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刘枫抢过衣服赶快往柜子里塞,可能是因为那里面有他的内衣吧,或许因为他不习惯被照顾。后来的聊天中左思知道刘枫3岁时,父母就去广州打工了,他一直和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要干农活儿没时间照顾他,也难怪他的箱子这么乱。
周日晚上班会课,大家轮流自我介绍,因为班里只有三位女生,所以那三位女生的名字左思记住了,其中一位女生叫周桂霜,她说:“我来自湖北,我怕大家不喜欢我。”另外两位女生一个叫张茜茜一个叫热孜古丽。左思毛遂自荐当了临时班长,负责军训期间的班级管理工作。
周一,军训点名。“陈焕文。”“到!”“徐焕文。”没人吭声。“徐焕文到了没有?”这时一个戴眼镜的面容清秀的男生小跑到队伍前面看名单,说:“我叫徐文焕。”左思仔细看了下名单,连忙低头说:“对不起,对不起,徐文焕。”他抬起头时,徐文焕已经跑走了,只留给左思一个178左右的身材很好的背影。
左思身高183,在班里算是很高的了,教官就让他当排头,可是这个家伙身体协调性非常不好,齐步走时总是同手同脚,他一同手同脚,后面的同学就笑,大家都走不好,另外,每一次点名时,都把徐文焕叫成了徐焕文,班里的同学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晕蛋。”很多男生就叫他晕蛋班长。
休息期间,周桂霜吞吞吐吐地说:“班长,给我拍张照片吧!我要给爸妈发过去。”左思用她的小手机拍了几张都不满意,说:“用我的手机拍吧!像素高一些。”换了手机,左思一样没拍出他自己满意的照片,女孩身材很好,脸蛋也好看,就是不会打扮也不会摆姿势,土里土气的,怎么拍都拍不出效果。拍完他说:“其实,我挺喜欢扎马尾辫的姑娘的。”
“徐文焕。”教官喊道。“到。”“过来带着班长去单独练会儿。”左思又同手同脚了,整支队伍都在笑。“什么时候他不同手同脚了,你们再归队。”“可是,我练的也不好呀!”
教官说:“整个班,我只记得班长和你的名字。焕文文焕焕文文焕。”队伍里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晕蛋班长。”徐文焕笑着说,他眯着眼睛很好看。他们走到墙边,顺着墙走,徐文焕走在前面,让左思跟着。“左右左左右左……”徐文焕一回头,发现左思又同手同脚了,就抓着他的手喊:“左右左……”左思抬左脚想要挥左臂,徐文焕就在他后面抓着他的右臂往前挥。这样一直练到他俩都累了。“休息一会儿!”左思看着徐文焕脸上都流汗了就说。他们就靠着墙休息。
“你知道吗?虽然你总是喊错我的名字,我心里并不情愿叫你晕蛋的。”
“其实晕蛋这个外号也很好呀!至少说明我这个班长是没有架子的,大家叫着舒服就叫喽!”
“每天都看着你背着小书包往学工办跑,晚间活动拉歌时,我们队没人唱歌,你还得唱歌,我们军训完了,你们还要去开会,觉得你挺辛苦的。”
“这样也很开心呀!”
“你俩干嘛呢?练好了是吧!过来走一遍。”教官看到左思和徐文焕坐在那里就说。
徐文焕走在前面喊一二一,左思跟着走,没走几步,左思又同手同脚了。教官指着跑道说:“两圈!”
“教官,是我让休息的。也是我同手同脚,要罚就罚我一个人。”
“五圈!”
“教官……”
“十圈!”
这个时候,班里同学都说:“班长,不要说了!”徐文焕也说:“没事的!”左思咬一咬牙,气得脸都红了。左思高中是校足球队的,十圈对他来说并不多,他一到跑道上就狂奔起来,昂首挺胸步履坚定。教练说:“其他同学,坐下看!”左思每路过一个队伍,队伍里的人都全部转头去看他,全部新生都知道他俩被罚了。
左思跑第三圈的时候,再一次经过徐文焕旁边。“你还好吧!”左思问。“你跑的真快!”“我等你,我们一起。”他们一起跑了半圈,按这个速度,跑完十圈都过饭点了,左思突然加速,再次狂奔起来,再一次经过徐文焕旁边时他说:“你的,我给你跑!”一圈又一圈,都不见他减速,他每跑一圈,旁边女生的叫声就高一些,后来,他每经过一个队伍,队伍的人都会去鼓掌。
“够了,够了!”他们班的同学说。
“还不够!”左思答道。
又跑了几圈,他们班的同学说:“你们俩都跑了20多圈了!”左思路过他们班的队伍,转向足球场在草地上跑了个小半圈一下子趴在地上,等徐文焕也到队伍跟前,他抖抖腿站起来,喘着气说:“报告教练,我们俩,20圈完毕!”
“还有点血性!归队!”
训练完毕,左思感觉腿跟灌了铅一样沉,走一步都很吃力,班里的同学跑过来扶他,他说:“不用扶我,去扶一下徐文焕吧!”徐文焕也不让扶。左思问:“还有胃口吃饭没?”徐文焕摇摇头。“剧烈运动后要补充营养的,不吃饭不行,走,我们去吃快餐。”徐文焕说:“真不吃!不想吃。”“好吧!那我去喽!”左思去快餐店买了两份牛奶,十个鸡蛋,四个鸡腿,拿去徐文焕宿舍。他去的时候,徐文焕已经躺在床上了。
“起来吃饭!我买了很多鸡蛋。”
“真不想吃。”
“嗯……那喝杯牛奶好了,给。”
徐文焕接过牛奶。
“边喝牛奶边吃个鸡腿。”左思又递过去一个鸡腿。
“再来个鸡蛋。”看徐文焕吃完鸡腿,左思又递过去一个鸡蛋,还是他剥好的。
“不吃。”
“夜晚还要训练呢,你不吃饱谁带我呀!”
徐文焕接过鸡蛋说:“就吃这一个。”
“得再加个鸡腿,还有三个,我一个人可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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