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言,轻点了点头,佯装不解的看向邱锦明‘即便有此律法,睿王莫不是要道定远侯本是有婚约在身?’
还没等邱锦明回答,尹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与此同时,御史大夫李言也抖着身子走到中间,双膝下跪,同尹仁齐喊道‘臣等有罪,请圣上,太后责罪。’
太后面露不悦,斥道‘哭哭喊喊的成何体统!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等给哀家细细道来!’
李言抖着身子,拱了拱手,恭敬回道‘禀太后,圣上,一年多前,郑德公曾会同尹大人到下官府上,替定远侯向小女提亲,未料竟逢先皇仙逝,又发生了一连串事,此事便耽搁了下来,本是定远侯归朝时,下官与尹大人商议着将此婚事告知定远侯,怎料先皇竟留有赐婚遗诏,下官实不敢与先皇争婿,若非睿王爷查起,下官……’连忙磕了磕头‘望圣上,太后恕罪!’
‘下官身为官媒之首,未能尽其本职,请圣上,太后责罚。’尹仁低着头,跟着请罪道。
邱锦明转着折扇笑道‘御史大人的一句不敢,尹大人的一句失职,可是险些叫圣上担了夺婿的骂名。’
‘睿王!’太后不悦喝道,见邱锦明赔罪式的拱了拱手,太后才收回视线,对身旁的郝灵道‘皇帝以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郝灵微微俯了俯身,也算是行过礼,淡淡严道‘自古婚姻之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凭母后作主,只是定远侯并不知其情,还请母后莫要降罪于他。’说完下意识看向了邱锦明,便见邱锦明转着折扇含笑看着她,眼中满是得意。
太后轻点了点头,思虑了下,对着百官严道‘御史大臣李言,官媒之首尹仁,于定远侯婚约一事欺瞒不报,险些叫天家蒙羞,实为罪不可及!但念其为我大兴也是效命多年,责御史李言连降两级,罚俸三年,杖责三十,官媒尹仁,革去官媒之职,杖责五十!’
‘臣等谢太后,圣上开恩。’尹仁与李言齐齐谢恩道,能留有小命,已是万幸。
太后见样,拂手,让一旁的御林军将这两人拉下去,后才对郑全民与郝灵,轻唉了口气道‘先皇与德公也是一片好意,怎料竟闹了这出笑话……’停顿了一下,对着众人威严道“传哀家懿旨,依祖训媒律,废除皇帝与定远侯婚约一事,而量定远侯不知其情,可谓不知者无罪,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废,再议一旨,哀家要替定远侯与李言之女赐婚。’
‘臣——谢太后恩典。’郑全民认命的拱手谢恩,心中虽有不甘,但亦也歇了口气,先帝赐婚本是与父亲商议的条件,若非因日后子孙能有机会坐上那高位,父亲又怎会甘愿受死?可睿王如此好手段,他又岂斗得过?如此也好,天家是非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怎强求?
‘太后英明,圣上圣明,臣等恭贺定远侯,喜结良缘。’百官齐齐附合道,但也在心中盘算着那名册之事,睿王只道是贪污,未道逆反之事,是否要商议,将那银两补上?
本是皇帝婚宴一事,倒也成了定远侯的祝宴,太后宣读废除婚约后,便以身子不适,让郝灵陪伴她回寝宫歇息,郝祥手搭上邱锦明的右肩,笑道‘你小子,好本事。’
邱锦明折扇一收,将郝祥搭上她肩上的手拍去,温温笑道‘王爷谬赞了,只可惜没能让王爷瞧上一场真正的抢亲。’
郝祥听言悻悻一笑‘我说呢,你小子怎么那么沉得住气,原来是留了这么一手呀。’
邱锦明一笑,没去搭理郝祥,而是倒了一杯酒,朝郑全民走去‘本王祝贺定远侯喜得良缘。’
郑全民看向邱锦明一楞,对邱锦明是恨,是嫉妒,是不甘,但更多的钦佩,此等才能,定是大兴之福,取过席桌上的酒杯,抱了抱拳‘谢过王爷吉言,若有幸,全民想能与王爷不止是朝堂上的同僚,私下易能与王爷化干戈为玉帛。’说完做了个敬酒的姿势,便仰头一饮而尽。
邱锦明温温一笑‘能与定远侯化干戈为玉帛,自是本王之幸,只是朝堂,日后便要靠定远侯与诸位贤能了。’说完也仰头一饮而尽。
邱锦明言下之意,无非便是日后不会再插手朝堂之事,郑全民楞住,如此费尽心思,才登上这般高位,当真舍得急流勇退?
寝宫内,邱锦明搂着郝灵,右手执着折扇挑起郝灵的下巴,轻轻的落下一吻,笑道‘仪玉便只留下孝明公主四字,就不怕为夫猜不透其中原由,拦不了这亲?’像郝祥,便是猜到了兵权……
许是邱锦明动作太过轻挑,郝灵不禁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随即含笑道‘锦明不是猜出来了吗?还给朕送了这么大的一份谢礼。’
知道郝灵指的是名册一事,邱锦明温温一笑‘为夫是舍不得仪玉为那赈银一事,如此烦心,若是累坏了你,可如何是好?’
郝灵心中闪过一丝暖意,头靠在邱锦明的胸膛,轻声道‘母后同朕商议了,说要到桐城建一处行宫,在那养老,也好替我们郝氏尽尽子孙之责,俸拜先祖。’
邱锦明晃着折扇一笑‘母后此举也无不妥,仪玉应了便是。’
郝灵仰头对上邱锦明的视线,嘴角勾起‘喔?’眉头微挑‘朕近日还听闻,桐城祖皇庙出了位叫柳旭的先生,模样倒是与太子皇兄有些相似。’
邱锦明晃着折扇的手一顿,随即笑着坚定道‘再相似也只是相似罢了,废太子早已长眠于废黜宫了。’
邱锦明的坦然,便是让郝灵楞桩为何?’
知道郝灵问的是救废太子之事,邱锦明执起郝灵的手,轻轻的落下了一吻,笑道‘应允你的,自当要做到。’
郝灵心微微一动,只觉眼睛不受控制的染上了水雾,何德,何能,得你如此?
邱锦明心疼的替郝灵试去泪痕,哀怨道‘为夫如此,可不是要叫仪玉伤心的,若是再哭,纵使那先生与废太子再神似,为夫也要除了他,以免叫仪玉伤心。’
邱锦明这模样倒是把郝灵惹笑了,本是感动之事,怎这皇夫如此不解风情?将眼中的泪水试去,淡淡一笑调侃道‘锦明须知,你今日放弃了废君自拥的机会,他日朕便不会再给你这机会了。’
邱锦明低着头,佯装思虑‘如此道来,倒是有些后悔了。’随即一脸正经道‘不若为夫虽没那帝皇命,但云儿那丫头未必不能承此命。’
郝灵听言,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自邱锦明怀里起来,轻唉了口气,背对邱锦明轻声道‘那龙椅上代替的不仅仅是杀戮,权力,更多的是责任,怜悯!朕不想云儿承受太多……’
邱锦明也起身,从背后抱住郝灵,心疼的吻了吻郝灵的脸颊,温温道‘云儿的路该由她自己去走,’突然有些护短道‘再说,我如此费心平定的天下,你如此费神治理的天下,他日难道就要这么拱手让给别人?如此,我可不依,这天下,自当要留给我们的女儿!’
郝灵听言,转身对着邱锦明一笑‘你倒比朕这做娘的,还要护着她。’郝灵这么说,也是默许了邱锦明的提议,立云儿为储,也不是不可,今夜过后,有名册在手,自当可一整朝冈的风气,到时给云儿一个盛世太平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邱锦明满意一笑,紧接着从腰带间取出一小盒子,递给郝灵,笑道‘瞧瞧,这个送你。’
‘朕有什么是没有的,还要劳睿王如此费心?’不明邱锦明要玩什么花样,但郝灵还是笑着接过,打开一看,突然楞住——兵符。
邱锦明不自在的低了低头笑道‘如此一来,锦明日后便要,求郝灵拂照一二了,可莫嫌锦明纨绔无用呀。’郝灵即敢将自己推上众矢之的位置,敢将郝氏江山压在她身上,那她又有何不舍,不敢的?只能说郝灵这定丸心让她很满意。
郝灵楞住,忧心,烦心了这么久的东西,就这么送她了?拿着兵符,吃惊有,感动亦也有,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怎么觉得这邱锦明是给她扔了一个烫手的山芋?郝灵眉毛一挑,调侃道‘睿王就不怕来日任人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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