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尸爷……”那人冷酷的表情一下就转为恭敬,“我们不能放他们走,否则他们出去一说,咱们掘墓的秘诀被人知晓,就再没了什么优势。”
“难道你没听清我说的什么?你知道我一句话从不说两遍。”那个看不见影子的人,像教训龟孙子一样教训了对方一顿,他的属下点头哈腰,赶快将枪收起。
“‘尸爷’网开一面,答应饶你们一命,你们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出去?!”
几个人拉扯着他的衣袖,意思是见好就收,速速撤退,免得节外生枝。可赵永齐就是不动。半晌,才开了口:“赵仕义,是你吗?哈,堂堂一个公司总裁,怎么变成传说中的‘尸爷’了?给我这么大个惊喜,我可无福消受啊!”
“你认识他?”‘尸爷’的手下表情不约而同地变了,全都望着一个方向。
只见一个人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波澜不惊。“是。他是我的弟弟。”
男人的肩膀上趴着一个庞然大物,身上五彩斑斓,背部托着的两只小蜘蛛,正对他们虎视眈眈。
我擦,哪来的怪物?是赵仕义养的?赵永齐微微愣了一下。就在这几秒钟的时间,男人已经走了过来,朝他扬起了巴掌。
赵永齐赶紧捂住脸颊,可鼻子一痛,被对方狠狠凑了一拳,那地方是个脆弱的部位,何况承受了饱含怒气的一击,自然是见了血。他正要怒,就被赵仕义的当家气势给压了下去:“谁叫你来的?我不是让你好好呆在学校里?”
我还没问你,你就来教训我,赵永齐没好气地抹了把鼻血,和他杠上了:“怎么,只准百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之前你还口口声声,伸张正义一般告诫我倒斗是犯法的,转眼你自己就干上了,当着人一套背着人一套你恶心不?”
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这吃了火药的两兄弟。赵仕义显然很不高兴他当着大家的面弹劾自己,搞得他学坏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一样的。
“这个先按下暂且不提,何况我所干的和你所干的不可相提并论。你心浮气躁,一心想着发财,没有周密的部署,更无可靠的同伴,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要不是我们把墓地门口的流沙和暗器清理出来,你们几个还有命在?!”
赵永齐听言,不说话了,怪说不得一路畅通无阻,原来是别人铺的路。他的同伴的脸也一阵青一阵白,他们自以为不得了,当然无法忍受被那人说得一无是处,碍于对方的淫威,又不敢公然反驳。只得打断牙齿血吞了。
“哼,不管怎样,都是你不对。你不该瞒着我吃独食,更不该放任我去冒险。咱们是兄弟,你却把我当外人看待,实在是叫人心寒!”赵永齐不屈不饶,梗着脖子对他好一阵数落。
“有什么,回去再说。”赵仕义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递了一个眼神过去,意思是叫他们收工。
拿枪的说:“‘尸爷’,我们现在干到一半,既然来了,不如一口气干完,没必要前功尽弃,既然你弟弟来了,就让他在一边看着,反正也不是外人,正好好可以长长见识,你觉得呢?”
此言正中自己的下怀,赵永齐巴不得留在此地,好好学习下倒斗的精髓,可他哥哥很不给他面子,一口拒绝:“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赶快收拾东西。”
回去之后,赵永齐就对他死打烂缠,软泡硬磨,非要加入他的团队。他意识到自己在倒斗方面跟对方比起来,根本就像是办家家酒,在自立门户之前应该多学点经验,否则出去一次栽一次,与其如此,不如挤进那支优秀的队伍里深造几年。说不定自己很快就会成长为‘尸爷’这把交椅的继承人。
赵仕义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馊主意,考虑都免了,直接拒绝。赵永齐不依:“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你没听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吗?就算下梁正了,上梁依然扭曲,到时你还有脸对我进行管制?”
“你倒是一心一意为我着想,”赵仕义讽刺了他一句,“你以为我想干这一行?那时候我身无分文,才不得不另辟蹊径。否则你的学费哪里来?谁来支付家里的开销?而且你用钱向来大手大脚,只知道伸手找我要!你也不想想,我当时的状况!”
赵永齐脸色一变,硬的不成就来软的:“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我巴不得立刻报答你。等我学成了,混出了名堂,就把你供奉在家里,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赵仕义拗不过他,只得板着脸说:“要不是朋友之托,我早就不干了。你既然如此坚持,就让你试试好了。不过你得听我的指挥,不许胡来,否则别怪我把你扫地出门,明白?!”
就这样,赵永齐如愿以偿,师从了他的哥哥。第二天就解散了自己那支犹如扶不起的阿斗的队伍。
他越发觉得自己跟倒斗缘分不浅,正苦于迷失在弯路,就遇到了赵仕义这个骨灰级的,将他带往春光明媚的正途。这更加坚定了他一条路走到底的决心。
他本来想问赵仕义蜘蛛是怎么回事,可是因为太过兴奋而忘掉了,等他想起来,对方却不见了踪影。房里坐着几个男人,全是他手下的摸金校尉。赵永齐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趁机以询问哥哥的去向跟众人套近乎。不料他们竟然充耳不闻,这可气煞他了。
☆、古玉
“有这么对待新进来的同伴吗?队友彼此猜疑应该是‘尸爷’最忌讳的吧?”他叼着一根烟,摇头晃脑,一副深表不满又有恃无恐的模样。
屋里共有三人,这三人的反应各有不同。长得聪明伶俐的那个,对他的暗示不动于衷,眼神一片呆滞,似乎压根没发觉有人进来,正痴痴地做着白日梦。到底是天然呆,还是故意作出这副样子,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一个倒是能言善道,一张嘴生得尖酸刻薄:“你见过有关系就能顺利升学的么?即使上了大学也只能是碌碌无为者。倒斗一样的,没有真才实学,有什么用,古墓又不是‘尸爷’开的,里面的粽子难道还会看在咱们头儿的面上对你以礼相待么?”
会使枪的那个姓杨,其余两人分别姓薛和张。之前他都打听清楚了。这个姓杨的据说是特种兵出身,有着不赖的身手和优良的应变能力,好几次救众人于危难之中,在队里是相当有分量的。或许是当过兵的原因,他说话比较冲:“哪来的乳臭味干的小子,想要和我们共事,得先学会如何把路走稳才行。一步一个狗啃泥,咱们几个可没有时间去扶你!”
不就会几把刷子,得瑟个什么劲?赵永齐正要以一敌三,以唇枪舌剑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他哥哥回来了。一见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走到姓薛的面前,递给他一件东西:“你看看这个。”
赵永齐伸长了脖子,瞟见哥哥手中拿着的是一块陈年老玉。那个人好似没听见对方的呼唤,仍旧一脸痴呆,可那块玉到了他的手中,便立马生龙活虎了起来,将其细细端详了一番,就像是饿了多年的人在品尝一顿丰盛的大餐。双眼狂放绿光,一副激动得恨不得立刻自焚的模样。
“在哪儿找到的?这可是上上品,千年难遇!”那小子啧啧赞叹着,对那块玉爱不释手的程度简直可以赶得上老牛舔犊。见他如此,其他人也兴奋起来,似乎对他的眼光深信不疑,赵永齐觉得奇怪,这家伙生得单薄,就那张脸有点耐看,要说这只白斩鸡有什么真本事,自己绝对不信。
“你说它是上品,何以见得?”赵仕义仿佛与他心有灵犀,问了个他极想知道的问题。
有人向他请教,那人一下就来劲了,滔滔不绝将自己的真知灼见告诉大家:“古玉究竟如何,要看它的沁处,入土年代愈久,受沁处越深,越是与玉色连接成天衣无缝,再者看它沁出的图案,是否栩栩如生、精美稀有。而这玉竟然沁出了一条龙,不仅龙的形态,甚至连龙的五官和肌理都纤毫毕现,自然是价值连城。”
赵永齐点了点头,不知何时,自己竟然也凑了过来,听得入迷。他本来就想和大家打成一片,这个情形,岂不正合我意。他很想问这玉值多少钱,可又怕觉得俗气,便装作一副沉着的样子,仿佛对玉还是有些知晓的。不至于被人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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