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爽朗的笑，祖儿一愣，摸不着头脑。
“那就是老天爷看我不顺眼，非我之罪，天之罪。”
采薇说这句话的时候笑的张狂邪魅，欲与天作对的只有霸王枭雄，这一刻，她的姿态，让目光停留在她处的人魔怔。
说罢，采薇收回笑容，放下水，走近其他运动器材。
接下来，她没有再想工作，试了一番，果然身体素质不行，这会她反而想着，如果有几分他的功夫在身，会是什么景况，哎，终究不现实，摇头，笑。
祖儿也在想她是如何会说出那句话，天之罪，纵是教主也未必肯怨天。
忽然，祖儿很好奇她的过去，“教主，我们去看夕阳吧！”
“好啊。”
二人来到那一个斜坡，采薇是第二次来，祖儿在那之后，但凡有空就会在这里待上几分钟，看那片血红的天。
祖儿主动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递给她。
采薇笑，直接放进唇间，白烟流窜。
“上一次偷偷抽了你半包烟，回去喉咙疼的要命。”
“经常来这里啊！”
“是啊，感觉离你很近。”
祖儿侧身，头倚在她肩头。
“想问我什么？”
“采薇真是读人心思。”
“也要我喜欢！”
“你想我知道什么，我就听什么。”
她伸手揽住祖儿，看那个鸭蛋黄。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不愿回头看，却是身不由己。祖儿说没有真正爱过，也便没有痛过吧！”
“我的心只为你痛。”
“所以，我便更在意，在意这会不会又是老天爷跟我开得玩笑，过去的人已经不在，情爱也死，没有输得一无所有，在别人看来是我不知自爱，没心没肺，说到底，坚强给谁看，脆弱给谁看，累了他人，苦了自己。”
采薇苦笑，翻出烟盒，祖儿起身，为她点燃。
曾经有人为她深爱，伤她至深，祖儿早就猜到，四十岁的美丽女人，至今未婚，岂非是有不能丢弃的故事。
此刻，祖儿没有生出怨，只是心疼她，都说医者不自医，她能帮别人打开心结，走出阴影，却对自己的伤无能为力吧。
“你还爱吗？恨吗？”
“呵呵……爱恨本是一体吧！我爱了他二十几年，也恨了他二十年，直到他在我面前闭上眼睛，没了生息，才知道，爱再深，恨再重，都结束了，都跟着死了。上天跟我开了个大玩笑，就像是马戏台里的小丑，哭笑都是来逗人开心，不知道它看了这场演了二十几年的戏有没有喝声彩，还是它又开始编排新的戏码。”
采薇扭头，快速抚去眼角泪水，祖儿低头，装作没看到。
继续吞吐烟雾。
那边，金乌身影尽退山后。
“祖儿……”
“在。”
“我曾想如果这又是一场闹剧，我宁愿选择从未参演，也好过所有感觉重来一回……”
祖儿上前抱住她，不由分说，吻她。
采薇回抱，回吻。
离开，目光灼热，坚定。
“不管是谁编排的，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更不许你中途罢演。”
“依旧这般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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