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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玺怔了一下,笑道:"啊,你知道了呀。"皇甫卿抬高了声音:"杀人偿命,这没有错,但该偿命的只是那名卢家子弟,皇上却为何要灭卢家满门?"

承玺笑了一下,道:"这件事情并不是那名子弟犯下了杀人罪这么简单。而是在大安,卢家的威信已经超过了皇权,对大安的百姓来说,朕的圣旨远不如卢家的意志重要。你说这不是可笑么?"说着就哈哈笑起来,笑了一阵却发现皇甫卿一脸严肃,于是既觉尴尬又觉无趣,便停止了。收敛起嬉笑的态度,承玺正色道:"爱卿,朕问你,依照律法,杀人何罪?冒犯皇权又该当何罪?"

皇甫卿怔了怔,皱眉,垂眼道:"杀人者死;冒犯皇权罪当株连九族,凌迟处死。""皇甫卿,这些日子你不在京城,很多事情并不清楚,诛卢家并不是朕的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和满朝文武商议过并深思熟虑的结果。现在朕就告诉你卢家做了什么。"知道他心软,不说清楚了,自己便是枉做小人,"他们为了不搬迁,先是贿赂钦差,贿赂不成,就杀了钦差,被杀钦差的家人上书到朝廷伸冤,他们就又杀了伸冤的人!身为布衣,却任侠行权,只为泄愤便随意杀人,将朝廷的律法至于何地?"这些皇甫卿当然都知道,木已成舟,多提无益,只会让承玺不快,但求助信上满纸血泪让他不得不说。"有此恶徒,理应缉拿法办。但卢家老弱妇孺何其无辜?何况卢家家主卢达本人并不知情。"承玺脸沉下了,哼了声道:"卢达本人可能井不知清,可是他不知道比指示杀人更可怕!朕说过了,朕杀他们的真正原因是:在大安,卢家的威信已经超过了皇权,对大安的百姓来说,朕的圣旨远不如卢家的意志重要。朕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难道爱卿不这么认为么?"

"臣只看到草菅人命四字!"皇甫卿冲口而出。话一出口,皇甫卿便自知失言,果然就见承玺脸色发青,可他不打算收回这句话。

承玺强笑道:"爱卿为了几个罪人的生死就如此小题大做,如此妇人之仁,真不像是带兵打仗的。"皇甫卿道:"武人的职责是打败敌人,保家卫国,而不是滥杀无辜。"

他竟然还在顶撞自己!难道连皇甫卿也要站在卢家那边不成?卢家究竟用了什么邪术妖法?果然还是该杀!承玺正要发作,却注意到皇甫卿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自己,那眼神正直无比,他觉得他恐怕并不是一时胡涂,而是认真的。于是承玺呼了口气,竭力平抑心情,他并不想和皇甫卿闹的太僵,放缓了口气轻道:"今天有人为讨好卢家而杀朕的钦差,明天就有人会为了卢家而来杀朕。后天说不定就带兵打进京城了。皇甫卿,聪明如你,怎么今日竟然糊涂了不成?"皇甫卿道:"治政行军有个真理,那便是恩威并重,亘古不变,古今同一。皇上不能只重视‘威’而忽略‘恩’——"

"不用你来教朕该怎么治国!"承玺终于发作,腾地站起来,皇甫卿急忙跪伏在地,承玺怒道:"这些都是朕教给你的,你只不过从朕这里学了些皮毛,竟然就想来教训朕?!"

再次惊醒,玉廷披衣到窗前,让夜风把自己冷却一下。看着夜色中的京城,这个时候承玺和皇甫卿在做什么呢?瞧白天承玺高兴的跟什么似的,目光中分明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与热情,这个时候,恐怕免不了要拉着皇甫卿好好"倾诉"一番相思之苦……真是让人恶心!

皇甫卿又会怎么应对呢?想起郦澈的话,"媚上"!"媚上"!好个"媚上"二字!像他这么乖巧的人,自然是不会顶撞承玺,最多像上次野店里拒绝自己一样迂回。可就算这样能奏效一次两次,依照承玺的性格怎么会允许事情持续下去?他想要的必定会得到手!皇甫卿的乖巧没有错,如果他不够乖巧,便无法有今天,错的是承玺的蛮横!是他的权力和蛮横制造了"媚上"这两个字。

寝殿里,争执还在继续。

"微臣不敢!"皇甫卿急道,"臣只是不希望皇上为天下人所垢病。天下间多的是愚夫愚妇,他们鼠目寸光无法看到皇上的立场和思虑,他们只看的到卢家人所流的血,只会说皇上嗜血残暴。"察觉到承玺的愤怒,皇甫卿惊觉自己逾越了臣子的本分。一瞬间,皇甫卿的心思就转了百遍千回,暗暗后悔自己方才的莽撞。他必须说这些话来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皇甫卿却知道这里面有几分真心。如果毫不在意,他何必说这些来冲撞承玺?就像当年外戚田王两家被诛杀一般,他也大可以把嘴巴闭起来,或者唯唯喏喏,明哲保身。皇甫卿突然感到害怕,曾几何时自己竟然不自觉地把自身和承玺放在平等的地位上?承玺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是当年的韩朝颜,也不曾在政事上指责承玺。承玺一旦发现自己这犯上的心思,翻起脸来也可以把皇甫家灭族!承玺的脸色果然和缓下来,甚至还有些转怒为喜,弯腰去搀皇甫卿,拉着他重又坐下。道:"爱卿你能为朕着想固然好,不过要成大事就不可能顾及每一个愚夫愚妇的口舌,妇人之仁更不可取。该狠的时候就狠,让一些人流血,说不定就能保住好几万人的性命。爱卿你看呢?"

皇甫卿垂首道:"皇上圣明。"

最是那一低头的风情,承玺眉开眼笑,也怪不得自己当年要把他留下,想想那时家里一只母老虎加一只河东狮,自然是皇甫姐弟这两只小绵羊可心。更难得的是,这小绵羊在对敌人时却是大老虎,能为自己建立无上功勋。是自己把小绵羊调教成了大老虎,还是把大老虎驯服成了小绵羊?无论是哪一种,承玺都觉得无比骄傲。

侍从们早己经退下,此时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拉住他,拥住他,正所谓久别胜新婚,良辰吉日,不能辜负春宵。承玺捧住他的脸,细细地亲吻,一直一直吻下去。看这俊朗的五官,看这匀称的肢体,十年前秀丽却未免肤浅的童子已经成长为纵横大漠的骁将,犹如好酒一般,愈醇愈香。

皇甫卿任由他摆布,却怎么也进入不了状况。他不断提醒自己,面前的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而之前,他己经忘掉了。

屈意承欢,态度和情绪可以假装,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承玺自然也发现了他与往日的不同,只当他们太久没有亲近的缘故,没有怎么在意。不过却开始注意着他的感受,小心翼翼地想要取悦他。

但经过一番努力后,皇甫卿的反应还是不尽如人意,承玺有点失去耐心。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半开玩笑道:"你今晚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还这么紧张?"皇甫卿一惊,脱口而出:"臣知罪!"

承玺忽然觉得很不爽,可又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爽。以前的皇甫卿虽然说不上热情,却配合默契,特别是这两年,除了一贯的温柔恭顺,偶尔还会忘我地迎合。那一派的风流旖旎,实在有着说不出来的风情。何曾在这种时候用如此惊恐生疏的语气说什么"臣知罪"?

这是怎么了?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可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承玺凝神去看皇甫卿,发觉他眼睛竟然在躲闪,逃避自己的视线,不若往常一般与自己对视,不禁心生疑惑:皇甫卿的脑子里此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接连几晚都是同样的状况,承玺觉得无趣,浑身不畅快,这里抓抓,那里挠挠,上蹿下跳,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也不是,直觉得有股子火在浑身乱蹿,想要找到个发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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