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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有些昏暗，但比什么都没有要强很多。

“啊……这边是科学家们休息的地方。”L指了指向右的分岔路口，周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过我估计资料什么的都已经被转移了。”

周律点了点头，还是准备过去看看，L双手插兜有些懒散的跟在后面，两个人都能称得上是故地重游，周律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反倒是L偶尔看着某个角落默默的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周律退开铁门，里面有些杂乱，地上还有倒下来全落满了灰的小笼子。L发现对方注意到这些东西，抬脚踩了踩：“特制的，用来养输了特殊血液的小白鼠。”

“观察反应？”周律挑了挑眉问。

“恩，如果失败了的话，”L歪了歪头，“就算是给我们的加餐。”

周律想了想小白鼠的样子，又想到自己曾经吃过这种东西，突然觉得有些倒胃口。L敏锐的发现了周律表现出来的一瞬间的厌恶，笑了起来：“不要那副表情，搞得仿佛你现在有多得意一样，还不是不喝血。”

“能喝血你有什么好优越的。”周律面无表情的吐槽了一句，顺便踢开了在脚边的笼子，“啧，还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正准备离开这里，眼角余光扫到了一张放在桌上的黑色卡片。有些眼熟的样子让周律走过去拿起来，黑色银边的卡片，薄厚适中，用手中没扔掉的湿巾把灰擦掉，周律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么眼熟。

这张卡片在尹智熙身上也有，上面写着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看到的名字。

——SCD律师事务所。

作者有话要说：身份这一题目估计后面还有三章~

写一写就长了【痛苦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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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5）

“啊……这张卡片。”L凑过来下巴抵在周律的肩膀上恍然大悟的模样。

周律微微偏头看他：“你知道？”

“恩，当然知道了，那几个人都是这里出来的啊。”L点点头，下巴搁在周律肩膀上被骨头磕的有些疼，嫌弃的移开头，伸手摸了摸复而又把下巴搭回来，“骨头真硬。”

“不要吞吞吐吐的。”周律皱眉，“哪几个人？”

L指了指黑色的卡片：“两个吸血鬼检察官，加所谓的主治医生，三个人。”

周律拿着卡片默默的想，两个检察官，L不知道自己也和SCD有关系，所以其中一个一定是朴勋，那么另一个……是谁呢？不会是闵泰延，他对SCD根本没有反应，那么还有可能的是——张哲吾？

正当周律一个一个排查脑中的检察官的时候，L趁周律没有在意他的动作直接侧头咬上周律的脖颈。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并不是因为饿肚子所以才去咬的，而是因为周律的血液对他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在L下口咬上周律脖颈的一瞬间，周律就已经肌肉紧绷准备教训一下旁边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但却在感受到身体的异常时放松了肌肉。原本应该感觉到血液像是沸腾起来一样被偷走，就如同当初在京北闵泰延咬他的那种感觉一样，此时却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不停的下降，而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感觉不到血液的流失。

原本L也只是想尝一尝，看看究竟是什么味道的血对他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所以在感觉到周律身上在迅速下降的温度立马松开了牙齿，这点自制力他还是有的。

周律转过身和L对视，L刚开始还很镇定的看着周律的眼从漆黑变为和他一样的红色，过了几秒惊骇的发现对方的眼里开始夹杂着银色的丝线，如同正常人熬夜后出现红血丝的眼一样，只不过周律的是银色的。

“你……这是……？”L从没见过跟他同样的生物发生这样的异变。

周律从L的眼里看到自己，却看不清L惊骇的原因，压下心中莫名涌上来的暴虐情感，周律眯了眯眼走向之前就看到过的落满灰尘的圆镜。

镜子里的人带着清冷的神色，眯起的眼整个人显得十分凌厉，周律闭了闭眼放缓了情绪再去看镜子，他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里不正常的表现。

“你也没遇到过？”周律摸了摸刚才被咬脖颈，伤口在L的注视下正在迅速的恢复着。

“第一次见，你有什么感觉？”L此时有些担心，他很少能遇到同类，更别说跟他有着特殊关系的周律，L觉得周律很对他胃口，不想因为自己刚才的动作让对方有什么危险。

周律想了想之前每次一到时间就开始疼痛的纹路，又想到看到的类似血小板之类的东西，原本注视着镜子里自己的周律突然回头盯着L。

L看对方没有讲话，有些慌张却又有些如释负重的感觉，因为从他逃出来到现在，只有周律一个人比他强大，如果周律就这样出了什么问题然后死亡，L他觉得他自己可能会伤心，但更多的是庆幸。

周律没有理会对方复杂的眼神，反而一点一点扫视着L，从头到脚。原本红瞳的周律就显得比平时英俊，夹杂着银丝的红瞳显得周律整个人都带着些许奇异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目光。周律盯着L右腿膝盖的地方，突然出声：“你右腿膝盖那边是不是被植入过什么东西？”

“啊？”L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点点头，“是追踪器，你应该也有，不过应该在当时被当做失败品处理时取掉了。”

周律听完之后把目光移向自己的腿，不出意外的看到和L那边一样的黑色小块阴影，和骨骼的颜色不一样，像是被硬生生的挖掉一点骨头将那个四四方方的小块塞进去一样。

“不过，”L看着低着头的周律，“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律抬头，现在在他的眼中，L整个人的血液运行到骨骼形状再到大脑结构都清晰的展现在他面前，再去细看血液的流动，能看到血小板细微的运动着。周律眯了眯眼，将目光移向L的大脑。

对方的大脑和常人大部分都一样，周律在脑中比对着记忆里的人体大脑结构，只不过在小脑那边有一处小指前半部分大小的暗色，像是增生出来的东西。周律走到L身边伸手曲起指节用力敲击了一下那个地方，原本莫名其妙看着周律的L在被周律曲起的手指指节敲在头上某个部位时，突然直接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量一样瘫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