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的心先是一冷,既而却又隐秘地欣喜起来,放缓语气,试探道:“我是谁,你不知道么?”
怜星疑惑地转头四顾,问道:“王满呢?”
邀月眯了眼,道:“王满是谁?”
“是…”怜星刚要说话,却又顿住了,歪着头想了想,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眼里是邀月熟悉的狡诈,若她说她不记得了,邀月未必信,这么一反问,却反而叫邀月看出了她的心虚。
邀月轻轻地笑了:“星儿,你不记得了么,我是你姐姐。”
怜星道:“我不记得我见过你。”
邀月笑道:“你中了毒,记性不好了。”她满意地看见怜星露出思索之色,装作不在意地转头看向外面,远风送来一朵蒲公英,邀月伸出手,任蒲公英停在她的指尖,又轻轻一吹,将这朵白色的无根之物吹远,她右手掸了掸左手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温柔地道:“太阳大,你身子不好,坐回去,别晒着。”只一瞬间,心里已经转过千百个念头,面上却只是一派温柔和煦,宛若一个真正关心妹妹的姐姐。
怜星眯着眼看她,邀月有些心虚。姐妹多年,她看得透怜星,怜星自然也是看得透她的,然而她既已下了决定,便不会轻易改变,况且怜星还在病中,未必有往昔的敏锐。
怜星看了看邀月,又看了看外面,太阳如此之大,晒得她头晕,邀月察觉了,走过去,扶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怜星侧着脸看她,目光在邀月脸上定了许久,什么也没说,扶着邀月慢慢坐下。
邀月也坐在她旁边,问了一句:“饿么?”
怜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邀月便平静地扬声道:“扎营,送些点心。”
队伍整齐地停下来,紫荆带人捧着点心茶水,行进途中,难为她们居然备出了温温的茶水。
邀月拈起一片糕点,喂给怜星,怜星道:“我不爱吃这个。”
邀月笑道:“你又说胡话了,这是你最爱吃的桂花糕,为了这个,我特地派人找了许久,也只收到干桂花,做点心是比新鲜的花瓣略欠了,你可不许挑食。”
怜星不再说话,安静地吃完邀月喂过来的所有食物以后,又道:“我的内力不能用了。”
邀月只是笑:“你中了毒,内息不济也是应有之义。”
“我中了什么毒?”怜星连追问也是如此有气无力,靠着邀月的肩,邀月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脸,香滑粉嫩的脸颊,让人忍不住亲吻的欲望。
邀月觉得下丹田有一股热气升起,明明中了那种药的人是怜星,情动难耐的那个人却是她。都怪那莫名的秘药,都怪魏无牙。
可是,为什么口口声声地怪着,心里却是高兴的呢?
“姐姐?”怜星试探地唤了一声,邀月回过神来,笑得越发温柔:“你中的药,名叫‘天地阴阳交欢大乐散’,是一种厉害的秘药,只有我能解。”
怜星被她看得低下头去,轻轻问:“怎么解?”
邀月的眼光扫视一周,目光所及,所有人都低下头去,默默退开十数丈。
邀月的手摸上了怜星的脸颊,笑道:“既是秘药,自然是秘药的解法。”
怜星推开她,道:“姐姐,你笑得…好奇怪。”
邀月道:“我忧心你的病,所以急了些。”见怜星显然不信,咳嗽一声,又道:“早些回去是正经。”
怜星抿了嘴,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有个营养液神马的东西,感谢TY和冰和……的营养液~么么哒。
然后貌似…月受快要渣了…顶锅盖逃走。
☆、虐之二
邀月发现怜星乘着她不在的时候悄悄从怀里拿出一条绢布看了看,她等怜星睡着的时候,蹑手蹑脚地过去,点住了怜星的睡穴,然后从她怀里扯出那一方绢帕。
这帕子上绣了一丛竹林,竹林边上题着杜甫的《咏竹》: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色侵书帙晚,隐过酒罅凉。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但令无翦伐,会见拂云长。除此之外,似乎并无异常。然而邀月对着日光一看,便见帕子一角,以同色丝线绣着一行极细小的字:找解药、问王满、远离邀月。
邀月盯着最后一行字看了半晌,犹豫了半晌,还是把帕子塞了回去。
怜星睡得很久,久到邀月都开始担心她是不是会醒不来,于是粗鲁地推了她一把,怜星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趴进邀月怀里继续睡。
邀月于是又等了几个时辰,等到怜星自己醒来,一睁眼,看见她,问道:“你是谁?”
邀月眯着眼道:“你一点都不记得?”
怜星眨眨眼,道:“我有些记得了。”
邀月一眼就看出她在骗人,微微一笑,并不生气,可是下一刻,怜星又问:“王满呢?”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冷冷道:“王满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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