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昴一笑对季如墨的好，季如墨永远记着，季如墨的生活起居所需的东西都是季如墨一手打点的。

季如墨把昴一笑当做父亲供养着。

慕羽知道，季如墨是真心待苏蛊和自己好的，就拿他当宝贝的这十六个杀手来说，季如墨在闯荡江湖时都没有把他们带在身边而是放在苏蛊身边，目的是保护苏蛊。

可是哪知，曾经离开时季如墨将管理销魂十六保的权利交给了司马檀，司马檀利用这十六个杀手差点将苏蛊暗杀在了西蔷天穹城。

其实慕羽都知道，司马檀想独揽西蔷大权，功高盖主，他早就想反了。

夜凉如水，慕羽突然发现他已经二十岁了，想到这里他自嘲地咧了咧唇角。

时光转眼流逝，这么长的日子自己又做了些什么，什么都没有啊，等回头反思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一无是处。

慕羽突然感到烦躁。

取下刚买的一把七弦琴放在案几上，慕羽纤细素白的手指轻轻拂过琴弦，叮泠一声，清脆的响声从指间流淌出来。

时隔很久，他还是可以熟练地奏出那些个曲子。

慕羽苦涩地笑了笑，慢慢拨动琴弦。

容之欢在楼下抬头仰望着那亮着灯的窗口，驻足良久才转身离开。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跳窗而入，慕羽居然忘记关窗户了，就在慕羽的暗器冲出袖口的时候慕羽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慕羽明显地觉得这个人的怀抱有点陌生，慕羽挣扎“竟然就这样闯入苏某的府邸，胆子不小！”

那微微喘着粗气的呼吸有点紊乱，却也出卖了主人的情绪。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慕羽愣了，不可思议地慢慢转头眼神毫无焦距地看着地面“姬蓦玉？”

姬蓦玉抱他紧“没错，就是你，还是你，慕羽。”

慕羽使劲推开姬蓦玉，站起身，虽然他想故作镇定，可是颤抖的声音已经出卖了主人的思想“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姬蓦玉，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姬蓦玉走近慕羽，心疼地看着慕羽的眼睛，在他面前摆了摆手，可是慕羽的眼睛一点知觉都没有，姬蓦玉握紧了拳头“谁干的？”

慕羽不明所以地微微转头。

姬蓦玉的怒火已经在胸腔燃烧，连同声音也有点急躁的感觉“是不是他？”

慕羽依然不明所以地微微抬了抬头。

“告诉我是不是苏蛊干的？”

慕羽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慕羽异常平静道“不是任何人，是我自己……自作孽……”

姬蓦玉一把按住慕羽的肩膀道“跟我走，我一定不会让你委屈好不好？难道就为了一个苏蛊你就宁愿一辈子以这样的身份待在他的身边么？慕羽你醒醒！即使你再怎么爱他，他要的也是那独一无二的地位！知道么！！！！”

慕羽摇头“不是的，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姬蓦玉真的急了，按在慕羽肩膀上的双手力道也大了些“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傻？真正爱你的人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就看不到呢！”姬蓦玉看着慕羽的眼睛在喷火，慕羽想要挣脱他可是姬蓦玉却一把按住慕羽的后脑勺就吻了下去。

一只手一把抓住慕羽的双手高高地禁锢在头顶，然后狠狠地肆虐，从唇上转战到脖颈上，在慕羽细白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吻痕。

慕羽紧紧咬着嘴唇屈辱的表情让姬蓦玉心里一紧，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开慕羽。

难道就只有他苏蛊可以我姬蓦玉就不可以么？

“够了。”慕羽没有任何表情的声音如同细针一样扎在姬蓦玉的心头，姬蓦玉一把扯开慕羽胸前的衣襟，因为已经到深夜，慕羽也已经准备就寝了，所以衣服很容易地就被姬蓦玉扯开了，虽然屋里的暖炉异常温暖，可是在白皙的胸膛露出来的时候慕羽还是一哆嗦，可是姬蓦玉却已经将慕羽紧紧逼着后退到床边了，慕羽只被一推就倒在了床上，慕羽眼睛露出的表情，悲伤，认命。

姬蓦玉知道慕羽不想让人发现他，因为慕羽从始至终只是一个劲地推他却没有喊出来。

姬蓦玉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的慕羽“难道我姬蓦玉真的就被你讨厌到这种地步了么？”

慕羽依然没有回答，只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慕羽已经很无力了，为了苏蛊，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为了苏蛊，他甘愿放弃自由的生活，放弃了自己的坚守，放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姬蓦玉看了看慕羽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从慕羽身上爬起来，咬了咬嘴唇“我不会放弃的。”

慕羽依然没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