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难以置信地又运功行气,发现自己连一丝一毫的内力都没有。
不同于之前走火入魔时那样的经脉破损、真气紊乱,这回经脉是完好的,就是一点内力都没有。
紫曦到底没忍住,说了一声:“大宫主已经废去了星姑娘的武功。”说完一句,马上低头,不敢再讲。
怜星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句:“她废了我的武功?”
晃了晃手,锁链锁得甚紧,动弹不得,牵扯到方才割腕时候的伤口,生疼生疼的。
满屋的侍女们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也没再开口说话。
怜星暴躁地在床边坐着,一直到桃蕊奉命来解除禁令、请她吃饭的时候,她已将明玉功与嫁衣神功轮换着尝试了一遍又一遍,丹田中却一直没有丝毫反应。
“姐姐。”一踏入正殿,怜星就开口质问她,“你对我做过什么?”
邀月本来淡漠的脸,听见这句,倏然作色,甩袖转身道:“你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的内力,为何不能用了?”
邀月听见是这件事,面色微霁,道:“我只要留你的命报复,废了你的武功不是题中应有之意么?”
“是吗?”怜星冷笑道,“为何我的经脉都是完整的,却无法从头练起?我从不知,有这样的法子,能令人经脉无损地丧失内力。”
邀月道:“天下之大,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姐姐。”怜星的语气忽尔变得柔和了一点,“姐姐,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那件事既已经发生,我会好好活着,不会…死的。姐姐你可以放心。”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死不死,本来于我不大有所谓。”
“那姐姐能去了我的镣铐,恢复我的武功么?”
邀月身形一闪,捏住怜星的下巴,冷笑道:“废去的武功,你倒听说过能恢复的?”瞥一眼她的双手,又道:“镣铐配囚徒,不是应有之义?”手上用力,将她向后一按,撞在背后柱子上,怜星眼冒金星,耳中轰鸣不止,竟忘了本来要说什么,又觉得头痛欲裂,实在难以支持,靠着柱子慢慢滑下,蹲在地上,嘴里满布咸腥的味道,用手一擦,满手都是血。
邀月见她嘴角沁血,快步上前,将她拎起,飞快地在命门处输入内力查探一番,并无大碍,又急命请万春流来,怜星含含糊糊道:“无妨,就是咬着了舌头。”
邀月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用力,打开了她的嘴,果然是咬到了舌头,伤口还不浅。
“痛。”怜星眼泪汪汪。
邀月哼了一声,道:“你莫装出这假可怜的样子。”还是命人去叫了万春流,怜星道:“不必不必,没甚大事,不必叫万老儿。”
邀月一把点了她的哑穴,粗暴地抱着她回到寝殿,唤桃蕊来解开双手之间的锁链,将她放在床上,右手锁在床头。
这副镣铐已是移花宫中所能找到最精致宽松的了,边缘处打磨得极其光滑圆润,却架不住怜星身娇肤嫩,这半日功夫,手腕上已经磨出红色的痕迹,今日因放血而划出来的浅浅伤口,被镣铐磨着,皮肉翻起。
邀月瞧见了,伸手摸了摸,怜星只觉得手上又痒又刺痛,抽了抽手,只见链子晃动,哼了一声,转脸不看邀月。
万春流很快过来,邀月问他:“万神医,你曾说那药可迷人心智,会否令人狂躁?”
万春流道:“这药世间少有,万某只知大体性状,于细微处并不清楚。”
邀月道:“我明白了。”转头吩咐桃蕊:“再拿根布条来,塞住她的嘴。”
怜星听她如此吩咐,又转过头,在床上对着邀月挣扎摇头不止,又伸脚去踢邀月,邀月干脆利落地点了她的穴道,见她软弱无力地躺倒,才长舒一口气,转头对万春流微笑:“舍妹顽劣,让万神医见笑了。”
万春流道:“横竖万某也出不去移花宫了,所见所闻,都不会流传出去,大宫主不必如此客气。”
拿出一瓶药道:“这药敷在舌头上,一二日内便可痊愈。只是容易被津水化去,最好隔一个时辰,就涂抹一次。”
邀月点点头,道:“有劳。”命人送他出去,迟疑一下,拿着那瓶药,捏开怜星的嘴。
血已经止住,现在可以清楚地看见怜星的舌头,小巧的,粉色的舌头。
伤口泛白,横在右侧,看上去很不真实。
邀月忽然觉得嗓子发干,伸手给怜星把药敷上,看她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自己,满眼好奇,问了一句:“你又做什么?”怜星眨一下眼,邀月才想起她封了怜星的穴道,伸手解开,怜星并不说话,只是看她。目光深邃,含着许多邀月不想明白的情绪。
桃蕊拿来一根布条,邀月亲手给怜星勒在口里,怜星这下恼了:“我又不是牲口,你不能这样…唔…”却是又被她点了穴道。
“没心没肝的小畜生。”邀月拍拍手,极低声地骂了一句,起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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