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近日母亲有意让邀月参与庶务,每天都召她到前殿去议事。
邀月做过三十多年移花宫主,于宫务自有一番见解,母亲十分欣慰,已着手将事务移交给邀月和闵九珍,准备再度闭关。
惜花公子与她的武功不分伯仲,都在明玉功八层至上的境界,若是她能踏入第九层,那便不需怕他。
邀月欣然领命,因见怜星乖巧,也就放心地专注于宫务。
前次怜星所遇几人,果然是惜花派来的党徒。他是前任武林盟主的上门女婿,却抛妻弃子,与正派人士来往并不算多,所集合的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在移花宫山上四处探看,以求进入之道,可惜行踪掩饰的不好,连小小的怜星出去都能撞见。邀月见这些人不中用,倒也不敢掉以轻心,召集宫中善机关防御的人,命她们满山设伏,又将谷口四处机关加固、改良,选拔有潜力的弟子集中修习阵法、外功,除此以外,每日还亲自带人巡视宫中,务求万一之全。
这日巡查,才踏出谷口,便见天上暗沉沉压着几层乌云,在附近走了一圈,打发了几个掉入陷阱的贼人,天上忽而飘起雪来。先是疏散的大朵雪花,继而雪花渐密,不多时,漫天飞雪如鹅毛般飘洒盘旋,将山上染成斑驳的白色。
怜星的生辰,似乎快到了呢。
当初因为母亲去世离怜星的生辰不远,邀月刻意避忌着,从未给怜星办过生日。不但如此,一进入腊月,邀月的脾气总会格外暴躁,看怜星也会格外不顺眼。
三十余年,怜星的生日都是在战战兢兢中度过。
现在想起来,邀月觉得很内疚。
她想今年母亲和自己都在,要给怜星好好办一办。母亲闭关,那么大家一起用顿饭也好。
邀月从未给人操持过生日,盘算起来,左不过是要叫怜星开心。
那么就叫厨房整治些怜星喜欢的吃食,摆上一桌。怜星喜欢听故事,不如叫弟子们扮一台戏,或者寻个傀儡戏班子,给怜星演故事。
生日那天,若是母亲心情好,再向她求个情,许怜星松泛一日,或者干脆就讨个巧,让母亲解了怜星的禁。有吃有玩还能解禁,怜星定然欢喜的很。
只是不知道要送什么礼物……嗯,去问问她可有什么想要的,设法弄来便是。
邀月扫视一圈,见四周并无异样,于是结束巡查,前往自己寝殿。
一路上还不忘了盘算怜星喜欢的菜色。从前没注意,现在一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怜星的喜好当真是了如指掌,连菜里要放几分盐,喜欢水煮还是清蒸还是油煎,肉要多嫩,蛋要多滑,青菜要多脆,都记得清清楚楚。
自得之余,却又带着几分懊恼——她上辈子对怜星分明是极其上心的,前世怎么就昏了头,下得了手呢?
邀月殿正殿采光甚好,暖阁里却因遮挡,有些晦暗。
怜星依旧趴在床上看书,邀月忽尔起了童心,挥退要来行礼禀报的众人,使出轻功,悄悄儿进去,站在床边,咳嗽一声,道:“星儿。”
怜星吓得扔开手里的书,整个人都跳将起来,旋即回神,马上去将书搂在怀里,面色惊惶。
邀月一句“屋里暗,别看坏了眼睛”生生憋在肚里,脸上温柔的神色还没收起,眼神已经变作锐利:“拿出来。”
怜星装傻充愣道:“拿什么?”
“书。”邀月只说了一个字,怜星讪笑道:“都是寻常典籍,没什么好看的。”
邀月瞪着她不说话,怜星被她的目光威压,磨磨蹭蹭地把怀里的书掏出来,双手呈递给邀月。
封面上赫然是论语二字。
邀月的脸色和缓些了,道:“看的是这些书,为何我叫你的时候,那么惊慌?”
怜星嘟嘴道:“分明是姐姐你吓得我手抖心颤,书都掉进怀里了,还好意思说我。”
邀月狐疑地眯起眼,道:“是么?”
怜星心不慌眼不跳地点了点头,把书扔到床上,捂着后面道:“方才跳了一下,好像压着了,疼的很。”
邀月道:“你便好好趴着罢。”等怜星趴回去,又过去解她的衣带,瞧了眼伤势,替她上了一回药,中途还不忘念叨:“你看书叫她们拿个东西照着,这么昏暗,伤了眼不好。”
怜星笑嘻嘻道:“我下回知道啦。姐姐今日没有去巡查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邀月道:“巡查过了,外面下了雪,我想你生日快到了,你有什么想要的么?”
怜星转转眼珠,道:“什么都可以么?”
邀月道:“你说,我听听,有的东西可以,有的不可以。”
怜星便失了兴致:“那等我想到再说吧。”
邀月见她不快,拍拍她的头,道:“你不是爱看故事?叫人演故事给你看好不好?傀儡戏也可。”
怜星好奇地道:“傀儡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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