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胜玉。”
“入狱日期,”
“**17年9月27日。”
“规定刑满出狱日期,”
“**22年9月27日。”
“减刑时间。”
“2年。”
“实际刑满出狱日期,”
“**20年9月27日。”
“好的,信息符合,胜玉,这些都是你入狱时的随身物品,你清点一下,无误,就可以离开了。”
我老实地每件物品都扒了一下。这是监狱里的规矩。即使你的家人来探监,送给你的东西,当着这些狱警的面你也要这样扒一遍,这是清点,也是坦白。
少了一只玉坠子,少了一个打火机,这两样才是我最重要的。其余的东西无关紧要还留着有什么用。丢了东西,我是万不敢开口的,且不说这些狱警的厉害,当年我被投进来时,十分狼狈,拘留所只呆了三天。案子判下来很快,立即就被这里收监。我猜那些恨我要死的人没通过这次机会将我整到死,拿我两件心爱的东西去泄愤也是可想而知的。
抱着都发霉的衣物,我老实跟在女狱警身后低眉顺眼地走过这条长廊。进来的时候,这个步行近八分钟的高墙长廊,我满脑子只想着一个人:舅舅。我就想见他。如今出来了,我满脑子还是只想着他,舅舅,我想见他。
我没有父母,舅舅把我养大,虽然我感受得到他没有一刻是疼爱我的心,但是,作为世上我唯一的至亲,我可以任何事情都做到无情无义,唯独这份养育之恩,没齿难忘。
我小时候就是个有缺陷的孩子。
弱视,
耳背,
脑不灵光,
这绝对是个“聪慧”的反例。
那时候他日子过得也不好,靠给有钱家的人看风水骗几个糊口钱。就算如此,他不喜欢我也没说放弃我,有他一口就有我一口。
后来他傍上东都何家,那家人赏识他的嘴皮子溜,把他养了起来专供胡说八道取乐,那时候他口袋才丰裕了些,我的口粮衣着也好起来,慢慢治了病,还入了学。
现在,我弱视的状况成了间歇,不过落下个毛病,不由自主看东西爱眯着眼。他们以为我这是故意媚,实际,有时候我是真看不清东西。
耳背也是如此,听不见东西的时候脑子嗡嗡响。像六万只苍蝇在打架好不热闹。
因为有时目不明耳不聪,自然人反应也慢些。不过大部分时间,我很正常,甚至可算伶俐。当然,这都是经过艰辛的自我磨砺。
我读的警校。也正因为这样的摸爬摔打,叫我很能吃苦。同时,警校里的“暗黑分层”也叫我心性刚毅带狡诈,情感变得淡漠,底线全是自我制定,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好吧,这种自我剖析,三年的牢狱生活我已不知做过多少遍。世上没有那么多冤狱,牢里关着的,大多都是罪有应得。我也是,罪有应得。
我入狱的罪名是,重婚+诈骗。
当年,舅舅也判了三年,
罪名只在前面加了两个字,唆使。
他也获得了减刑,一年后就被释放,可这两年来他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他减刑的消息我也是通过米儿那里得知,米儿受我之托去东都找过他一次,带回来的是音信全无。也就是说这三年来,我和舅舅彻底失联了。
走出这道大铁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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