭貌似家在鹿州,秦某想让御大人亲笔誊这文书给他,至於如何送入,秦某自有安排。”
御怀风并未马上答应,他展信读了两遍,面色略变,道:“秦大人怎知鹿州城内会有瘟疫,为何不与州府通传消息,却要送与冯昭知道,莫非他与秦大人有些交情不成?”秦绍阳并不瞒他,笑道:“冯昭在鹿州亲戚众多,得到消息自然报与家人,加之他在钦天监为官,世人多数信他,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城内自会乱成一团,要想拿下当是容易许多。况且御大人清廉心善,知者甚多,冯昭也不例外,所以你下了书去,比起别人更为可信,秦某如此也是为鹿州百姓设想,还望怀风相助。”
御怀风对他深信不疑,虽觉古怪,也满口应承下来,他连夜誊写,签下名字,盖了私印,交到秦绍阳处,不到十日,便有鹿州城内瘟疫肆虐消息传来,不仅限於城内,旁边两县未克之地也有殃及。御怀风听到消息,深为惊惧,他来到秦绍阳这边打探,问起军营这边,却听秦绍阳道:“所幸早就在饭食中加了药材,我军多数平安,只有十余人深入对方,死活尚未知晓。”御怀风从他话中听出别意,忙追问一句怎会如此,秦绍阳看他一眼,淡然道:“怀风是否觉得瘟疫之事乃是秦某图谋,并非来自天意麽?”御怀风道声不敢,冒了冷汗出来,全被秦绍阳看个清楚,他走到御怀风面前,拉了双手,道:“这瘟疫不过使人无力,不会轻易死人,加之有冯昭散布天谴之说,想是鹿州城门快开,也免得血流成河,如此说来,怀风当是大功一件。”
御怀风心内越发不安,但秦绍阳笑意宛然,让他无法说不,问起司徒章是否知道,却听秦绍阳道:“司徒大人虽与秦某合契,但也不必事事知晓。想来怀风知我苦心,也不会说与他知。”御怀风道全听秦大人吩咐,当即告辞,乘车回返琼星宫。
秦绍阳站在门前看他去远,暗自叹息,挥手招来一人,道:“御怀风那边还要盯紧,切莫让他良心作祟,不利大局。”那人领命而去,秦绍阳又站片刻,返身回到书房,以水化药,仰头饮尽,顿觉暖意萦绕,不再虚乏难受,比没吃药前不止好上十倍。加之投奔泰丰者日多,其中也有京官中得力之人,秦绍阳按其所能各派其职,在行宫中建立六部建制,委任尚书侍郎各级官吏,陪都吏治颇有规模,不用再万事由他操心,如此操劳比往日少些,也对身体颇有益处。秦绍阳批了些许公文,谴了小吏下放各部,春熙进来禀告,道行装已然备好,可请老爷动身前往鹿州。秦绍阳面露微笑,裹了黑貂皮裘,率领亲兵百余,上马奔出泰丰城门,直往鹿州去了
却说司徒章身在鹿州城外,鹿州瘟疫之事当是巨细皆知,他命暂停攻城事宜,在城外挖下壕沟,灌了火油满渠,命军士轮流巡视,但凡有城内居民出城,绝不许接近大营半里之内。但鹿州大门仍旧紧闭,无人进出,城上守军虽雄风不再,城外军队忌惮瘟疫,也不能轻易入城,是以战事停顿,暂无建树,司徒章貌似胸有成竹,长此以往却无有半分办法。他这里等待时机,杜五七也一筹莫展,还好两人处得日久,竟生出相惜之谊,夜里时常相约吃酒。这夜司徒章命人准备酒菜,正在帐里等候,忽听有人推门而入,抬眼一看,来得竟是夜夜思慕之人,不禁伸手相邀:“哥哥怎麽来了?莫非是小弟做梦不成?”却听那人道:“秦某连夜而来,不是听司徒大人假托梦呓的。”
来人果然是秦绍阳,他胯下马匹神骏,不用中途换马,早於亲兵半日到此。进得大营,不去他处,命营官带路,直往司徒章帐内而来,到了门外,正遇见杜五七走到门口,於是遣了他人,自己推门进来到帐里。司徒章未曾收到书信,见他到来当是喜出望外,秦绍阳也想念这流氓,当即褪下貂裘,由著情人揽入怀里,双唇相交,耳鬓厮磨一番,再相依相偎,诉说别情。司徒章抱他在怀,觉得不象别时那般消瘦,再看他面色水润,内藏红霞,恰如春日牡丹,福利雍容,十分美丽动人。他心内有情,再看此等美景,不禁性动,咬咬情人耳朵,道:“小弟想要一亲芳泽,不知哥哥可否愿意开恩。”秦绍阳甫一进来,就被这流氓求欢,有些哭笑不得:“秦某记得夫人也在这里,另外还颇有几个美貌营妓。莫非她们不合司徒大人心意,让你夜里孤单寂寞不成?”司徒章道:“小弟心里只有哥哥,至於那些皆是浮云。”
美人恩第二十八回启明2
秦绍阳道:“你再胡说,当心你大舅哥听了去,可是不好。”不提苏梦醒倒好,一提此人,司徒章就笑个不停,秦绍阳问他为何发笑,那流氓道:“苏梦醒自有瘟疫可去操心,哪里管得了小弟。”秦绍阳微微皱眉,司徒章又道:“他说修罗鬼不怕瘟疫,特别请命潜入鹿州,小弟无法,只好由他去了。”秦绍阳闻言一笑,道:“我已著人备下药材,不日即可送至大营,司徒不要担心,届时只管攻下鹿州就是。”司徒章道:“小弟不过数日前才报与哥哥,怎麽就找到破解之法呢?”秦绍阳道声好冷,司徒章忙把他深深圈入怀里,只听秦绍阳又道:“如今泰丰英才云集,更有白夕照这等名医,区区瘟疫,不算什麽。”
司徒章知他不愿明说,碍於情谊也不好紧紧相逼,於是笑道:“既然哥哥能降得瘟疫,小弟愁怨自然了了。”说罢,他轻轻叼住情人下唇,小心撬开牙关,把个软物勾到外头,叼了舌尖嘬弄挑逗,觉得秦绍阳身子软了,一把将他抱起。
秦绍阳被他挑得动性,心虽清明,身子却不听使唤,司徒章他抱到後间榻上,刚要压上,就听秦绍阳道:“秦某有事要与你说,不是为了淫乐而来。”司徒章解他腰带,小心翼翼褪了裤儿,嘻嘻道:“小弟正要听哥哥说话,不过夜色已深,天气寒冷,你我缩在被里讲谈,既是应景又是暖和,何乐不为?”秦绍阳并非真的不肯,但苏迦也在营里,若是进来看到,当该如何收场。司徒章仿佛知他心思,解了情人外袍里衣,把他赤裸裸拥在怀抱,道:“我那夫人住在别处,自有那丫头婆子伺候,只有我去她处,她绝不会踏入这边,哥哥不要害怕,即便她敢闯入,小弟也会为你作主。”秦绍阳听他胡说八道,倒也无法生气,况且自己已被剥个精光,再要说不,难免矫情,便道:“那你速速行事,不要浪费时辰。”
司徒章何等流氓,正等这句,他道全听哥哥吩咐,三下五除二甩了衣衫,精光光贴在秦绍阳身上,张口就叼住脖子,在那趣处下了功夫吮吸轻咬,蛰得秦绍阳浑身燥热,情欲烧脑,胯间鸟儿高高抬头,全被司徒章看得个清清楚楚。他想要秦绍阳丢的快些,也好早早插入宝殿,於是放了颈子,转战下头,一口含住情人宝物,照秦绍阳喜欢的法门舔弄吮吸,把个大夏监国伺候得太过舒服,不当心溢了呻吟出口,在这帐内起了回声,极是动听。司徒章不听则已,一听狼性即醒,嘬弄玉茎也更为卖力,只想把情人汁水吸入腹内,不给他人留上半分,仿佛如此才能心满意足。
这边司徒章直意奉迎,那边秦绍阳也即化身淫娃。他天性本极寡淡,自从与司徒章欢好,竟然春意萌动,一次次越发欢快。即便如今他魂魄全在下身,随著司徒章吐息起伏,也是欲壑难填,只想要那巨物填满花穴,才能暂解相思。秦绍阳勉强凝了元神,轻轻呼唤司徒章名字,让他快快进去,休要再行挑逗,司徒章虽是听到,却不肯停,只微微抬头,对秦绍阳粲然一笑,继续低头办事,直到秦绍阳忍不住泻了,才懒洋洋抬起头问:“哥哥方才说的什麽,小弟没有听清。”
秦绍阳明知这流氓装傻充愣,但欲念所及,也不能太过计较,只好再说一遍,引得司徒章爬到他面前,揽住腰身,捉住双唇又是一番厮磨。司徒章最是知道这美人趣处,来得太快反而不美,於是先夺其津液,继而滑到乳间,细细啃噬,就是不肯就范。秦绍阳脸皮甚薄,事不过三,不能再开口求他,只好闭上双眼,气凝丹田,强自控制心神,免得被司徒章弄得入魔,哀叫出声,再丢颜面。可惜他意愿虽好,魂魄却不听使唤,偏往司徒章舌尖游曳,待那软物访到菊门,慢条斯理打起圈来,秦绍阳终又呻吟出声,竟比方才还要销魂。司徒章闻弦歌而知雅意,嘬弄更为卖力,待那菊蕊缓缓绽放,吐出花蜜,方才屈根指头,辗转入内,前事作足,在那点上一轻轻按下,招得秦绍阳换了长吟,两股战栗,高高标了精水,筋松骨乏,彻底软了。
司徒章深知好事刚刚开始,趁热打铁才是真髓,他帮秦绍阳伏在枕上,垫高下身,一指换作两指,继而三指四指下去,让那禁宫渐渐打开,只待威武将军觐见,再续前缘。秦绍阳射了两次,再也无力抵抗,他分明觉著那热柱顶在花口,继而徐徐挺入,将身内渐塞充实,决不後退。他心中欢喜,却羞於再发出声,於是咬紧牙关,由那流氓深深埋入尽里,从背後紧紧抱住,缓出快进,纵情干弄。如此进出百次,磨得两人皆到极处,司徒章方才拔出物件,在外头射个干净,再抱了精疲力尽的美人一个,扯过被子盖了头脸,四腿相缠,不能分开。
秦绍阳窝在司徒章怀里,原先要说之事暂且丢下,耳边全是流氓情话。此时已是初冬,帐内烧了紫铜火盆两个,暖意融融,不久就觉被里燥热,不知是情欲未消还是什麽。司徒章尽拣甜言蜜语言说,手下还不老实,笼了情人腰际轻拂,间或还会偷到下面,揉捏玉囊,调弄之意明了,惹得那美物又硬又挺,臊得秦绍阳无地自容,小声让命他住手,却听这流氓嬉笑道:“小弟听说哥哥也与你家老三快活,不知是作宝剑还是剑鞘,抑或两者都行?”
秦绍阳不知他为何如此发问,便道:“那时有药吊著,偶尔也让老三承欢,不知司徒突然问起,所为何来?”司徒章一边抚他玉茎,一边轻道:“小弟有个想法,不知哥哥可愿恩恤。”秦绍阳问他何事,司徒章道:“小弟羡慕你家老三,也想求哥哥屈尊操我,不知意下如何?”秦绍阳从未想到会有此事,情急之下哪肯就范,於是面色急变,忙道不要,推了司徒章就要起身。奈何要命的东西攥在流氓手里,要想挣脱谈何容易,於是羞臊更重,满面通红,恨不得裹了袍子就走,免得再次丢人现眼。
司徒章仿佛早就知道他会如此,忙道哥哥休怒,小弟不过玩笑而已,说著欺到情人面前,放了玉茎,雄抱在怀,生怕他如惊弓之鸟,离了身侧,再难拉回。秦绍阳被他抱著,稍稍挣扎也就算了,所幸方才爱得激烈,多少怒意也烧不了多久,待到平了邪火,他才对司徒章道:“司徒分明知道秦某已然废了,再说著话,让某情何以堪。”司徒章忙道小弟愚笨,又惹哥哥伤心难过云云,却听秦绍阳道:“司徒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情谊,秦某心里明了,只请下次不要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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