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惊失色,瞪着容鹤说不出话。容鹤想要解释,怕张开嘴又是压抑不住的呻吟,只能僵在原地,任由自己变态似的展览于人前。谢林察觉到他的窘迫,不失时机地走上来,揽着他的腰把他拥在怀中。
“怎么了?”谢林问那人。
那人指着容鹤语无伦次:“他……他……三少他是不是……”
“是什么?”谢林明知故问。
那人不傻,会出现在这场晚宴上的人大多不傻。那人立刻意识到容鹤的奇怪举动也许谢林知情,且不喜欢别人插手。他忙低头道歉,逃一般躲入人中。
容鹤在谢林怀里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这么害怕?”谢林暧昧地抚摸他的腰,享受怀中人对自己的依赖,“你不是说能忍吗?”
只是被摸了几下,容鹤便敏感得快要软倒。他攥住谢林的衣襟,用呻吟般的声音哀求:“我们回房间。”
“回房间干什么?”谢林故意问。
容鹤又是急切又是耻辱地看了他一眼。
“拿……拿出来……”容鹤自暴自弃地说,“然后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进房,容鹤转过身抱住了谢林。
谢林刚刚合上房门,楼下的盛大晚宴即将开始,人声鼎沸,觥筹交错,乐队演奏着乐曲,灯光交相辉映,宴会的主角却悄然离席,丢下满座宾客与自己的爱人上楼交媾。
容鹤真的被逼急了,他丢开所有的矜持与自尊,抱着谢林热切地亲吻,巴望吻得谢林舒服,谢林能开开恩,免去这一场酷刑。谢林却完全不着急,只蜻蜓点水般偶尔给予回应,两手托住容鹤的臀,一边揉捏,一边引导他往床边走去。一直走到床边,容鹤被床脚绊了一下,仰面倒在床上,后穴中的跳蛋被床铺撞击,进得更深,跳得更烈。他失神地哼了一声,汗湿的额发遮住眼睛,整个人难耐地蜷缩起来。
谢林俯下身,解开他的腰带。容鹤乖乖地躺着,任由他动作。纽扣解开,拉链拉下,已然勃发的分身瞬间跃动出来,谢林低头吻了吻已然湿润的顶端,引起容鹤一阵战栗。
他要拉下容鹤整条裤子,容鹤扭着屁股配合。远离了宴会的喧嚣,又没了那层布料的包裹,跳蛋在体内震动的声音渐渐逸了出来。谢林架起容鹤的双腿,叫他自己抓住。“抬高。”他说,并且轻轻拍打容鹤的臀,催促,容鹤只能不断拉高自己的双腿,把自己拉成一个对折的姿势,后穴羞耻地呈现于人前。那里微红,湿润,混着溢出的肠液与润滑剂,早已被情欲熏陶得亟不可待,主动一开一张,渴望巨物的插入。又因跳蛋深入在其中,括约肌没有得到扩张,那里仍保持着紧窒。谢林用拇指在外围微微一按,容鹤无法自控地发起抖来。
“要拿出来吗?”谢林问。
容鹤点头:“……要。”
谢林本想再折磨折磨他的,可容鹤声如蚊讷,脆弱又可人,既叫他心软,又令他动情。他抓住柔软的、已然快泡在肠液里的硅胶绳扯了扯,跳蛋在体内挺动,随着拽出的动作滑出,又在谢林停止拽动的时候被肠壁贪婪地重新吞吃。容鹤难过地加紧了臀,又一缕丝线般的肠液顺着穴口蜿蜒流出。他湿得像发了情的荡妇,谢林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了吻他敏感的大腿内侧。
一边吻,手上仍在用力。跳蛋陷得太深,骤然拔出可能会伤了容鹤。谢林刚叫他当众出了丑,这会儿想玩点温情,所以手上加了十倍的温柔。随着硅胶绳拔出越来越多,跳蛋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容鹤全身打着抖,发出猫儿般细碎的哼叫声。“乖,快好了。”谢林低声哄他,随后稍稍一拽,浅蓝色的跳蛋撑开穴口,粘腻地跳了出来。
容鹤发出长长的叹息,仿佛酷刑终于结束一般,脱力地松开双腿,侧躺在床上。
谢林又解下束缚住分身的套环,根部已然被勒出一道红痕,容鹤咬着牙恢复了好一会儿,红痕也没完全褪去。侧躺在床上的容鹤显得脆弱极了,衬衫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下身却不着寸缕。情欲使得他浑身酡红,微微颤抖,外面的人即便知道容三少正被情欲折磨,又有谁能看到他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这叫谢林满足而兴奋。他因容鹤背叛自己而惩罚他,叫他当众出丑,却又要在他濒临崩溃时把他拉回自己的小天地,独占他最美的时刻。谢林撑起身体,半压在容鹤身上。他撩起容鹤的额发,居高临下注视他泪湿的睫毛。半晌,那人转过头,与他目光交汇。
他以为那道目光该与平时一样,写满不屈与愤恨,可是没有,那道目光软绵绵的,充满无助与迷茫,甚至在下一秒,那人主动吻了上来。
谢林便与容鹤接吻,一边吻,容鹤翻过身,重新仰躺在床上。他用脚尖磨蹭谢林的小腿,主动抱住他的腰,勃起的分身不断挺起,胡乱蹭在谢林身上,仿佛求欢般要求抚慰。
谢林一直恨他不肯屈服,只要他的态度稍稍软化一点,谢林心里便软成了一汪春水。说到底他爱容鹤,虽然生他的气,想拼了命地折辱他,可容鹤乖一点,低低头,谢林又忍不住给他一点甜头。幼时看马戏团驯兽,从来都是给一鞭子给点吃的,他忽然意识到也许这才是正确的驯服方式——总是折磨容鹤是不成的,他要与人好好过日子,过到八十岁,总不能一直斗鸡似的,还是要叫那人心甘情愿地不反抗才好。
他以为自己顿悟了,找到了好办法,这一想通,吻也温柔了万分。容鹤果然被吻得舒服极了,喉中逸出的呻吟不再夹杂着三分痛苦,反而甜腻缠人。他捧着谢林的脸,与他吻得难舍难分,又主动去摸索谢林的分身,似乎想叫那里快点硬起来,好插入自己。谢林忽然抓住他的手,拉到唇边深深一吻。
“别动,”谢林说,“我不进去。”
两人的性爱十分频繁,以前容鹤就抱怨过吃不消,被谢林捉回后嘴上虽然没说,却总在与谢林彻夜交欢的第二天下不了床。谢林这样说,容鹤愣了愣,一脸不解。谢林抬起他一条腿,露出微张的菊穴,而后探了根手指进去。
容鹤全程都看着他动作,直到手指深入,他猛吸一口气,倒回床上。
后穴早已被肠液充分润滑,这一指进得顺畅极了,只给容鹤带来无尽的满足,没有半分痛楚。容鹤咬住下唇,身体内部的触感清晰而真实,他能感受到谢林的中指正轻轻按压自己的肠道,搔刮肠壁的嫩肉,甚至用修剪整齐的指甲来回轻擦。强烈的刺激直冲头顶,分身在对方富有技巧性的挑弄下愈发胀大。他爽得绷紧脚尖,右手轻轻握住了自己的分身。
少年及青年时,容鹤对性欲一事无甚念头,他的生活丰富多彩,偶尔的性冲动马上便会被其他新奇有趣的事所取代。他极少自渎,至于正常的性生活,当时的男友徐书易先生倒是提过,容鹤想了想过程就觉得太可怕了,坚决不同意。当时他是容家三少,徐书易一文不名,他说不,借给徐书易俩胆子徐书易都不敢强来。所以后来容鹤对欲望一事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谢林。
这感觉更不怎么样,肉体的畅快伴随着精神的压抑与屈辱,还不如压根没有。
此刻他主动握住自己的分身套弄寻找快感,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示弱与臣服。谢林一边用手指按压容鹤的肠壁,一边低头与他接吻,容鹤的左手按住他的头,五指插入发中,仿佛完全投身于欲望的海洋。谢林缓缓加入第二根手指,后穴被撑得更大,肠道也得到了双重刺激,容鹤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蛇一般舒服地扭动,说不出的媚人。
当体内容纳进三根手指时,容鹤的兴奋已经快到顶点。他不再与谢林接吻,而是搂紧了谢林的脖子,要他拥抱自己。这难得的接纳与依赖叫谢林珍惜极了,他揽住容鹤的腰,三指快速抽出又快速插入,模仿着分身的动作狠狠撞击容鹤的肠道。身体不断被辟开又不断闭合,后穴被张到极限承受激烈的进出,淫乱的水声与容鹤压抑的声音交织,在房中不断回荡。高潮来临时,容鹤贴在谢林耳边,用气声难耐地喊他的名字,分身兴奋地乱抖,射得容鹤满手都是。
谢林没有继续做下去。容鹤的主动配合让他觉得来日方长,没必要一晌贪欢。他甚至有施恩的念头,想暂且放他一马,叫他心怀感念。总玩虐恋谁都受不了,谢林觉得教训给得足够多了,容鹤不会再有胆子逃跑了。
他怀着愉悦的心情下了楼,在宾客的恭维中继续自己的生日晚宴。因为心情好,酒也多喝了几杯,晚宴结束时他已然很醉了。回到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没开灯,唯有床上一个拱起的身影,是容鹤疲惫不堪,早早睡下了。他搂着那人唤了一声,那人没醒,睡得很沉,他便把人拥在怀里,自己也沉沉睡了过去。
容鹤睁开眼睛。
他根本没有睡,谢林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脸上时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好在屋子暗,没被看清楚。他试探性地动了动肩膀,谢林没有反应,动了动身体,谢林仍旧熟睡不醒。胆子大了起来,他轻轻拂开谢林的手臂,坐到床边。
谢林发出一声呓语般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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