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萨卡继续说着,“记忆力、理解力、甚至对周围事物的认知感情......每天每天,都发生着很大的提升与转变,而我自身对一切事物愈发能客观冷静地思考,到最后,甚至对自己身上的变化也变得漠然。”
阿曼德与弗兰德默然,这也就是转世之术的弊端或者说令人恐惧之处--让人慢慢变得不再是自己。更严重的,甚至施术者的记忆情感会使得被施术者分不清现实虚幻,神经纤细的孩子很容易因此承受不住而疯狂,然后死去。
“真的很抱歉,对于我们今天的行为。”弗兰德站起来郑重地朝梅萨卡弯下了腰,阿曼德张了张口,也叹了口气,“孩子,真的很抱歉。”
梅萨卡摇了摇头,“我说过的,我也有着自私的想法,对于如今我站在这里,我心里是早有预测的。”
梅萨卡冲两人安抚似的笑笑,“我拥有着庞大的知识传承,但我却没有足够的资源来提升自己的力量......为此我需要与能接受我,并适合我的强大势力合作,所以我才将这个册子上的内容透漏给你们。而如今,你们也做下了让我满足预期目的的承诺--相当于内谷弟子的待遇......”
那晚,梅萨卡与两位老人谈了些东西,梅萨卡临走时,弗兰德起身要送她,梅萨卡笑着摇头:“放心好了,我已经认得了路,而且外面那些生物还威胁不了我的人身安全。我想,比起送我出来,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来做。”
说完,梅萨卡也不等弗兰德拒绝,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弗兰德看着女孩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叹了口气,又坐回阿曼德的旁边。
阿曼德递给他纸张与笔,弗兰德接过,阿曼德开口说道:“一切都是为了剑谷。”
弗兰德无奈地点点头,收敛了下自己的情绪,神色平静下来,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开始写:“能对弱者主动施以援手,能主动保护身边的人,对于自己的改变如今依旧有着一丝恐惧心态,有着作为一个女孩的感情,和身为梅萨卡－维多利亚的感情。”
一旁的阿曼德是一样的动作,边说边写,“处事冷静,布局严谨,冷漠而不失堂堂正正之风,甚至有着经验丰富的成年人的思维能力,看来这就是性情上所受到的影响。”
“能力是丰富的武学理论,和死亡法则,保守猜测还会有其他的杂学知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大脑高速运转着,将之前对梅萨卡的的观察与观感尽数一边交流一边尽数记录下来。
“但如果这些都是她的伪装......”阿曼德忽然插口猜测道。
“阿曼德!”弗兰德的口气陡然严厉起来,目光凌厉直刺向阿曼德,“你已经过了!”
阿曼德神色怔了怔,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抱歉,我有些紧张了。”
弗兰德见此,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他说道:“谷内典籍上有记载,通过转世之术融合入被施术者的灵魂碎片不能超过百分之一,否则就会造成被施术者的灵魂泯灭......那并不是个企图颠覆剑谷的阴谋者,她还仅仅只是个孩子,一个仅仅十三岁的孩子。”
“而且,即使那孩子被人种下了对剑谷的仇恨之心又能如何?她终归还是个孩子,而且她终归还是维奥莱特家的子弟,我们剑谷的子弟,我们未尝不能去感化那个孩子。再者,就算是最坏的情况,我们剑谷又何须畏惧......早些年那些风风雨雨,甚至直面传奇强者,我们又何尝不是挺了过来!勇者无畏!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吗?!”说到这里,弗兰德的声调已经近乎于告诫,并且苍老的声音中蕴含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傲气。
最后弗兰德对阿曼德劝了一句:“这些年来剑谷的壮大已经让你失去了无畏之心......老大,这样的心境会对你晋升传奇造成很大的阻碍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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