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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或许那副心酸的场景都不过是种奢侈，不敢深想，恐惧感便莫名从心底涌了上来。

“怎么不说话？”秦沐轻声问道，唇边还带着浅笑。

“没什么，”苏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难堪，便只有停了半晌，“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么，”秦沐垂着眼眸，轻声问道，“跟前任这样见面，觉得尴尬么？”

“秦沐，你别这样。”苏洛眼眶处的红意又深了几分。

那温润的笑容听到她那句话停顿了几秒，便淡淡地接上，“好，我不这样。”

……

气氛是从未有过的尴尬。

苏洛已经无法去回想这种感觉，仿佛自认识开始，她们之间就根本没出现过这副难堪的模样。“我先……想办法进去找你，”仿佛意识到了些无法弥补的事实，苏洛似乎不愿再提起刚才的事了。

“好。”秦沐温顺地应道，一如她从未开口反驳过。

“地上……有一些奇怪的图案，”好歹将情绪全数压下，苏洛垂眸看着地面，方正的地板被均匀等分为5x5宫25个方格，而大部分方格都是空白的，少许方格被填充成完整的红色，“好像是个S型，但是斜躺着的。”

“还有什么东西么？”秦沐轻声问道。

苏洛皱眉看着她，突然问道，“你看不见我这里吗？”

秦沐摇摇头，淡淡笑着，“只能听见声音，可惜。”

“地上有把钥匙。”苏洛神色一黯，便俯身捡起进门处第一个填充方格上放置的钥匙，抬眸看看对面的门，“我开门试试。”

她走到门前，轻轻转了三圈，一声清脆的开锁声响起。

“这……”门打开的一刹那，瞧见面前的场景，苏洛怔住了，“怎么了？”她听见那温和的声音隐隐回荡着，似乎来自墙角的扩音器。

“这里……有很多门，”苏洛敛眸答着。

在她面前是一条长达十米的走廊，左侧与右侧分别有四个房间，总共竟有八间房，“打开门，是一条走廊……左右各有四扇门，”她耐心地跟秦沐解释道。

“好像……都能打开”苏洛轻巧地将门把一拧，却意外发现每扇门都没上锁。

“你先别进去。”秦沐突然开口阻道，她声音有些微弱，“如果错了，我这边氧气量会加倍减少。”

一句话，便让苏洛有些心悸地松了手，“那要如何？”

“门上有写什么吗？”秦沐又问道。

“……嗯，一些数字”苏洛仔细打量着四周，皱眉道，“左边的门牌号分别是12、13、14、15，而右边是22、23、24、25，不晓得什么意思。”

“等等，我好像知道了。”

苏洛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又倒回原来的房间，鞋跟恰好在中央处停下，她垂眸盯着地板上的方格图看了许久。

“怎么了？”秦沐许久没听到她的声音，耐着性子问道。

“方才地上的方格图……好像是地图，”苏洛轻声答道，她仔细数着那些方格的序号，“是了，没错，第一间屋子是16号，而后看见一条长长的走廊……那条走廊大概是17-20号。”

她又重新回到走廊尽头，“所以左边才是12-15，右边是22-25……”那么，理应打开的是……苏洛开始回想刚才的地图，“17号房间。”

“嗯，”秦沐应着，转而却轻声笑了起来。

在这样的情形下她高兴些什么，苏洛用手抚着门把，轻轻蹙起眉，“有什么好笑么？”

“没什么，”那熟悉的声音愈发显得柔软，似在耳边般轻缓，“好像很久了，难得听到你这般紧张，有些感慨而已。”

指尖在预备用力的瞬间便软下，苏洛低垂着眸，“……”。

那瘦削的身影背对着光亮，走廊顶部的灯光稍一摇晃，她整个身子变被负面情绪笼罩起来，在愈发黑暗的空气中沉淀着。

谈起难过，这时的苏洛大抵是难过的，可心里的柔软处不尽甘愿地被剥离，想要简单地调笑几句，却怎样都失去了力气。

“……”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秦沐温柔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红意沾湿了整个眼眶，不知为何，苏洛突然开始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