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清失笑放行,对于他来说,不至于将这个世界当做游戏看待,顾虑纵容的人却真是不多,况且这个世界自有规则,确实缺少束缚。
碧春红夏出了车门,却看见孟安云和挺立在几具尸体中间的人热络得聊起来,不由奇怪得看向素秋,至于白冬,两人可从不敢在这方面指望他。
“呵呵,”素秋温和道,“这位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东方柏,与安云交情颇佳。”既给碧春红夏解了疑惑,也提醒了喻文清,却也不多说,实在是习武之人耳力颇佳,既然孟安云有意和他较好,倒是不好在这方面让人生了嫌隙。
孟安云和东方柏聊了几句,便朝着马车走来,表情有些为难。他们这次出来,一切从简,马车虽大,却只有一辆,平时也倒罢了,东方兄受了伤,形容狼狈,他担心主子不喜,但他实在很欣赏东方兄,所以决定请示一下主子,如若主子拒绝,那他也只能说抱歉了。
只是他还没走几部,车门便开了。孟安云咧嘴一乐,便转身回去扶东方柏。
碧春红夏心里烦闷,将孟安云骂了千百遍,却不敢在面上露出来。主子都同意了,那东方柏就是客,她们心中再不愿意也不会表露出来给主子丢脸,反而客气有礼得将东方柏让进车内,自己留在了外面。
东方柏确实伤得不轻,简堂主毕竟不是阿猫阿狗能够比拟的,且他此时心绪烦乱,更是无力压制有些杂乱的内力,只心中不断揣测是否真惹来了任我行的猜疑,可恨他此时身受重伤,否则倒可以好好布置一下,至少将此次的痕迹抹去。
但东方柏到底是那个令任我行都起了戒心的东方柏,哪怕心绪难宁,却也强忍住不表现出来,继而看向孟安云这个神秘的主子。
却见一个青年,一身玄色衣衫,风姿隽秀气度非凡,形状生得极好的眼睛下有颗小小的浅褐色泪痣,倒是柔和了侵略性极强的五官,更添了几分精致,东方柏也算走南闯北很有几分阅历,却也从未见过如此龙章凤姿的人物,竟一时间忘了移开眼睛。
喻文清倒也不恼——实在是从前世就已经习惯了,何况这位东方香主打量他的时候他也观察了一番这个能令孟安云另眼相待的人,只见此人虽然狼狈,面上倒还镇定,一双水润的丹凤眼竟给人几分柔媚之感,直挺秀美的鼻尖红红的,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即便那占了半张脸的浓密胡须,在喻文清眼中也遮不住这张脸的丽色,怪道安云大力称赞此人形貌,果然不虚。
这张脸,尤其那有些泛红的鼻尖,实在是合了喻文清的眼缘,便也不想他尴尬,自己动手寻了带出来的伤药,在碧春红夏上车后,将车外眼巴巴看着他的孟安云也招了进来,递给他让他给东方柏收拾伤势。
这一动作确实将东方柏惊醒过来,索性喻文清没有注意(?)自己的失态,自然也不会提,只是又注意到喻文清身下软榻上的些许痕迹,明显此人方才定是侧卧养神,此时却因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真心话?)坐直了身体,令本就对他印象颇佳的东方柏心生好感。
孟安云在外人面前向来不会在喻文清面前没大没小,此时低声介绍:“主子,这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东方柏。”
喻文清向东方柏点了头,孟安云便对东方柏介绍道:“东方教主,这是我寒清谷的谷主,你可以叫他喻谷主。”
东方柏便也勉强握拳行礼,道:“见过喻谷主。”
喻文清抬手制止:“不必如此,东方教主有伤在身,还是先养好伤罢。”车厢内颇大,除了喻文清这里的位置,两侧也不小,东方柏道了失礼,便在喻文清右手边躺卧下来,他实在也有些撑不住了。
见他已安置好,喻文清便叫孟安云给他上药,见孟安云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是想帮东方柏遮住痕迹——这种事情即使东方柏不说,他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不禁好笑,这个东方柏倒是得他心意,不过他对东方柏也有了结交之意,倒也不为难他,只叫他自己去求人,至于那春夏秋冬四人开什么条件,他自己受着便是了。
东方柏何等眼力,自然看得出孟安云和喻文清已经打算给自己善后,心中感激,却也不言语,只记在心里,却在放下心时,身体骤然发难,一口鲜血喷出,亏他迅速将头撇向一边,没污了喻文清的衣服,却将车厢底下铺的细白羊毛毯子染上了一抹红,正想道歉,却听见喻文清‘咦’了一声,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喻公子为什么听到东方柏甚至是东方教主这种称呼没有反应,后文会说的。虽然很想安排成喻公子没有看过笑傲江湖,但,真心怀疑不管看没看过,连一丝丝都没听说过的人存不存在。当然,除去部分00后10后神马的。
又,依照现在不断翻拍,估计连这一小部分少年少女都很快对此耳熟能详了吧。只是,最新这个坑爹版本是肿么回事,令狐东方谈恋爱,东方不败是真爱的神作,让两人明晃晃搞基(或许是BG)不提,东方不败甚至胸比我的还大真心坑死姐了……
☆、无名毒素
东方柏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身边有人,并且自己的命门还在被人握着,不过这人的气息实在太盛,即使只见过一次都印象深刻到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出来。
东方柏气息的变化,喻文清自然清楚,松开手,望向东方柏,等着他睁开眼睛。
东方柏也没有让他久等,察觉出视线便也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之人虽然还是一身玄色,却是换了衣服,难道他终究弄脏了他的衣衫?东方柏突然顿住,心里有些气恼,为自己居然能够不分时间得居然关注一个男人的衣着,不过他心里虽纠结,面上倒是很自然得问道:“我中毒了。”他身为当事人,却是有些感觉。
喻文清却没有错过东方柏的纠结,但也只是以为他对谁给自己下毒有了眉目,便配合道:“有两种毒,一种很常见,已经解了,还有一种我需要再研究一下。”
东方柏顿了顿,道:“有劳喻谷主了,东方柏感激不尽。”他只道是打斗之时简堂主下了毒,如今看来恐怕另有隐情。他此时武功虽不算拔尖,但对自己的身体状态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费尽心思用这种令人无觉的毒对付他的,除了任我行他想不出别人,而这种毒,不出意外,当是三尸脑神丹了。
喻文清点点头,没再说话。此时门外传来红夏的声音:“主子,药粥熬好了。”
“进来吧。”喻文清站起身,“东方教主尽管自便,稍后安云就过来。”言下之意便是允了孟安云帮他做点事。
东方柏点头,还是忍不住道:“我这是……”他也不想这般失礼得躺在床上和喻文清说话,实在是他现在几乎动都不能动,至于为什么陷入这般境地却令如他这般心性都未觉慌张,东方柏尚没有深思。
喻文清微微一笑,便带了足以安抚人心的魅力,或许他还觉得不够,便低声温言安慰道:“东方教主胸部受伤,骨头断了一处,现下实在不宜移动,且先忍耐几天可好?”话是这样说,但喻文清早看出这东方柏心志坚定,主意极正,即使接受现实恐怕也不会愿意被点住穴道这样躺着,只是他这手法不单有制动的作用,配合针灸还能促进伤势愈合,但即便这是为他好,他也不打算再劝,毕竟他和他非亲非友,即使他有几分结交的意思,也不至于如此低声下气。
东方柏只觉得一阵酥麻从尾椎直窜上头顶,心中恼怒,却被他强自按压,勉强道:“如此,劳烦喻谷主了。”倒真没有反驳。
喻文清却是顿了顿,心中纳闷,对东方柏的乖顺大为诧异,他不敢说阅人无数,却也没走眼过如此天差地别,倒也没有纠结,只是将东方柏的性格中又加入一个能屈能伸,便吩咐红夏服侍东方柏吃粥,道别离开了。
喻文清一走,东方柏立刻觉得屋子里空旷起来,实在是喻文清的存在感过于强烈,此时喻文清一走,他瞬时觉得轻松起来,似乎连僵硬的身体都软了几分。
坦然得接受了红夏的服侍,东方柏问道:“这是哪里?”
红夏此时完全一个柔弱小丫鬟的架势,低眉顺眼得道:“这里是主人的一处别庄,离浑源镇不远。”浑源镇外的树林便是他们遇见的地方。
东方柏咽下一口粥,问道:“喻谷主懂医术?”
红夏眼中光芒一闪,岂止是懂,嘴里却答道:“主子闲暇时很喜欢读读医书。”
东方柏并没有注意到红夏眼神的转变,但他对这话也是不信的,喻文清跟他说毒有两种的时候,他就明白,喻文清的医术恐怕不在平一指之下,何况未尽之意竟是有把握制出解药。任我行居然对他用了三尸脑神丹,却是他没有想到的,只是心里也完全没有意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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