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早已料到郝灵会是这番反应,许蒙毫毛无惧意接着回道‘可否请陛下传召前太监总管孙询——孙公公?’停顿了一会,又道‘孙公公就要殿外候着。’
孙询?伺候了父皇大半辈子之人,自父皇走后,便被母后要了去,如今在母后身旁伺候,郝灵心中涌起了不悦,但还是淡淡准道‘宣!’
孙询进来后,扑通一声,向郝灵下跪,哭喊道‘老奴有罪呀……’
郝灵不悦的打断孙询的哭喊,冷着脸道‘起来回话!’
孙询身子一颤,连忙用衣角试了试眼角的泪花,起身站到一旁,只是这其中的眼泪也不知包含了多少真意,多少虚伪。
许蒙朝郝灵拱了拱手,又对孙询严道‘本宫只问你先皇当日驾崩之时是何人在御书房内?’
‘这……’孙询显然心中还是有惧意,不敢道出那人来。
许蒙面对孙询,朝郝灵的方向拱了拱手,喝道‘圣上面前,你还敢有所欺瞒!难道不怕那欺君之罪吗?’
孙询身子一颤,又跪倒在地,抖着身子道‘是皇夫——邱锦明!’这一喝一唱的倒也是精彩。
在许蒙要求宣孙询时,郝灵便料想或许是与先皇有关,却没想是拿先皇的死做文章,郝灵心中也起了丝慌乱,神情不变的冷道‘有何凭证?’
‘老、老奴不敢妄言’孙询起身从怀里淘出一封书信来,双手抖着将书信捧上给郝灵,弯着腰恭敬道‘这、这是先皇当年…亲笔所写给睿王,着睿王相见的密旨……但落款的地方,被先皇不慎用墨汁染到,故先皇又另写了一封,而这坏了的密旨,先皇是让老奴烧毁的,但老奴当时光顾着送这密旨,便将这坏了的密旨留了下来……’
郝灵立即反问道‘那为何当时你不出来指证睿王,到今日今时才告知朕此事?!’
‘老奴,老奴……’孙询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哭喊道‘都怪老奴贪生怕死,老奴愧对先皇!’
郝灵冷着脸将那信打开,神情变了变,确实是父皇的御笔!而那落款处也确实沾有墨迹!郝灵拿着信纸的手,不禁颤抖起来,为何?为何父皇当年要深夜召见驸马?!为何父皇又在那夜遇刺身亡?为何七皇兄会那般凑巧的出现在那?!……
见郝灵这般神情,便知自己的目的已到达,许蒙不再言语,退到了一旁,接下来之事便要由郝灵自己去抉择了,睿王,莫怪老夫,一年平乱,损兵不过五万,这般才能,这般睿智,郝氏的天下又怎容得下你?
廖清在此时,上前,将怀中的账本取出,双手向郝灵呈上,恭敬的补上几句道‘这是自湘王进京以来,各地官员孝敬湘王的账本,其中也不乏有求湘王办事的谢礼——草民不求陛下能饶恕草民的罪孽,但求陛下别叫九泉下的先王失望,湘王与陛下再怎么争,那这天下最后也还会是郝氏的天下,莫叫这天下……’说着低着头退到了一旁。
郝灵闭上了双眸,神情多了些隐忍,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的语气道‘退下!别让任何人知道你们今日见了朕!’
御花园内,邱锦明与尹瑞亭正在棋盘上对弈着,尹瑞亭露下一黑子,闲侃道‘如今天下大定,睿王不去替陛下分担一二,未免失了体恤,陛下虽是天子,但终究是你的妻,你总该为她担上一二。’
邱锦明紧随着落下白子,无奈一笑‘夫子该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如今她锋芒正盛,若再有何举动,倒也不是怕别人道是,而是怕那人起疑,自古帝王多疑心,哪怕那人是她的妻,哪怕她心疼那人,也该有些顾忌才行!
这时一位太监勿勿的跑了过来,在墨影耳边附耳了几句,便急急的离开,墨影紧了紧皱头,朝邱锦明拱了拱手‘爷……’看了眼尹瑞亭,没往下道。
邱锦明温温一笑‘无碍,夫子非外人,你直言便是。’
尹瑞亭听言心中多了些感动,但还是起身笑道‘老夫想起云殿下那还有事,但下到这吧,下回再与睿王好好对弈一场,告辞。’说完,见邱锦明轻点了点头,方才转身离开。
墨影站到邱锦明身旁,低头,压低了声音道‘许蒙带了一个人见了陛下,随后陛下又宣召了孙询。’说着请示道‘属下要不要…’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邱锦明折扇一收,邪邪一笑‘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料想到他们连这点日子都等不了…是本王小瞧了孙询,原以为他没那般胆量,便不想徒增血债……呵,帝皇身旁果真无良犬…’说完取出腰间放着的骰子,对着那骰子温温一笑,语中却多了些无奈,喃语道‘你我会走到那般地步吗?’我与天下,在你心中——何为轻,何为重?
作者有话要说:太赶了。。写坏了,不怪本作
☆、试探
夜里,皇宫内冷宫处,两名小太监一人一边将孙询擒拿住,把孙询死死的按在了长椅上,孙询满脸惊恐的看向安意,抖着声道‘安公公,你这般是做什么?咱家要是有何万一,你如何向太后,如何向陛下交待?’以为安意是搭上了邱锦明,授邱锦明之意来取他的命,孙询不禁惊恐的挣扎道。
安意冷冷一笑,眼中多了些阴狠‘公公当个大半辈子的总管,伺候了先皇多年,是不是安逸风光的日子过久了,便将做奴才的本分与规矩给忘了?!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公公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主子宠信,公公便忘了奴才的身份了!真是有能耐……’自寻死路,他又何需怜悯?
安意揭起一张桑皮纸,冲孙询和善一笑,轻声着‘公公好走,若先皇在九泉下,能有公公伺候,陛下也会宽心些。’说完无视孙询那瞪大,充满恐惧的双眸,将桑皮纸朝孙询的五官贴了上去,随即含了一口烧刀子喷了上去。
孙询死死的挣扎着,但手脚都被人按住,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对死亡恐惧的闷哼声,安意紧接着又盖上第二张,如法炮制……孙询的挣扎越来越弱,直至安意贴到第五张桑皮纸时,孙询蹬了下脚,便没的挣扎。
一名小太监松开了手,推了推孙询,见孙询没了动静,便伸手在孙询的脖子上把了把脉动,抖着手看向安意,在安意的示意下,将那桑皮纸撕开,突然两名太监齐齐发起惊吼,朝后面倒去,颤抖着身子,眼中满是惧意……没了气息的孙询,狰狞的脸上满是不甘的恨意,显得有些吓人。
安意看了一眼,不禁也有些心惊,但还是稳着心神,对那两名小太监斥道‘没用的东西!一介死人有何可怕?!若招来了护卫,你我都活不了!’安意冷着脸对那两名小太监吩咐道‘将孙公公的尸体搬回他的房间,今夜之事,若是有半点泄漏出去,别说你们,连你们家中的老父老母也别想活命!’说完挥手离开,晦气!
安意清洗了下手,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便到御书房伺候去,按照郝灵的习惯,给郝灵端上一杯参茶,恭敬的道‘夜深,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奴才恳请陛下就寝。’
郝灵斜了安意一眼,接过那杯参茶饮了一口,淡淡道‘着人去皇夫那传个话,说朕今夜便在御书房歇下,无须等朕了。’说完拿起另一本折子翻阅起来。
安意一愣,劝道‘陛下已多日在御书房内就寝,这于理不……’
‘无须多言,着人传话便是!’郝灵冷冷的开口打断道,话峰一转,淡淡道‘母后刚刚着人来,说孙公公不见了一整日了…孙公公是老奴,母后看重他,故也生了些担忧,想让朕着人找找……’
安意恭敬的俯身,诧异道‘奴才方才还见孙公公回房了…’安意不知,这连着七日来,陛下都避着皇夫,可为何要派他去将孙询给……
‘嗯,’郝灵轻点了点头,语气不变的谈谈道‘想来是这老奴才仗着母后的宠信,到哪个地方偷闲去了,倒叫母后白生担忧了,明日定要好好责罪他才是!’斜了安意一眼‘你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留下守夜的太监,宫女便可。’
安意虽有些狐疑,但还是俯身应道‘是,谢陛下。’说完便俯着身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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