肛门撕裂得不算太严重,简单处理之后,李新就被送到了普通的病房里休息,我在吸烟区里抽烟,护士小姐告诉我李新醒来了,醒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问我在哪里,我掐灭了烟头,把烟蒂碾压到了烟灰缸里,转过身去病房看他。
他的手上输着液,脸色有些虚弱的发白,看着我有点恐惧,但更多的是欢喜,S-M关系对于心理的调教称得上是潜移默化,别人的情况我不清楚,但李新现在的状况,离开我,他根本活不下去,平时装得再过正常,也无法遮掩住这一点。
我伸出手指,压着他的嘴唇,他下意识地含住了我的手指开始吮吸,态度小心翼翼,他也在试探着我的反应,我抽出了手指,他的脸上滑过一阵失落,但下一秒,我吻上了他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的吻,我近乎温柔地擦过他的嘴唇,又亲了亲他的鼻梁,他的眼睛,他的额头,然后重新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他的视线盯着我,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说,不必害怕,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的,他轻微地点了点头,又因为太过疲惫地合上了双眼。我看着他的面容,我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是如此虚伪和善变的男人,我亲手带给他不安和恐慌,让他的精神几近崩溃,然后再将他的情绪轻轻安抚,给他一个他想要的承诺,这种打压和安抚的手段,我已经做了不止一次,偏偏越发熟能生巧,或许我也在不安,我并不信任李新,即使信任他的人,也不信任他对自身的掌控力,因此我习惯每隔一段时间,绷紧他的神经,敲打他的脊柱,让他深刻地意识到他的主人是谁,他必须遵从的意志属于谁,让一些危险的念头,彻底扼杀到摇篮之中。
我不觉得疲惫,但会担忧心态的转变,情浓的时候,这不过是在理智范围内的合理宣泄,一旦情转淡,我会怕我自己下手太狠,越界太深。我伸出手,用手背摩挲着他的脸,我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但我细细体味着手下的体温,似是劝诫又似是安慰,我说李新,你也要让我,离不开你。
2.
病愈之后,李新约我回学校看星星,这是对于年轻人来说无比浪漫的事,但对于两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来说,有点傻。到了最后,我们还是并排躺在了操场上的草坪上,看着夜空中的满天繁星,李新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滚烫而热烈,他说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这个早字用得很微妙,可以早在几十分钟前,也可以早在十年前,我们毕业前最后一次一起看星星的时光,也可以在更早的时候,早在我们情窦初开,早在我们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于是在这个近乎完美的星空下,在静谧的环境里,李新问我想不想听故事,我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选择了听他说。他讲了讲他那场不太美好的初恋,又开始讲他一开始进入调教圈的那些事,我的重点有些跑偏,我的话语很是粗鲁,我问他,你的肛门第一次是被谁肏开的。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是一个聪明而讨好的选项,因为不管是哪个回答,都足够让我的心里埋下一根刺,他的手攥紧了我的手,似乎是在怕我突然挣开。
我没有挣脱的念头,甚至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生气,我有点像一个探索者,固执地想得知一些我尚未知晓的事,所以我问了他第二个问题,我问他,我肏得你爽么,肏得你满足么?
他一下子松开了握着我的手,下一秒,他的拳头被我的手掌挡住了,我们在柔软的草坪上滚来滚去,乍一看倒像是在交合,但实际上不过是一场可笑的互殴。在他被我完全压制在身下的时候,他的身体在一直颤抖,我猜他在害怕,害怕我一时性起,再毁了他一个干净的回忆。
我知道,我非常的幼稚、没品甚至可笑,但我很难去面对李新混乱的过往,因为爱,因为占有欲,所以难以放下,我一直试图弱化这一些,但李新却试图把一切都告知于我,或许他认为,坦诚一切,就是他对我全然信任的表现。
我松开了他,重新躺回到了他的身边,这回换成我躺在了他的身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挣了挣,但没有挣脱开。我同他谈起了遇到我第一任女友的过程,甚至提到了我们的第一次做爱,我的话语像是在讲故事,把心动、激情、缠绵和戛然中止说得顺畅而美好,李新的手颤抖得越发厉害,他终于问出了他一直想问出的问题,他问我,如果当初你前女友向你坦白了她特殊的性癖,你会不会接纳她,跟她继续相处。
李新大概很不安吧,我前女友出现的那段时光,他的反应就一直很强烈,他会很不讲理地指责我,会本能地排斥我,会畏惧我和她旧情复燃,甚至被情绪冲垮理智,走进我设下的陷阱。
我偏过头,看着他眼中晶莹的泪水,选择了坦白地告知他我内心的想法,我告诉他我不会接纳她,不会继续和他相处,因为我并没有那么热烈地爱着她,我对她的感情不足以让我妥协到这种程度。
他看着我,他的眼神越发明亮,像一团重新燃起的火苗。
我别过了脸,没再去看他,然后说出了后面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只有李新,只有你,能够让我一再后退,一再让步,也只有你,能让我选择改变自己。
李新握着我的手,爬到了我的身上,他未流尽的泪滴落在我的下巴和脖子上,他低下头,近乎虔诚地亲吻我的嘴唇,我沉默着,没抗拒也不迎合,他颤抖着手,解开了我的衣服,用唇舌挑逗着我的欲望,他的头从我的胸口下移到了我的下体,吞吐着我的欲望,他的手指为自己做着扩张,我像看着一件东西一样看着他,这却让他更加兴奋和情难自抑。
他松开了我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双腿跨在了我的身侧,他的手扶住了我的性器,一点点用肉穴吞没了它,他的肉穴依然紧致而灼热,他的眼神他的表情沉醉而虔诚,他卖力扭动着腰肢和臀部,用肉穴吞吐套弄着我的欲望,生理上的快感从性器交合处传送到了大脑皮层,我的视线从他的眼眸落到了璀璨的夜空。
那一年,我们躺在这里,我还带着兴奋和一丝年轻人的忐忑不安,我跟他讲未来的规划和公司的发展,却也察觉到了他的漫不经心、心神不定,我伸出手推搡着他的肩膀,告诉他以后他可以躺着等我赚钱,然后我们一起出去旅游,李新问我,等我们年老了走不动了路,可怎么办,我笑着哥俩好地搂住了他的肩膀,我告诉他,那可以弄两个躺椅,并排躺着,再一起看夜空,那时我们可以聊聊彼此的经历,聊聊年轻时傻逼的过往。我不是一个擅长思考的人,所以我看不懂李新那时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背后的含义,我也曾希望我能够看懂,那样我可以试图阻止他,阻止他走向一条错误的道路。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婚后这么多年,我对李新越发的了解,我终于意识到,有些路他是注定要走的,我即使清楚,也无力阻止或者改变什么,我能够阻拦住他寻找其他的人调教他,但无法阻拦住他心底对于虐恋的渴望和追求,我所幻想的,他能够走上的相对符合大众的相对健康而规律的生活,说到底,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空梦。
他的体力渐渐不支,薄汗笼罩了他的面孔,他依恋地看着我,带着服从和引诱,我伸出手扣住了他的腰肢,最后看了一眼我记忆中的星空,我翻过身将他压在了身下,粗暴地肏弄着他,我们做了很多次,到最后精液顺着他大腿的内里,流淌沾染在了草坪上,我用外套包裹住了他,将半昏迷的他搂在了怀里,临走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草坪上残留的浊液。
【又一个干净的地方,被彻底弄脏了】
番外7琐碎时光
1.
圈子里有个大S得了艾滋,一时之间,几乎算得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性交打炮还是会选择带套的,收奴调教的时候,套子使用的频率相对会少一些,有些项目伴随着各种形式的体液交换,有时候带套性交也无济于事。
这种时候,就体现出了固定伴侣的可贵,至少我和李新不会有这方面的恐慌和困扰,我像是在看一场沉默的闹剧,论坛的帖子顶上又被沉默,有几个账号停止了更新,淫欲的色彩变少了,颇有些清明的风气。
李新跟我一起猜多久这事会揭过去,我猜三个月,李新猜一个月,等到一个月后,那些喊着再也不玩的知名玩友,又开始了新的征程。我会匿名发一些帖子,建议主奴之间的性交带套,甚至建了个专楼,可以自主申请免费结实的套子,包邮的那种,李新看着我做这些,夸我有爱心,但我知道我不过是虚伪的善良,因为做过这些后,再看到类似的帖子和新闻的时候,我就可以极为自然地扫过,心安理得地说,是他们不听劝诫,是他们自作自受,我连怜悯都没有必要。
在网络上发帖的性虐恋群体,并不代表绝大部分的性虐恋群体,更多不爱上网、不懂上网、上不起网的人,同样被欲望苦苦折磨,有个朋友的朋友开过一家按摩店,经常会有男子拿着一个厚实的袋子,苦苦恳求按摩师,用袋子里的东西去击打他,他可以多出200块钱,按摩师打开了袋子,才发现里面是一个个破旧的高跟鞋,根底被刻意磨得很尖锐,以便带来更多的侮辱和痛苦,我至今依然记得朋友提起这件事时鄙夷的目光,我喝了一口茶水,极为自然地在餐桌下握住了李新的手,他的手有些冰凉,但看起来没太多的冲撞。
有很多圈内人士,夸赞虐恋文化是美丽的、漂亮的,是一种完美的艺术,经常把人捆得像一朵漂亮的花,照片经过处理后,显得不那么色情,而格外美好。但在很多尚未被曝光的角落,很多压抑而痛苦的人,选择了用肮脏、暴力、不卫生甚至危险的方式,来宣泄欲望,他们或许会为此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而更可笑的是,这些阴暗并不会为人所得知,亦不会被人所宣扬。
在一群花痴的人偷窥着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心中对支配者与被支配者之间仿佛超脱爱情的关系心存向往的时候,他们或许并不懂得,有多少血泪掩盖在了看似融洽和光明的表皮下。
S-M的玩家从工作人士,向大学生群体蔓延,又向高中生和初中生扩展,入圈的名头五花八门,有看漫画入圈、有看小说入圈的、有误入网调群被调教的,也有被周围的人引诱而入的,在像花骨朵的年纪,被直接碾压成渣,眉眼间过早地沾染了情欲,尚不懂爱情,却明了了欲望。
有人及早抽身,有人弥足深陷,有人拖着伴侣一起下水,有人打着解放天性的名头做着出轨的勾当,有人忍痛舍弃了爱情追求了欲望,或许他们会后悔,或许他们永远不悔。但这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个看客,有句话说得很对,有些路注定要走,有些人非要撞得头破血流,这是拦不住的,最好的例子,就是李新。
2.
无意之间得知了前女友的消息,她离开了圈子,嫁了人,嫁给了她的S,同我和李新一样,也是S-M互组的家庭,我无从得知她近况如何,也不想去探知更多的消息,只能在心底祝福她一切都好,安稳度日。
李新近些年爱上了各种健身项目,我们一起在器械上发泄精力,性欲上的疯狂倒是很好地消减了,但我依然掌控着他的思想,并为他的人生做各种规划,压着他去学习、去提升自己,连他荒废许久的钢琴,也被我压着复健了起来。
李新有时候会笑骂我是个强迫症和完美主义者,我这时候就很喜欢摩挲着他的脸颊,然后告诉他我是。李新所缺失的理想、所欠缺的努力,我会逼着他一点点捡起来再一点点向前推动,纵使他一生被我所养、为我所护,我依然希望他在社会上是一个完整而独立的人,他在人群中能够闪闪发光而不被湮灭,别人提到他的时候,不会说那是江洋的太太,是江洋的宠物和禁脔,而会说,那是李新,那是一个很优秀很棒的人,他哪里哪里特别好、特别棒。
李新的家人渐渐接纳了我们,李新的母亲待我如半子,总是会亲自做些吃食,硬让我带回去,我和李新并排坐在一大圈的家人中间,显得融洽而和谐。我们手牵着手往家里走,他会偷偷地看着我,有那么几次,他用很轻的声音对我说,他很幸福。
我也很幸福,说一句相对无私到近乎虚伪的话,在看到我爱的人幸福的时候,我也会产生名为幸福的感觉。我们在路灯下接吻,影子重叠在一起,是最棒的情侣,是最甜蜜的夫与妻,我们在小区的水泥路上像孩子一样追逐打闹,那一刻我们忘记了我们是主人和奴隶,只记得我们彼此相爱,我们玩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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