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渐渐睡沉了,阎云楷在浴室里,坐在马桶上,裤子褪到腿弯,嘴里衔着已经潮了的地瓜干,两只手握住分身,大力揉搓着。高潮的时候他紧紧咬住地瓜干,把地瓜干咬断了,才克制住没发出半点声音。他不想吵醒林真,也不想让任何人看见,他现在这副鬼样子。他是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山沟里来的穷小子的。他只是发情而已,这很正常,对着合胃口的,他都能硬。阎云楷这样安慰自己。
林真醒来时,发现棉被压在他身上,把他严严实实地裹住了。他的身侧空了,有凹陷下去的痕迹。林真慢慢坐起来,他的周身酸痛,尤其是关节处,可能是受了凉。肚子上的伤倒是不太疼了。
阎云楷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既然阎云楷昨天说了,开房的钱是付了的,他可以随时离开,那就应该不会有人再为难他了吧?他现在身上除了一身单衣,也没有证件和现金可以押在这里了。
林真洗了把脸,阎云楷回到房间,就看见林真站在镜子前,手指摸着自己的耳垂。阎云楷嗓子一紧,他轻咳了一声,林真转过头,手也放下了。
“你没走?”林真直勾勾地望着阎云楷。
如果可以,阎云楷真想走上前,手覆盖住他的眼睛。林真的眼珠子黑得令他瘆的慌,他总觉得,林真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昨晚他伸手去探林真温热的鼻息,林真都没有反应,所以,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做的猥琐之事。
“先下楼去餐厅。这附近没有像样的饭店,早餐先凑合,行么?”
林真觉得阎云楷的语气虽然又冷又硬,但是话语却是商量和讨好的口吻。阎云楷这个人,真的是很怪。不过既然有免费的早餐吃,林真不会跟自己的胃过不去。他昨天为了不显得像饿死鬼投胎,和阎云楷他们三人吃饭时,吃得太别扭。那种上面有一滩白色的酱的面,好难吃。真的不如自己在家做的面片汤好吃,而且又那么贵。有钱人,平时也是花了不少冤枉钱。
林真温驯地点头,默默跟在阎云楷身后。阎云楷走在前面,为了等林真,故意走得很慢。当林真马上要超过他时,他又快步走,与他拉开一两步的距离。他乐此不疲地玩着只有自己知道的游戏,林真就在他身边,他一伸手就可以拉住他。阎云楷觉得自己魔怔了,林真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正常走路,他却觉得,林真在配合他,两人默契无间。
当林真看到早餐的样式时,他瞪大了眼睛。这也叫凑合吗?烤面包、小饼干、煎鸡蛋、烤香肠,摆了满满一盘。饮品有鲜牛奶、酸奶、豆奶、橙汁。吃了这些,他可以一整天都不用再吃饭了。
阎云楷的饭没有吃到鼻孔里,必须要感谢林真。因为林真时不时地往他这边瞥,他在林真眼神扫过的时候,迅速撤回目光,盯着盘子里的早餐。林真总是在看他的事实,令阎云楷心中得意不已。但是我们的云少是真的误会了,林真只是在观察阎云楷还剩多少东西。他不想让阎云楷等他,或者比阎云楷吃得快。最好是他们能一起吃完。和阎云楷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让林真不自在。他不想和阎云楷他们这类人有过多的接触了,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小世界中。昨天的事情,已经给了他教训。
离开餐厅前,林真拿了一盒纸盒装的牛奶。是本市的老牌子,蓝色的包装盒,小小的一盒,便于携带。林真想着,拿这个回去喝,今天就不会再饿了,饭钱也省了。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林真在早上晨跑过后,总能在桌上发现这样一盒牛奶。所有的人都在睡,寝室的门是锁的,他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林真试着喝了几口,没有拉肚子,他也就每天都收下了这份来路不明的早餐。阎云楷以为林真爱喝,成箱的买,每天在林真起床后,放在他的桌上,然后爬上床装睡。不喜欢喝牛奶的阎云楷,也慢慢养成了喝牛奶的习惯。他无聊的时候,就会叼着一盒牛奶,想着林真一小口一小口嘬饮牛奶的样子,和他唇边的白色痕迹。
雨停了,风却显得萧索。阎云楷让林真穿着烘干好的风衣,这次是正着穿的。风衣腰上的带子被阎云楷扎紧了,林真的腰像是一勒就会断似的。阎云楷的眼底涌上热潮,这个小子,也太瘦了。
林真随他打扮。这不是他的衣服,如果他自己穿,弄坏了免不了要赔。但衣服的主人自己弄,责任就不会落到他身上。林真是怕了阎云楷了。
“好了。走吧。”阎云楷深吸一口气,把那种不知名的情绪压下去。林真很安静,他坐在副驾驶,眼睛盯着窗外的景物。
路灯还没有灭,车窗玻璃上反射出林真的面孔。阎云楷偷偷瞄着林真,林真专注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阎云楷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他默默旋开了radio。林真仿佛被吓了一跳,他转头看着阎云楷。
主持人正在播报本市的路况。现在虽然很早,但是市区主要路段已经变得拥挤。越来越多的人有了自己的车,他们放弃了公共交通手段,选择这种私人的、舒适的方式出行。但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严重的拥堵。即使他们很早出发,也难免会被堵在路上。
阎云楷附和了一句。“天气不好,市区又堵车了。”
“嗯。”
“幸好我们这里是郊区。”
“是。”
阎云楷扯着不咸不淡的话题,林真每句都有回应,但都是单音节的回应。阎云楷的热情渐渐熄灭,变的冷静下来。他到底在做什么?堂堂云少,什么时候沦落到要由他发起话题的地步了?但是他又一想,林真昨天淋了雨,身体不舒服。尽管如此,他还是积极地回应着自己,这是不是说明,林真还是很在乎他的?
车里开了暖风。林真坐在他旁边,他已经热得发燥了,但是他担心林真会觉得冷。林真穿着风衣,不知道阎云楷到底系了个什么结,看不出头绪该如何解开,他也就放弃了。林真的身体也在发热,是因为车里的温度被阎云楷调的太高了。他能感受到有汗珠顺着他的脊背流淌,但林真能忍。他坐阎云楷的车,已经是麻烦人家了,不能再因为冷了热了,而指手画脚。
当林真再次看到饭店大门时,他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阎云楷是来替林真出气的。饭店刚开门,员工在打扫卫生,做开店的准备。阎云楷拉着林真进入饭店,他并没有发现林真的反应。
在阎云楷面前,那位趾高气昂的老板,畏畏缩缩地像孙子似的。他不停地道歉,点头哈腰。林真站在阎云楷身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他们身上,林真真想掘地三尺,把自己给埋了。背上的热汗全部变成冷汗,昨天他被骂被人围观的噩梦再一次重演。那位老板虽然嘴上在道歉,可是林真就是能看出,他眼中时不时朝自己飘过来的鄙夷。
林真的腿已经软了,头越来越重,耳朵里开始轰鸣。他拽了拽阎云楷的衣袖。“算了吧。”
阎云楷诧异地看了林真一眼。他原本以为林真会觉得解气,但看他脸色白得像纸,就忽然没了教训人的兴致。他也没过分为难老板,他把昨天的帐全部结清,就带着林真离开了。
林真走出饭店的大门,又强撑着走了几步。手一扶上车门,人就软倒下去。
阎云楷一直在他身后明目张胆地看着他。林真身子一晃,他就接住了他。阎云楷轻而易举就把林真横抱起来,塞进了后座。
林真是被水呛醒的。阎云楷不会照顾人,他拧开矿泉水,直接往林真嘴里灌。
林真的咳嗽止住了,阎云楷问他要不要去医院。林真摇摇头。
阎云楷又说:“我们去超市?你不是要盆吗?”
别说盆了,林真现在,一根头发也不敢向阎云楷要了。这个人总是有招数修理自己。那间饭店,林真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了。
“阎云楷,你放过我吧。我明白了,我不会再不自量力了。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实在看不惯我,我保证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林真不能搬出去,可是他可以早出晚归,大不了偷偷睡在教室里或者图书馆。学校这么大,他总能找到遮风挡雨的地方。
“你——”阎云楷被林真的话噎住了。他觉得一股火堵在喉咙里。他已经赔罪了啊,他已经帮林真出了气。为什么林真会说这样的话?
“你滚吧。”阎云楷对着林真摆摆手。
林真低着头解着风衣带子的结。他越解越乱,又不敢使力,只能看向阎云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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