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
赵永齐身体素质比较好,没几天就痊愈了,说来也奇怪,他身上的鞭痕极深,可是并没留下疤痕,唯有脖子到下肋最重的那鞭留下了淡红的印子。专家们都觉得是奇迹,但要他们说出那究竟是什么鞭子,也说不出。赵永齐死活不肯出院,但最近医院爆满,就算有钱,可占着茅坑不拉屎,也说不过去。一个准备开刀的病人特别牛逼,拿着手机指着他说,你再不把床位让出来,我就打630了。他不得不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
出院的时候,王贞来了,还殷勤地帮他提东西,讨好之意不言而喻。“哎,兄弟啊,都是我的错,是我低估你老婆了。”
男人一听就肝火旺:“谁是我老婆!那是我的仇人好不?”
“是,是,口误,口误。”他又说,“事到如今,你最好是不要再对他下手了。否则还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保证。你有的是钱,有的是青春,为什么不好好活着,要跟一只鬼较劲呢?”
赵永齐不悦地瞟了他一眼:“难道我就任他欺凌么?让他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此言差矣。”道长来了句文言文,“夫妻之间,要的是包容,而不是针锋相对,你待他好,他自然待你不薄。”
“我他妈说过,他不是我老婆,我和他也不是夫妻!你这张嘴能不能不要乱说?动不动就把我和他连在一块儿,我去,真是讨厌死了!”
王贞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这都是你的命,谁叫你当初非要娶他呢?娶了他又不认他,这不是负心汉吗?鬼是最讨厌负心人了,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记住!”
“那你说怎么办?”赵永齐急切地将他拉到身边,“你想下办法,救救我啊!”
那人说:“没有其他的办法,你多吃点壮阳之物,保持身体健康,阳气充足,如此一来,他就近不了你的身了。”
其他的人笑得一颠一颠的:“道长啊,你当哄小孩呢,如果厉鬼能够这么容易摆平,也就不叫厉鬼了。还多吃点壮阳之物,那根养得太大,恐怕更让人家不爽吧,敢如此赤!裸!裸地挑衅他,岂不是活腻了嘛!”
王贞也没在意几人的调侃,蹲下身,去捡掉在地上的身份证,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一辆卡车呼啸而来,那些笑得肌肉抽搐的家伙全都不见了踪影。当他站起来,才发现出了什么事,不由跟着围观的嘈杂的众人大惊失色。但他第一个动作,不是打电话呼叫救护车,而是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大神啊,多谢啊,多谢你饶我一命!从此以后,我一定安分守己,不再给别人出馊主意!阿门!”
而被撞得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的赵永齐、申鸣、钱海、吴品全都死死地瞪着他,一副遇人不淑、怒不可遏的表情……
由于三甲医院床铺全部爆满,医生对他们的伤势进行了处理,便让其转移到另外一家医院。那家医院环境不太好,众人都不肯去,决定回家养伤。
申鸣断了手,吴品断了腿,而钱海扭了脖子,赵永齐则是骨折,刚才还生龙活虎,转眼就奄奄一息,每个人都在感叹世事无常,其实他们心理清楚,这是谁弄的。但都相当忌讳,不敢提及。
赵永齐花了重金贿赂医生,打死都要赖在医院里。那个死里逃生的王贞却在他身边碎碎念个不停:“你以为你不回去他就拿你没办法?夜不归宿是最严重的罪责,你老婆,不,你老公一定不会原谅你。你还不如赶快回去,对他认个错,好让他停下对你的惩罚,你觉得呢?”
他的另外几个兄弟也频频附和:“是啊,永齐啊,快点回到你老婆、婆,老公那里去,夫妻没有隔夜仇,何况你是他的妻子,他一定不会为难你的。虎毒不食子,鬼狠不杀妻,你就听咱们一句,咱们的身家性命全都系在你身上,你行行好,OK?”
赵永齐只觉得难受无比,浑身像被针扎似的,他一会儿放声大笑,一会儿又失声痛哭,最后跺着脚,伸着脖子哽咽着:“我他妈到底造了什么孽!摊上数不尽的倒霉事也罢了,连兄弟也怪我!也要出卖我!我他妈不想活了!”
那些人被他的反常弄得惶惶不知所措:“你怎么了啊?别这样啊!哎呀,好啦。不回去就不回去,我们不逼你了,咱们也豁出去了,他想弄死我们就弄死吧,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二十年后不又是一条好汉吗?世上有什么比兄弟更重要的啦!让他尽管放马过来吧!”
说着,一干人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那样子特别肃穆,周围的人无一不向他们致敬,只有一个老太婆路过时冲他们唾了一口:“哪来的蛇精病,不好好呆在医院里,在这里吆喝个锤子!”
☆、调戏非礼
没想到兄弟们如此讲义气,赵永齐一下就被感动了,不行,我绝不能连累你们,说着便走了出去。回到家之后才后悔得要死,一触到那森冷的气息就浑身不对劲,可是又不能临阵逃脱,只好采取和那人分居的对策。
就算他跑到地球的另一边怕也依旧不得安宁,何况只是睡在了隔壁。刚睡熟,就感觉身上爬满章鱼似的,滑溜溜湿淋淋黏糊糊的,而且鼻间被一股刺激的腥气所充斥,男人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那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蔓延到下身,才陡然惊醒,他四处打探,没发现什么异常,实在困得紧,不由再度歪过头,战战兢兢地睡去,意识刚模糊,又被冰冷的不明物体性骚扰一番,说不出是锋利的刀子,还是袖珍版的电锯,在他那里比划过来比划过去,还好及时惊醒,否则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赵永齐懊恼无比,嘴里咕隆了几声,然后拉开内裤偷瞧了一番,还好,最重要的东西还在。离天亮还早,生怕被那只死鬼报复,不敢再睡,就这么满怀贞操危机感地睁着眼睛过了半夜,直到鸡叫,才彻底松了口气。
虽然不想再看见那糟心的男尸,赵永齐却不得不阴奉阳违,给他上香,擦身子,就在他转身,去搓帕子的时候,腰间传来冰冷的触感,仿佛有人伸手搂住了他,他猛地回过头,他哥哥没什么变化,规规矩矩地睡在那儿,搞得反而像是自己多疑,这让他又是不爽又是尴尬。压抑着丢下他不管的冲动,赵永齐拿起毛巾,继续给他擦脸,我他妈就是个奴隶,别怨怼了,他一脸苦逼地,好不容易挨过了与其亲密接触的时刻,下了床,准备去倒水,忽然捂住屁股跳起三丈高,“你妈……”不带这样的,谁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可想了想,这里除了他和赵仕义两个,还有谁?一时间不敢吭声了,更不敢掉头,端起盆子匆匆逃离了现场,在洗手间里欲哭无泪地蹲了一会儿才回到主卧,站在那人面前,郁闷地垂着头:“那个,”他两只脚彼此搓了搓,“是我不识抬举行么,你就别搞我了,我不好那口,真的不好那口的……”
大概是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赵永齐有些不适,然而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孤立无援,还是先哄着他得了。“以前是我不懂事,我不该对你那样无礼,从现在起,咱们和好行么?”
赵仕义也不吭声,不知是听进去无法开口说话,还是对他的示好左耳进右耳出。
活人和死人当真无法交流,何况两人相差八岁,难免有所代沟,赵永齐摇了摇头,不得不放弃对牛弹琴,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就要到傍晚了,他感觉自己就像处于一个阴森恐怖的荒岛上,除了自己的恐惧和绝望什么都没有,不由叹息一声,坐在床边发呆。原来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现在厉鬼缠身,真是有意思极了,但又体会不到半点新奇的滋味。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戏剧性。
这几天接二连三地遭受重创,身体有些虚弱,加之被逼着和赵永仕共处一室,他的神经已经绷到极限,本来只是闭目养神,可一不小心就疲惫不堪地睡了过去。他心里不想睡的,可就像有人在给他催眠,神智一点点分崩离析,那种无助感实在叫人郁闷。
完了完了,赵永齐冷汗直流,自己就睡在那人身旁,要杀要剮还是要什么完全是悉听尊便了,可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实在是困极了,他也不由渐渐卸下防备,可就在他以为能安静地睡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鬼又来压床了,但这次鬼压床不太一样,无法醒来不说,还真实地感觉到身上压着一个人,非常清晰,连两人相贴的部位都说得上来,而且贴实得密不透风,与其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更像是一种情色的玩弄。要不然男人那地方怎么硬邦邦的,还故意有一下没一下地顶着自己?
赵永齐只觉得一阵恶寒,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赤裸裸地调戏而自己完全不能反击,那股货真价实的窝囊劲憋得他血管都要爆炸了。接着那两只偷袭过他的手,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一只照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暧昧地在他臀部上游弋着,男人的呼吸一下就加剧了。原来他一直都在这个屋里,自己看不见罢了,自己曾经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对方的眼中,好比猫捉老鼠,看上去自己是猫,那人是只会躲在暗处的老鼠,但是不可一世的猫却总有一天会被聪明又鬼魅的老鼠给吃掉,谜题揭晓,老鼠原来是猫的祖宗,太可笑了。一想起这个,赵仕义心中又后怕又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受还没到极限,到了极限才会变人妻……所以还需加大力度虐
☆、惨遭蹂躏
没一会儿,身上的衣服跟他散伙了,下一刻,内裤也抛下他远走高飞。真是太惨了,就只剩下个光杆司令,光杆司令还被那个不明物体分开腿。
不要啊,这是赤裸裸的鸡奸啊,鸡奸还好点,可那混蛋完全就是把他当作了女人,他以前对着女明星意淫了无数遍的景象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叫自尊心比天高的男人得不能再男人的他该怎么活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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