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敛去眼中最后一分情绪,缓缓走到太子面前,掀起衣摆直直跪下。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呆立着反应不过来的百官和妃嫔这才回过神,随着国师跪下,口中高唱万岁。
小太子呆呆的看着一身白衣,跪在他面前微低着头作臣服状的国师,颤抖着开口:“父皇……去了?”
底下群臣立时有人膝行向前表忠心:“皇上,龙体为重!”
太子林景和看着面无表情的国师,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沾湿浅黄色的太子冕服。
那个会笑着夸奖他,却在别人面前永远威严睿智的父皇;那个会将他抱在怀中,讲述年少时种种见闻的父皇;那个偶尔面对国师会常常叹息,眼中带着怅然和怀念的父皇,不在了……从今往后,他只剩下这个人,能依赖的人,能信任的人,只有他了……
年轻的国师微抬起头,看着太子茫然无措的脸,突然轻轻一笑,“臣,愿助陛下,守好这万里江山。”
大殷的国师素来神秘,却每一位都是惊世绝伦的人物,且每一位,都拥有着神奇而让人敬畏的特殊能力。上一任国师与先帝自小相伴,屡次同塌而眠,促膝长谈。先帝登基之后,国师更是孑然一身数十年,将所有精力都奉献给大殷。直至弟子成人,便突然消失。
新一任国师不过十三岁,却已经是大殷人人称赞的人物。先帝膝下有七子,却毅然听从少年国师的话,册立六子林和为储君。储位之争中,少年国师带着年幼的太子,一路平平稳稳走到现在。将有野心的人一一剔除,直到再无威胁。
大殷子民敬重帝王,却信奉国师。而先帝却从未因此对国师产生怀疑,一如既往。
许是国师的一句话触动了太子,太子林和被泪沾湿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迟迟没有开口,只是眼泪却渐渐停止。
看着冷静下来的太子,国师微微一笑,转眼看向跪伏的百官,面无表情的下达了一系列指令。
帝王殡天,举国哀悼,各路皇族都纷纷赶至京城。新帝年幼,奉先皇之命监国的国师又没有丝毫人脉实权,不少人动了心思。皇城之外各路想要潜伏的人马经常撞在一起,反而弄得众人皆知。
太子和国师仿佛丝毫不知,专心处理着国丧和登基之事。
只是各路皇族刚至皇宫两天,城外人马突然不再勉强维持着表面和平,剑拔弩张,兵戎相见。一时之间,京城之中人心惶惶,城中百姓整日担忧城外兵马会杀进城,导致民不聊生。
各路皇族几次给自己的人马下令,却丝毫没有得到回应。仿佛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纵着,不出三天,城外人马皆两败俱伤,再不能成气候。
城中百姓看他们只是互相残杀,并不入城,一时之间也放下心来。时不时还会有人凑在一起,讨论着城外谁与谁又交锋。
皇宫中,太子坐在书案前,看着负手立在身旁,目光盯着他笔锋的国师,忍不住开口:“国师……是你做的吗?”
无数兵士莫名开始不听命令,城外乱作一团,却丝毫没有伤及平民百姓。这神乎其神的手笔,怎么看怎么像是身旁这人的做法。
国师对着他浅笑,目光平和:“殿下是希望微臣做了,还是希望微臣没做?”
太子怔了怔,突然发现面前这个人似乎只在自己面前才会有几分笑意,对待别人,从来都是一脸冷然。
“我……你做不做,都是为了我好。”年轻的太子伸手抱住那纤瘦的腰身,轻轻蹭了蹭脸颊。
垂眸看着他的国师未曾言语,也没有阻止他如同孩子依恋大人一般的动作。
城中某户宅院,身着锦袍的男子听了属下的禀报后,忍不住轻笑:“这人……倒是有意思。”
身旁的下属闻言一笑:“想必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男子合目而笑,带着几分莫测之意:“若是没什么本事,也不会选择他了。”
萧迟从一片混沌中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幸好他反应快,加上这里的人似乎都很畏惧他,才没有明显穿了帮。
等慢慢吸收了这身体里的记忆,萧迟自己都忍不住觉得扯淡。
穿越这种事,他一没有经历大起大落的事情,二没有遇到天灾人祸,怎么就被他赶上了。而且,自家媳妇还……
媳妇!?然然!?
萧迟猛地睁开眼,站起身打开房门环视了一周。
偌大的宅邸下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不长眼的往他跟前凑。偶尔有过来的,也会畏惧地低着头,根本不敢与他多呆。
萧迟冲着方才在屋中伺候他的人招了招手,挑眉道:“府中有没有个叫司然的孩子?”
那下人一怔,畏畏缩缩施了一礼:“回王爷……司姓少见,举国上下,为人所知的,也只有国师名唤司然。”
萧迟一愣:“国师?”
没有注意到萧迟诡异的语气,侍仆小心翼翼地开口:“王爷……国丧之日,我们还得赶到皇宫之中,咱们……何时出发?”
萧迟摸了摸下巴,“收拾好了就走吧,速度快点。”
打发了那人,萧迟进了屋再度躺下,开始细细理着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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