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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中突然一阵异动,“王爷!”侍卫高声叫到。幽从马上跃起长枪一回直指来人心口。看见来人一身黑衣,一头红发,眉目清俊气度不凡。幽仿佛带着一缕微笑:“你是何人?一直跟着本王的马队,你也想在本王麾下当差不成?”

玄抬头望着今年不过二十三岁的晋南王。他生得极为俊美,朗眉星目间自有一种夺人的异彩,这眼睛、这鼻子、就连说话神情都像极自己记忆中的模样。“哼,我为何一定要入你麾下?”

晋南王嘴角微抿,却是一脸凝重的神色,心中暗道此人好相貌好风采,若能为我所用定是如虎添翼。晋南王随手一指:“你惊了亲王仪仗,你可知罪?”玄双肩一耸淡淡一笑,“那王爷,你待如何?”

晋南王低了低身子,朗声说到:“本王一介武夫,你若能赢得本王手中长枪,本王自当让你离开。”

“这有何难!”

两人大战三百回合,玄终究还是败了。幽收了长枪,冲他微微一笑,干干净净地笑容,仿佛能融化这世上的一切坚冰,笑得玄那颗木头做成的心似乎都酥软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玄三。”

从这天起,玄便跟着幽年年征战。大漠滚滚的风沙如刀剑般割过幽年轻的脸庞,手中是八百里加急的召令。“京里传来消息说皇上病重,此时召王爷回京,只怕别有用意。”玄担忧地说到。

兴建十二年,兴建帝缠绵病榻已经半载有余,而朝中各种势力也被大致地分为两派。幽虽然身在关外,亦隐约听闻一二。此去定然凶多吉少,只是他却不能不回去。于是先执笔写了一份奏折,大意就是请辞兵权,幽先差人送回京师。他命欧阳玄三驻守边关,自己则率领一队精兵班师回京。皇太子奉皇命亲自出德武门迎接,“晋南王辛苦了!”甲胄铿锵作响,幽下跪行礼,语气恭敬谨慎:“此乃皇上洪福!”

次日,皇帝赐婚,欲将公主下嫁于他,却被幽婉转地拒绝了,只说愿意回到辽东老家孝敬老母。

又隔了几日兴建帝宫中设宴,御赐晋南王美酒一壶。皇帝的贴身太监亲自执壶,将酒倒入杯盏中,碧绿碧绿的漾着碎玉般的光泽。幽的神色在朦胧的灯下警醒如初,只是头脑中,忽然涌起千般念头。一些陈旧的、温暖的、凄凉的、痛苦的、无奈的、伤感的东西混在了一起,纠转澎湃涌出,在心中百转千回。幽抬头望了望御座上的兴建帝,他的亲大伯,又望了望殿堂中端坐着的一干堂兄堂弟。“皇上,臣走了后,晋南这一支系?”

“朕保证,晋南支系依然世袭王位,厚禄永享只是不用再带兵打仗!而你的母亲朕会钦赐忠勇诰命夫人………………”

幽淡淡一笑,对着皇帝说到:“谢主隆恩!”碧绿色的酒在杯盏中轻盈跳跃,微甜的酒香润滑绵长,果然是好酒。一饮而尽,酒汁滑爽,入喉甘醇。幽自己举起酒壶又将杯盏注满,一杯、两杯、竟然将那一壶毒酒悉数喝完。“皇上,微臣可以告退了吗?”饶是幽内功深厚一直压着酒中剧毒,但此刻双耳中也隐隐有红色的血丝慢慢渗出。

玄一路疾驰,快马加鞭终于赶回京师。晋南王府中幽却留书于他:“我少时顽劣全赖母亲谆谆教诲,略微懂事之后又随父亲常年征战在外,从来没有机会在母亲膝前尽孝。我此番入宫定然有去无回,还望欧阳兄不计代为照顾老母…………………欧阳兄,不知为何见你总觉得亲切,你说我们是不是老早就认识了?…………”

幽死后,兴建帝退位,皇太子平稳登基。他并没有做到他父皇当时许下的诺言,而是对晋南支系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诛杀。“哈哈,不是说你是含着蟠龙锁出生的?还不是个短命种?朕要你们这一族系绝子绝孙!”

玄从深牢大狱中将幽的生母救出,认为义母悉心照料。“欧阳啊,你看见我们家小幽没有?他可乖了,文韬武略在皇室贵胄子弟中是公认的第一,就连皇上都说他是吾家的千里驹!”一颗硕大的泪挂在中年美妇的脸庞,冰冷冰冷的,一直冷到玄的心底,那样冷,就像永远不会再获得温暖一般。她的身体在得知幽死讯的时候就垮了,再经过一次牢狱之灾虽然被玄从鬼门关中搭救出来,也不过就拖了三年时间。玄一度以为,他们会一起渡过最轻松最快乐的一世,可是他又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离开了。无法抑制的愤怒和仇恨在玄的心中不断滋长,他对天高喊:“倾尽我这一生,我也要宝应灭国!”

足足等待了112年,玄才盼到幽这知觉健全的第十世。只是为何和轮回既定的不同?只是为何你先遇见了别人?隐匿身形的玄只看见幽银质面具下的点点汗珠,他身体不时地抽搐一下,呼吸浅薄。几乎不省人事的幽,任由黑色的麒麟将他驼起带走。

“于婆婆!”玄带着幽来到京师里这个毫不起眼的傀儡店铺里。“附体法器都被人化成铁水了,或许…………没几天他就飞灰湮灭了。”这位人间的巫婆看了一眼幽对玄说到。

“能帮我通灵一下天帝吗?”

“你不是最恨他的?”于婆婆看见玄瘦削的脸庞露出一丝苦笑,便把所有想说的话全咽回了肚子。她开坛做法,而玄则抱着幽在一旁静静等待。

窗外有雪不断落下,屋里暖炉中的火被玄拨弄到最大,幽的身子还是瑟瑟发抖。玄紧紧地拥着他,只是木头做成的躯体却无法向他传递一丝的温暖。脸上传来的阵阵凉意,玄才知道幽还是浑身冰凉。也许是痛极了,幽的手指无力地揪住了玄的衣襟,连呼吸都成了最困难的事情。身体中可怕的裂痛令他想要叫喊,但最后只能发出一点含糊的□□。

“幽!幽!”玄反复叫着他的名字,心如同受着最残酷的刑罚,生生被剜出千疮百孔,淋漓着鲜血,每一滴都痛入这副木头做成的身体里。

在被于婆婆联通人间的封印之境里天帝终于出现了,玄小心地将幽的身体放到床榻上站了起来施了一礼,“参见天帝。”

“被逐出了三界反而懂得礼数了。”天帝的语气很淡,面无表情。

玄的脸上几乎没了半点血色,只道:“我后悔了。”极轻的四个字,从他唇中吐出,却似有千钧重,天帝侧过脸去,只看见玄唇边勾起的笑容。

“后悔?”很残忍天帝却又不得不问。

“是啊,我后悔了,应该安安分分地当好种花种草的灵丛。”玄脸上恍惚是笑意:“他果然不是我所能拥有的,我不配!”

天帝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对于婆婆吩咐几句后,又冷冷地对蝎说到:“你还不走?”玄明白他的意思,片刻之后才缓缓说到:“告辞!”

“外面风雪太大,婆婆送你一程。”于婆婆夹着两把油纸伞提着灯笼追了出来。京师的街道因为钦命要犯被人从法场劫走正在全城戒严,影卫们满街地蹿来蹿去,拿着幽殿的头像挨家挨户地询问。

“你不用担心,天帝已经召唤了治愈系的灵丛和仙女。”玄木然地点了点头,只是看着脚下一片又一片雪花飘落在地上。

“现在他的灵魄被留在封印之境,要不要婆婆替你告诉他——真相?”玄摇了摇头,“不用了。”语气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惆怅。

走完这条长长的街道,于婆婆将灯笼举到了他的面前。“玄,乖孙子,你哭了吗?”玄抬头四顾,“哭?婆婆你何时见过傀儡流泪?”

仿佛是春风的轻轻一嘘,西陇国的桃花就渐次绽放开来。

“元帅,粮草兵马都已经齐备!”吴子际走到庭院之中,看见欧阳玄三正在舞枪。手中银白色的长枪上下翻飞被舞得呼呼作响,犹如奏出一串铿锵的豪壮音符,排山倒海万马奔腾。吴子际不知道这把枪的主人是谁,他只知道认识欧阳玄三的时候他就带着这把枪,每日拭擦却从来没见他在战场上用过。

吴子际曾经偷偷地看过这把枪,枪尾雕刻了一个幽字和宝应国幽殿帅旗上的字一模一样。想到此处,吴子际心里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欧阳玄三忽然收住了手中的招式,朗声说到:“三日后发兵!”

作者有话要说:

☆、困惑

“驾!西北往京师的驿道上,一骑快马狂奔而过,那马虽是半天前刚刚才换过的千里名驹,但一路驰骋到此,也已经精疲力竭。但马上之人却完全不知道疼惜坐骑,依然拼命地抽着短鞭,驱赶那马继续前进。转过一个急弯,远远望去,只见一座塔楼上飘扬着宝应国像火一样鲜红的旗帜。马上的差官见是驿站不由得大喜,策马直入并厉声高喊:“八百里呈京快报,速速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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