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烈顿时喜上眉梢,“真的?”说完又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骆容锦,一脸希望得到肯定状的样子。
骆容锦的万年冰山脸居然也绽开一丝笑意,道,“夫子有心了,我也觉得此计甚妙,没有什么不妥,夫子大可放心。”
杜烈此刻才算是一颗心真的放到了肚子里,笑意慢慢爬满整个脸庞,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剩下礼物和蛋糕了。礼物再想想,至于蛋糕么,过生日怎么可以没有蛋糕呢?过生日没有蛋糕那就完全相当于流星雨没有流星!不过蛋糕的制作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蛋糕胚子容易烤,心儿对糕点的制作这么娴熟,自己把配料和制作方法告诉她,以她的能力多尝试几次肯定没问题,至于奶油么,这绝对是个大问题,不过十天时间,我就不信我折腾不出奶油来,不就是牛奶么和鸡蛋么,我有这么多武林高手,分离搅拌什么的绝对不是问题,杜烈顿时信心满满。
三人又对整个计划的细枝末节详细推敲了一番,直到确保万无一失,剩下的就需要明日去书院后再进一步实施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三人一脸志得意满喜气洋洋的出来时已经午时三刻了,浅浅已经回来有一会了,见她们三人在书房一副防打扰神秘兮兮的样子便没叫人通传,而是自己坐在院中的凉亭内喝茶等候。
一打开房门,静儿便上前禀报说庄主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凉亭里。杜烈和展御,骆容锦听言,赶紧往凉亭那里走去,远远便看到白浅思正坐在亭子里,暖阳在煮茶。看到几人过来,暖阳又分别倒了三杯新茶,大家喝茶聊天,自然到仿佛白浅思上午没有离开一样。杜烈等人没问白浅思上午去了哪里,办了什么事?白浅思也没问三个人一整个上午窝在书房,甚至把丫环赶出去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中午按白浅思的吩咐,厨房准备了满满一桌子几人喜欢吃的酒菜,把杜烈和展御看的双眼直放光,高兴的不得了,就差口水横流了,把白浅思逗的咯咯直笑,连骆容锦这个表情不多的人都抿紧唇快绷不住嘴角了。面对这两个吃货,二人也很无奈,好像平时多亏待了二人似的。席间欢笑连连,宾主尽欢。白浅也没有再对杜烈实行冷暴力,杜烈简直觉得自己从冬天一下子进入到了夏天,高兴的忘乎所以,差点又喝多了,幸好最后白浅思拦住她不让她再贪杯了。果然有朋友一块欢聚的日子,才更像是过节。
饭吃到快结束时,骆容锦表示这段时间暂时要留在这里和白庄主谈关于贡酒的一些问题,想在这个别院里住一段时日,白浅思自然是笑着点头同意。因着听说以前五公主也常常住在白浅思的山庄,且她和白浅思的关系一向交好,杜烈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更高兴,五公主在这里,计划什么的更容易沟通和方便执行,简直完美。骆容锦住这,展御自然也厚着脸皮嘻笑着同白浅思讲情面,表示也想住在这里一段时间,还大言不惭的说她不会多占用这里的房间,和容容一间房就可以了。白浅思听了,脸上的笑容没变,先是轻描淡写的瞄了一眼骆容锦,然后眼眸流转似笑非笑的看着展御,骆容锦被白浅思看了一眼后整个人都炸毛了,脸涨的通红,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狠狠瞪着展御,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半天才狠跺了一下脚后憋出来一句,“大胆!”说完站起身扭头快步跑出了饭厅,杜烈看到骆容锦的小耳朵随着她的跑动露了出来,红通通的甚是可爱。
“公然调戏公主,展御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白浅思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听不出情绪。
展御微微缩了一下脖子,对于白浅思,展御从心底里其实还是有些害怕和畏惧的,从小便烙印在心底的一个习惯和敬仰吧,面前这个似笑非笑的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呢,那是立于高位的人从小便养成的气势气度,即使她对着你笑,你也不会有一丝放松。小时候自己整天缠着容容玩,远远看到她随意瞟过来的眼神时,都会不自觉的乖乖立正站好,把手上沾上的泥灰偷偷的在背后拍掉抹干净,就为了让她知道自己是个爱干净的好孩子,为了博她一个喜欢。虽然那个一直微微温和浅笑的人看起来一脸和善,宠溺容容的同时,有时也会摸摸自己的头,不过展御却从不敢在她面前放肆。从小到大,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还真是没变呢,之前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面熟,现在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便坦然了,果然只有这个人才会给自己这种感觉。
看白浅思的表情和话里的意思,难道她不同意自己和容容的事?展御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如果白浅思不同意,那么容容百分之一百不会和自己在一起,容容是绝对不会违逆白浅思的任何意愿的,绝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不行,不能这样退缩,我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现在退缩岂不是可笑。那到底该怎么办呢?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展御的心思百转千回。对,杜烈,杜烈现在绝对是长公主的软肋,为了杜烈,长公主居然在中秋节第二天便称病不见任何人只为了能出宫陪着杜烈,如果说她们没什么,鬼都不相信,何况自己又不是鬼!那么,如果她们能够在一起,白浅思便绝不会反对自己和容容,就算反对如果有杜烈的支持的话,以白庄主对杜烈的宠溺,就算不支持也不会再反对了,这样,至少我和容容还有可能性。以杜烈和长公主之间现在的情谊,二人只是没有外在的推力,也没人捅破窗户纸,或许也可能二人并没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的重要性和自己对对方的占有欲,想到此,展御决定拼了,拼一下才有机会,不拼一点机会也没有了,正正脸色,展御一本正经的看着白浅思,不亢不卑的反驳道,“可是现在公然调戏公主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啊。”说完也不敢看白浅思的脸色,头也不回的返身出门跑去追骆容锦。
杜烈微皱起眉头,没有听明白,展御这话是什么意思,除了她还有人调戏骆容锦了?自己可没那胆子,再说自己也没有逗小冰山的乐趣。难道是浅浅?可是也不像啊,浅浅对公主殿下完全是当妹妹一样的宠爱,举止之间没有一丝不妥,“喂,展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除了你还有谁调戏公主了?”杜烈冲着已走在院中的展御喊道。
展御不仅没回答,甚至听到杜烈的问话后跑的更快了,神啊,这一刻我确定我失聪了!饭厅中只剩下杜烈和白浅思了。杜烈还在纳闷嘀咕,完全没注意到白浅思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耳垂居然不自然的红了。白庄主,你到底想起了什么?杜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决定暂时先不管了,夹了一筷子白浅思爱吃的菜,轻轻放到她的碗边,“浅浅,你爱吃的蘑菇,你刚才都没吃多少,我可盯着呢,再吃点,乖,我觉得你这几天都瘦了。”
白浅思没动,微垂着头,杜烈一时不明白白浅思在发什么呆,见她不动筷子,干脆左手在白浅思眼前挥了挥,右手执筷亲自夹了块蘑菇送到白浅思嘴边,“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快回神,本来身上就没几两肉,现在更是快瘦成皮包骨头了,你想瘦成一道闪电然后刺激我么?我看啊,如果你没练些功夫可能真的就会变成林黛玉那般弱柳迎风了吧,前两天还只是窝在房中看书画画,连饭也不按时吃,乖,张口,你这样再瘦下去,肯定不好抱了,我抱着肯定也不舒服。”说着菜又向嘴边送了送,杜烈说的十分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也丝毫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
混蛋,谁要让你抱了?一直没动静的白大庄主没回杜烈的话,只是张口一口吃掉了杜烈送到嘴边的菜,然后站起来身飞一般的出了饭厅,那动作,那速度,杜烈抬眼后只来得及看见一截雪白的衣角和一抹脸上不真切的红,杜烈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饭吃了一半就跑了?放下手中的筷子杜烈不解的问向全程围观的暖阳,“额,浅浅怎么也突然出去了,还,还用了轻功?那是轻功吧?嗖的一下人就出去了。”
暖阳低头轻声的笑,“是轻功,杜姑娘,你要是没什么事我也出去了,我去看看庄主有没有什么吩咐。”暖阳简直忍俊不禁,这不就是明晃晃吃果果的公然调戏公主么?还有什么不知道不明白的呢。
“哦哦,我没事了,你快去看看浅浅吧,突然出去不会是有什么事吧,我随后也马上就过去。”杜烈认真脸。
“嗯。”暖阳发誓,她再不出去真的要笑喷了,主子有什么事,主子当然是害羞的跑掉了,杜姑娘啊,你调戏起人来真是。。。。。。浑然天成啊。关键是她自己还呆呆的,完全不知道,真是憋死自己了。
展御到底是住了下来,当然没有和骆容锦住在一起,而是住在骆容锦的隔壁。在几人的各怀心思中,日子也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杜烈,展御和骆容锦像平常一样每天去书院,上课的上课,教书的教书,白浅思也像平时一样或者在别院翻翻账目,或者回山庄一趟,或者四处巡查一下店铺,或者有空有兴致的时候去接几人下学。
不过要说完全和平时一样,那也不尽然,杜烈自那天后就有些奇怪。以前只要白浅思不忙,杜烈吃完晚饭后都会高高兴兴的拉着白浅思把今天发生的大大小小所有事说一遍,谁谁今天在课堂上表现最好啦,谁谁在游戏时耍赖啦,或者谁谁又欺负人被她教训啦,之类BALABALA,杜烈讲的眉飞色舞,兴致勃勃,白浅思也乐于分享杜烈的快乐,往往都会把晚上的时间专门空出来,陪着杜烈。有时候故事少杜烈就会和白浅思在院子里或游玩,或下棋,或读书,甚至只是静静的两人坐在一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不会觉得尴尬,不会觉得别扭,自然而然,夜色深了就互道声晚安各自回房间安寝,这习惯已经养成,自然的好像本该如此一般。
可是这几天杜烈都是吃完晚饭就说累了然后回到自己房间里闭门不出,还谢绝关心不让打扰。刚开始白浅思以为杜烈有什么事或者生病了,急的差点把御医招来,不过杜烈很真诚的说她没事,就是白天上课有些累了想睡觉而已,然后冲着白浅思笑笑让她也早点休息就回了房间。那些如往常般的陪伴通通没有了,白浅思郁闷,不解,突然空出来的时间让她莫名焦躁。不过她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硬拉着杜烈陪她吧。杜烈已经说自己累了,而且自己也看的出来她确实没什么精神,而且明显有因睡眠不足引起的黑眼圈。可如果杜烈真的是累了,睡觉的话也就算了,往往半夜三更她的房间里还有响动,白浅思是什么耳力,杜烈以为她轻声别人就听不到么;晚上不睡觉,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些什么,早晨起不来,然后贪睡到来不及吃早饭,总是洗漱好就风驰电掣般的奔去书院。如果这些只能算是不解和郁闷的话,那么真正让白浅思生气的便是:杜烈最近背着自己和心儿越走越近,重点是:背着自己!
每晚亥时三刻白浅思房间灭了烛火后不久,心儿都会鬼鬼祟祟的敲敲杜烈的房门,然后在一声压低声音的询问声后,房门就会被轻轻的打开一道缝,然后心儿点点头就闪身进去了。两人在房间里不知做什么,尽管白浅思武功高强,耳力非凡,不过也只能听见偶尔的几声欢笑和几句因不小心高声而透出来的语焉不详的字句,其他的再想听清楚除非白浅思跑到房顶上听墙角了,这院子里四处都有暗卫,白浅思再好奇再想知道也真心丢不起那人。白浅思暗恨自己的房间不是在杜烈的房间隔壁,而是在正好可以看见对方房门的斜对面,中间隔着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院子。每晚心儿都会在子时三刻左右离开,有时候甚至丑时才出来。借着月光,白浅思可以清晰的看到推门出来的心儿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也能看到杜烈一副意犹未尽的满足感,这一幕简直刺痛了白浅思,躲在自己房间暗处的身影微微发着抖,白浅思几乎快捏碎了微抬起轻握在手里的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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