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围观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女M被穿了几个洞,被各种的器具折磨得鲜血淋漓,身上所有的洞穴都被性器堵住,还冲着镜头露出痴迷而享受的表情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新的脸。
他麻木而漠然地围观着镜头,带着我不太熟悉的理智和嘲讽,他很快注意到了我的视线,转过头,给了我一个分外乖巧和顺从的笑容——那一瞬间我觉得他笑得虚伪又可怕。
所以我问了一个并没有什么意义的问题,我问李新,你说,我是不是该报个警?
李新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他说,主人,你开心就好。
我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没做任何的动作,说白了我就是报警也无济于事,这不算强奸,这算和奸,M和S一起被带到派出所,拘留一段时间,出来之后S依然是S,M也依然是M,而他们所隐瞒的一切,很可能会被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妻子、她们的丈夫所了解,再之后,就很可能会出人命。
我只是个旁观者,我担负不起一时“好心”带来的后果,我觉得恶心的时候可以关掉电视,眼不见为净,但我永远无法自作聪明地选择干涉。
况且,我也成了其中的一员,我虐待着李新,并为此会感到高兴。
直播还在继续,花样玩得很多,禁锢、鞭打、黑暗、窒息、拍照、羞辱、肛交、器械、内窥镜,有时会有人打赏一些钱上去,我用支付宝给“师父”单独转了一笔钱,“师父”脱离开镜头外,回了一句,你小子真会办事。
直播告一段落,围观的人群也一一散去,S和M开始清扫现场,关镜头的人没有确认好,屏幕黑了,声音却还能听得清。
隐约像是能听见一个男人接电话的声音……爸爸马上回去,别急,今天在加班啊……
我扣下了室内灯的开关,房间内骤然变得透亮,李新眯了下眼睛,看起来有些茫然,我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对我自己说。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不要和女人结婚,也不要孩子,就这样在一起】
李新仰着头,很安静很努力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他对我说。
【江洋,你是个好人,是我坑了你】
69.
或许在李新的眼中,我是一个好人,但实际上我自认为不是个好人。商场上该用的手段我都会用,而踩在边缘上的行为我也会做,更擅长于明哲保身。
那天的直播视频还是被不懂事的孩子PO到了网站上,微博上关键词一度被顶在了最热门,最终惊动了警方开始调查,雷声大雨点小地结束了,该拘留的拘留,该罚款的罚款,内部论坛少有人跟进,有人会不带丝毫感情地点评,太蠢了,直接暴露,连丝毫的隐瞒手段都没加。大众所能看到的,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角落,而更加阴暗和变态的行为,当事人往往更为谨慎,三缄其口,社会上少有新闻,报道人突然失踪或生死不知,但论坛更隐秘的深处,每天都在记录着一条条生命的流逝,大多是出自自愿的献祭。或许这已经不属于很多人所理解的S-M的范畴,是切切实实的犯罪,但那也是极端支配欲与极端受虐狂的一个发展的选项。
但那与我无关,我的直播账号甚至没有打赏视频的记录,彻底被摘得一干二净。其他人死也好,活也好,挣扎也好,抗拒也好,也都与我无关,我所需要负责的、所需要掌控的,也只有李新一个人而已。
我变更了去健身房的习惯,在家里收拾出了一个房间,放了两台跑步机和一些锻炼的器械,每天带着李新去跑一会儿步,他的体力不太好,一开始只能快步走,汗水浸透了他白色的棉T,勾勒出了很诱人的身材,在我近乎视奸的视线下,他非常自然地硬了,我极为顺手地把他跑步机的调速加了2,他只来得及看我一眼,就不得不加快跑步的速度,避免被直接贯下去。我大概真的很恶劣,他在很认真地跑步,我却时不时上手捏捏他的肩膀,再捏捏他的屁股蛋儿,等到了设定的时间,他气喘吁吁地看着我,有跑步的作用,也有我调戏的作用。我捏了捏他的脸颊,换来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别闹。这话说出口,他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沉默弥散在我们之间,我伸出手把他搂在了怀里,我想对他说,我很喜欢你这样,但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
汗消得差不多了,我牵着李新的手去冲澡,泡沫打了出来,我涂遍了他的全身,连最隐秘的地方也没有放过,他的脚抬了起来,我半蹲在地上,清理他脚缝之间的间隙,一个脚搓完了,我让他换另一个脚,喊了一声他却没什么反应,我抬起头,看见他神色不明地看着我,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你对我太好了,我没回他的话,只让他把另一只脚抬起来,等到彻底清理好了,再用花洒冲散他身上的泡沫。
湿润的头发被吹风机一点点吹干,我抱着干干净净的他跨进了调教室的门,两个小时后,我在洗手间洗手,双手已经洗得很干净了,那股子精液和血腥的味道却一直无法消散,李新跪在我的身边,他刚刚想亲吻我的足背被我踢了一脚拒绝了,在我擦毛巾的时候,他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话,江洋,你是不是精分。
这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他,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个心理,我能够在我希望的时候,用尽全力地宠爱他,也能狠下心肠,毫不留情地虐待他,但无论是宠爱和虐待,对于李新来说,都是会让他高兴的事,所以我不太明白他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我的沉默让他的情绪有些不稳,或许他只是单纯地想跟我说说话,他又开了口,江洋,我很爱你。
我低头看他,看跪在地上的他,他仰起头看着我,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倔强,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眼里的喜悦尚未完全溢出,我就径自宣判了它的终止,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条狗呢,你说,对么。
那天夜里,我把李新完整地捆绑成了龟缚,塞到了笼子里,他的肉穴里塞进了电动的按摩器,尖锐的乳夹夹在了他的乳头上,我为他半勃的性器套上了束缚的枷锁,嘴巴被我塞进了口塞,在我锁上笼子的那一刻,他的眼中是彻骨的绝望和痛苦。我看着狼狈不堪的他,一点点放下了笼子外透气的黑色罩子。
有轻微的声响透过口塞传递了出来,他大概很绝望吧,或者很痛苦吧,但他知道我想做什么,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愿意说出终止的话语,他大概很信任我吧,所有在我最终锁上笼子,并隔绝他的视线的时候,他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我关上了调教室的门,笔记本上切了四个画面,全方位围观着李新的反应,他挣扎了一会儿,开始瑟瑟发抖,我划近了镜头,发现他在安静地哭着。事到如今,他的眼泪已经不像曾经那样触动我的心房,但我依然会觉得珍惜,我按下了按摩棒的按钮,生理性的欲望冲垮了一些对于黑暗和束缚的恐惧,但依旧止不住他的泪水,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哭,不觉得爽么,不觉得这场景满足了他的性幻想么,因为看不到我,因为像是被我彻底遗弃了,而觉得难以接受么?
但我不是他的性爱工具,我的想法也无法被他所完全熟知,我选择的性交和调教方式,并不会完全合他的心意,当我产生施虐的欲望的时候,并不会因为我和他曾经的过往多么美好,而选择放水或者手下留情,他应当意识到这一点,收拢一些小心思。
四个小时后,他的精神差不多到了极限,我将电脑上的界面切成了工作界面,点开了一个完成了一半的文档,临近门前,迅速地冲泡了一杯咖啡,又把咖啡倒进了水池里一大半,清理掉痕迹,只留下小半的咖啡。
我推开了门,一点点拉高了黑色的罩子,我看着李新,李新也看着我,带着渴望和祈求,我在他眼中看见了我冷漠的倒影,我拧开了笼子的大门,将所有的工具从他的身上取下,在撤下性器上的束缚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地射了出来,除了精液还有少许黄色的液体——他失禁了。
但我没有给他一个拥抱,或者带他去清洗,我将所有的工具放回到原处,然后离开了调教室,重新坐在了我的座椅上,敲着笔记本。
过了大概十分钟,或者是二十分钟,他跪着爬了出来,下体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他爬到了我的腿边,扬着头看我,我猜他看到了我喝到一半的咖啡,和电脑的界面,他的呼吸急促了几十秒,然后就变得悄无声息,我处理完了一份文件,偏过头,才发觉他的脸上都是水。
他安静地、沉默地哭着,不带控诉不带怨恨不带祈求,就像人被逼到了极致,在极端地痛苦下,做出的生理反应,我看着他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笑出了声。
我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和他此刻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吧,就是这样,我那么过分地对待他,他除了哭,却从没想过可以站起来揍我这个选项。我可以把他逼到绝路上,但他心甘情愿,给我逼他到绝路的机会。
他信任我不会伤害到他,不会带他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不会领着他到深渊深处再亲手抛弃他,我恨他的这种信任,也恨着矛盾的我自己。有时候我想好好待他,有时候我想干脆毁了他,我没能救出他,我像是拖住了继续下坠的他,找到了悬崖边的一块石头死死抓住了它,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石头会松动,我的手会无力攀附,然后我们会绑在一起,一起坠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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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够了,也抹掉了他眼角的泪,我拖起了他,把他抱在了大腿上,开始干他,他的上半身被我压在办公桌上,承受着我的侵犯,他的手指却像是不经意一样,按下了切换画面的快捷键,他看着画面上的监控录像,低垂着头,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我啃咬着他的耳垂,下体更加凶狠地干着他,我没有解释,他也没有再询问。
李新到底是李新,在这种近乎绝路的情形下,还是能挖出我在意他的证明,还能残留着理智去找出所有不合逻辑的地方,而这足够支撑着他,按照他所设想的道路走下去。
在高强度的调教日程后,伴随着是高强度的性交,我不知疲倦地肏干着李新的肉体,逼得他前端无法射出,但他却表达了极大的配合,他像是在包容我,像是在安抚我,但更像是在弥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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