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儿臣、臣妾)遵旨。”两旁的人纷纷作揖。
一夜的欢声笑语,互相奉承。
杨子铭喝多了几个宫人架着他把他送回宫里,毕竟原来是妃嫔住的宫殿里面放了不少花朵。在里面守着的宫人见人把自己新主子扛回来,都把他架回卧房。
“头七啊,头七。炘哥哥你是不是还在往边疆的路上,我却在这皇宫里享受荣华;父母都去了阴曹地府,我不能披麻戴孝却在享乐。算到了一切,怎么却没算到母亲会自杀,人算不如天算。呵。“杨子铭躺在床上,看着雕花床的顶端,眼泪不停的往下流着。
宫人原来在这清冷没有主人的宫里呆了好些年,没有正主就一直空着,别人都觉得这里晦气没人愿意来。好不容得了新主人,还是当年旧主之子,可惜这个新主子脾气冷淡不爱说话,整天都冷冰冰的,不像当年的尹嫔,整日笑嘻嘻的。
“皇子您也别太伤心了,想当年尹妃可爱笑了。”一个看上去有点年纪的宫人为杨子铭盖上被子。
“是吗?十八年前你也在这?”
“是啊,来来去去也就我一直在这里。过几日皇上还会拨些新宫人来侍候你,您正好也可以找些亲近的新人。”
“不用了,我习惯一个人。”杨子铭闭上眼睛挥了挥手,让边上的宫人退下。里面外面的人都做了个揖轻手轻脚的走了。
另外一边的荒郊野外,贺若炘和一些男丁围坐在篝火边烤火。秋天的虽然白天还说的上温暖,晚上的阵阵秋风吹一阵凉一阵。
“宇文俭瑗,你说我们这是会被流放到什么地方?”贺若炘烤着火,对着火光看着自己那半块玉佩。
“边关?估计是让我们去牢固边关吧。”
“打仗吗?”
“想必是吧!听说这被流放的人虽说不必受着囚禁的苦,可是却时时背着危险。不知能不能活过明天。”
“可也有刑满的那一天。”
“像你这样练武的好说,我们这些自小从文,难说啊。”宇文俭瑗叹了口气,伸手拿过贺若炘手上的半边玉佩,对着火光照了照。不一会儿,边上的几个一起被流放的男子都凑了过来。
“怎么相好的送的?”宇文俭瑗和贺若炘一直都是混迹于洛阳城的公子哥关系熟的很。
“这是我的定情物,不是随便给你碰的。”
“你还想着回去重聚?”
“不,很快他就会跟上来了。我们可以再边疆相遇,等刑满了。去洛河边建个小屋过完剩下的一辈子。”拿过半边玉佩笑着用袖子擦了擦。
“这女子也真是坚毅。”宇文俭瑗笑了笑拿过水袋喝了口水。
天微微亮,贺若炘等人被监送他们的官兵吵醒,催赶着继续启程上路往边疆去。他们已经在往边疆的路上行了半个多月了,离着越来越远,人也原来越少,土地越来越荒芜。很多身子弱的人都支持不住,纷纷瘫倒下来。
“你还真的挺能扛的,现在天气都见凉了。”押送他们的小哥坐在火堆边上烤着火。
“怎么都得活着是不。你们不也照样要扛着。”押送的小哥叹了口气往贺若炘身边挪了挪。
“你以为押送犯人舒服?谁想天天跟你们跟仇人似的,虽说这次押送的原来不是少爷就是小姐的,但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人也没受过这种苦吧。上头催的紧,谁敢不听?”
“没事,大家这不都扛下来了吗?”
“哎,你们算走运的了。先一步启程去边疆,后面那批流放的。听说遇上地震死了不少人啊……”后面说什么贺若炘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脑内就一直回放着那句遇上地震死了不少人,脑袋里全是那半块玉佩的主人。武功连三脚猫的水平都达不到,顶多就是翻墙的时候不会崴到脚,前提是下面有人伸手接着他。这种时候怎么逃的过,眼神暗着看着远方的天空。
贺若炘几天收了平时的活分,一直呆呆的望着不知道哪里。关系与他甚好的宇文俭瑗都找不出理由,几次的谈话都是我要睡了,我渴了,我饿了之类的话作为结束。
“俭瑗,我好想去看看后面那一队人的伤亡情况。”
“怎么?真有相好的在后面?”
“没,有个发小在里面,高大人家的小儿子。”
“说不定可以问问官差,我们能知道他有没有死?”
贺若炘果然听了宇文俭瑗的话去找几个押送他们的官差打听后面一批人的死伤情况。
“有亲人在里面?”押送他的小哥一脸惊讶,和边上的另外一个人对了对眼神,“兄弟,节哀。他们那天刚好在山洞里过夜,地震是夜间,山洞塌了,就逃出来几个。大半都埋在山里了,押送他们的官差也就活下来一个。”拍了拍贺若炘的肩膀,又拿着藤鞭抽打着边上的地面。
“都麻利点给我准备上路了!后面那队就是因为慢!死了大半!皇上下旨了!要我们半月之内赶到边疆,不然全部斩了,都给我麻利点!别天天怨声载道了,再慢你们也活不长!”藤鞭一下一下的抽在地面上,可能是扬起的飞沙迷了眼睛,贺若炘走在队伍的最后,眼泪顺着脸颊滴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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