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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丝计划

周律靠在闵泰延家的阳台栏杆上，和叼着饮料的黄顺范隔了栏杆和玻璃相望，黄顺范吸完了手中的袋装饮料冲着阳台上的周律摆摆手，而后才低头咂咂嘴：“啧，量也太少了。”回头准备扔掉手中的垃圾袋，发现躺在床上的闵泰延睁开眼，黄顺范“哎呦”了一声，跑过去将桌上的血袋插好吸管拿过来递给缓缓坐起来的闵泰延：“醒了，来一杯。”

闵泰延伸手掀开了上衣，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白皙光滑的腹部，没有一点受过伤的痕迹。拿着血袋没有立即喝掉而是握着血袋看向有些聒噪的黄顺范：“怎么回事。”淡漠的声线一如往常，面容也只是比平日更加苍白，还是那副样子。

“罗老师真不愧是大夫，你差点就死掉了……”

闵泰延打断了黄顺范的话：“那个……俞静仁怎么样了？”

这句话一出来黄顺范就有些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才能表达自己无语的心情：“她啊，哭天喊地的都不行了！她非要来，我好说歹说才制止住她，费了好大得劲呢！”说完看着掀开被子的闵泰延，又加了一句，“不过……你一醒来就先问俞静仁…………”

闵泰延兀的看向黄顺范，手上还拿着没有动的血袋整个动作僵在那里。

黄顺范有些幸灾乐祸：“你自求多福吧。”

话音刚落卧室门便被周律打开了，周律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黄顺范摊开手表示自己的无辜然后拿着之前喝完的饮料快步走出了卧室，带上门的时候还冲闵泰延笑了一下。

闵泰延：“……”顺范哥你等等别走！

周律回头看了看被黄顺范关好的门，这才靠在门旁边的墙上抄着手看闵泰延：“第二次。”

“什么？”闵泰延被周律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你救俞静仁，第二次了。”周律平静的说，“醒来先考虑的是俞静仁？”

闵泰延突然觉得自己后背窜起了一阵凉气：“我……”

周律其实也没有觉得闵泰延一醒来问俞静仁的事情很奇怪，或许他已经足够了解闵泰延，但是看到闵泰延这种被自己的话弄的很心虚的样子，觉得很有趣的挑挑眉。但他还是很有分寸的，稍稍讲几句就好过了就会适得其反，于是周律摸了摸眼角转移了话题：“你现在不好好躺着休息，起来做什么？准备……上班？”

闵泰延看到对方揭过了这个话题也就明白周律也就是对着他开玩笑而已，但是看周律之前进来的样子估计是对自己受伤真的生气了。

轻咳了一声：“恩，准备去，没有我我们小组没办法工作的。”

周律一屁股坐在床沿双手反撑着身体：“不用担心，哲吾哥去帮忙了，张部长可是要比你级别高，有用多了。”

被间接说了没用的闵泰延：“……”

周律伸手将站着的人拉下来，伸手握着闵泰延的手腕将他手上的血袋凑向对方的唇边：“喝完休息，这么担心我会过去看着的。”

将不安分的闵泰延检察官安顿好的周律爸爸（划掉）检察官锁好门，开车去往特检组。

“恩师哥是我。”周律戴上耳机接通了电话，为了避免听到什么刺激到自己的话特意放慢了车速。

朴勋还记得昨天晚上听到的罗在旭的声音，特意问了句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周律简单的以“同事受伤”含糊过去，而后迅速的将话题切换到重点：“师哥，你昨天说莉莉丝计划……那是什么？”

朴勋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开口说：“小律还能想起来我是怎么变成吸血鬼的吗？”这边周律没有讲话，朴勋也没在意继续道，“我变成吸血鬼是因为莉莉丝计划的成品出逃咬了我。而你，是这个人之前的最后一个失败品。”

简单的几句话就道出了周律的来历，周律也大概明白了这个莉莉丝计划就是为了制造吸血鬼，或者是为了制造一种能够永生的生物。

“失败品……只有我一个吗？”

“当然不是，确切的来说，你之前的失败品都被处理了。”朴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声线有些飘，两个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我见到你是在我被黑色雨衣谋害咬了闵泰延检察官之后了，我从那场事故中逃了出来偷渡到英国利用了非法手段获取了身份，在英国遇见了第二代的你。”

“第二代……？这是什么意思？”

朴勋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突然笑起来，“不得不说还是原来的你更让人想念，这种说法还是你当时开玩笑讲的。被处理前的你是第一代，从那个牢笼中逃脱的你是第二代，而后到了英国换了身份重新开始的你是第三代，是个医生。等又一个轮回你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周律被这一大段话搞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顺着应答：“刑警周律……”

“第四代。”朴勋干脆的接话，而后自己也笑的不行，“感觉这么讲你是自己培育了自己一样……不过也差不多了，我不知道的是你当时怎么从莉莉丝计划处理废品的过程逃脱的，但是你曾经跟我讲过，每一次变换身份其实是因为你会产生一些生理变化，第一个反应就是每两代失去一次记忆。第三代医生的你，可比你现在好接触多了。”

“这个周期是怎么算的？”周律已经看到了检察院隐隐约约的影子，索性将车停在了马路旁的临时停车位。

周律听见朴勋用中文和旁人打了声招呼而后换回韩语继续讲：“五年一周期，十年之后你就只会记得你前五年发生的事情。”

周律张了张口，有些想问他最在意的问题，却被对方打断：“打住，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别问了我也不知道。医生的你可是下狠心把自己当成研究对象研究了好久，也没研究出你是个什么东西。”

被称作东西的周律：“……”

抛去那些让自己噎住的想法，周律想到之前在自己耳边的话，忍不住问了出来：“那么，你还遇到过那位……成品吗？”

朴勋那边的声音一下子冰冷起来：“如果被我遇见那个家伙，我早就弄死他了。好了，我知道的都简要和你说了，再有什么事情直接打给我好了。”

“等等！那我醒来之前咬我的人……是你？”周律想起那个睁眼看到闵泰延的夜晚，在朴勋挂电话之前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