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觉得这东西难喝得简直要人命。
她不明白,这么难喝的东西,为什么怜星总是要去喝它。
正如她也不明白,为何她自己喝了第一口,还要再去喝第二口。
屋顶上两人出招越来越快,带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响。
邀月强定心神,观察怜星,发现她出招的方位,开始偏移。
只是极微小的差错,却令她心惊肉跳,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万春流又端起杯子,与邀月碰杯,邀月摇摇头,拒绝了他。
万春流于是自己喝了一口,看着上面道:“大宫主觉得二人胜负如何?”
邀月死死盯着屋顶上,不肯开口。
万春流笑道:“万某赌燕南天胜。”
邀月哼了一声,道:“还未可知。”
万春流笑道:“单论武功,自然是未可知的,只是怜星宫主身中奇药,又喝了酒,只怕是勉强。”
邀月道:“与喝酒有什么关系?”
万春流道:“酒是色媒人,中了秘药,最忌讳就是喝酒,大宫主且看,不出一个时辰,怜星宫主必败无疑。”
邀月的心突突地跳:“中那种药喝了酒,到底会怎样?”
万春流道:“其实倒也不怎样,就是会促使药性发作得更厉害罢了,若不是在比武,倒真不是什么大事…”他忽然惊呼一声,邀月抬头一看,怜星一个不慎,给燕南天趁隙而入,剑搭在她肩头,燕南天还很不识相地问了一句:“服不服?”
怜星自然是不服的,猛然跃起,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连续数十掌拍出,燕南天弃剑相拼,两人四掌,顷刻间已经对上,却是比拼起内力来。
邀月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便是万春流也无法再淡定下去。
似他们这样的武林高手,到了比内力的境地,那便真是不打个你死我活,没法分开。
而邀月更忧虑的一层,便是怜星所中的药。
她自己也已经眼冒金星,站立不稳,以内力强行压制药性,掠上屋顶。
万春流怕她襄助怜星,在下面急得跳脚道:“大宫主,令妹的解药还着落在我身上,大宫主不可动手。”
邀月阴沉地看了他一眼,站在两人身边,一动不动。
怜星眼见得已经是春情荡漾,秋水般投向燕南天的眼神令邀月烦躁不已,恨不能马上强行打断二人,再把怜星扛回去,关起来,再也不许她看旁人。
燕南天也醉得差不多了,咧嘴傻笑着,他穿得本来就破烂,又经过一场打斗,前襟整个散开,露出独属于男性的健壮的胸线。
这是邀月这辈子也没法拥有的,独属于赳赳男儿的阳刚之气。
邀月拧紧了眉头,从鼻孔里哼出一声,飞掠下去,将万春流拉上屋顶:“你在这里,一旦有事,马上救人。”
万春流道:“是,一旦有事,先救怜星宫主。”
邀月瞪他一眼,强自压下翻涌的血气,凝神观战。
这么一会的功夫,燕南天的内力,似乎已经不继。
可是怜星的药性发作,整个人气息不稳,说她会胜,也还为时尚早。
这等未知结果的等待,比之骤然听闻噩耗,还要煎熬。
然而若是可以选,那邀月一定会选择这样的等待,因此这样至少还有希望。
这希望很快也被打破了。
两人似乎都想速战速决,燕南天猛然收势发力,怜星亦聚力猛击,两人四手,乍然分开,又乍然相逢,会掌之时,内力相激,近在咫尺的邀月都被这劲风震退了一步,燕南天与怜星各吐出一口鲜血,一语未发,双双倒下。
邀月飞快接住怜星,将她搂在怀里,伊人身娇体软,温暖悉如从前,却再也没有半分生气。
“万春流!”邀月目眦欲裂,回头唤万春流。
万春流小跑过来,切脉,探颈,翻眼皮,然后沉痛地对邀月道:“令妹已逝,大宫主节哀。”
邀月整个心都好像变成一个空洞。夜空好像变成一个巨大的猛兽,低垂下来,将她的世界全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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