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是乐观的，现实是个……悲剧。
——实习生、老员工及安保室里所有监控智能集体默然地看着数据组成的一片雪花点，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
“好消息。”实习生毫不犹豫。
“……你要听哪一个?二选一。”
实习生:“……”说真的，不要给选择恐惧症患者设置这么难的题目好吗?
“好吧。”体贴的老员工看出了他的左右为难，直接为他提供了第一选项:“好消息是，你不用拿档案给我了。”
实习生连续抬了几下眼睫，没忍住:“坏消息呢？”
老员工朝他身后努了努嘴。
实习生:“……”恶意卖萌，差评。
他转过头——
一个戴着十维法律机构徽章的黑衣人带着他的系统站在他身后，服务态度优良地打开手中的幽蓝色手、铐，微笑:“你好，请跟我们走一趟。”
“……坏消息是，恐怕你得在十维监、管所里去吃一段时间的维度沙子了。”
老员工看着实习生被带走的颓丧的背影，摇摇头:“年轻人……”
数据乱流在他身后渐渐稳定了下来。
“恢复了……?”
他上前查看了一下进度。
然后……
他呼出一口气，抱臂，内心充满了对于实习生的同情:“看来，这下子不会有好结果了。”
——两个新晋快穿组任务者及系统，消失了。
“等等……”
他查阅着资料的手指顿了顿，皱起眉:“毛二多?”
☆、东周列国志1
那是什么？
——光。
……
他不喜欢这里。
没有边界，漫无目的，什么都不见踪影。
然后，有什么东西刺在了他闭着的眼皮上——带着颜色，甚至有一点儿柔和。
他试探地睁开了眼:
亮起来了。
——无始之初，红。
……
看了会儿丝帛的帐顶，他撑着沉香木的床柱坐了起来。
偌大宫殿，清冷寂静。
半晌，他开口:
“来人。”
牵着衣物，抱着水盆，捧着丝布，奉着木梳的侍女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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