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掌他是出手重了些,可是也不至于灵魂出窍吧。老头儿皱着眉思索,只觉懊恼不已,又没了个玩具,还是自己弄坏的,没劲!天灵盖,是人体最重要的部分。鬼修夺了县令的舍,这一掌刚好正中要害。此时的抽搐就是魂魄不稳要出舍的现象。老头儿撇撇嘴,起身拍了拍P股,自言自语道:“算了,也是无趣。难得相逢一场,老头儿我亲手送你上西天吧。”说罢高高举起右手做劈式,再次瞄准天灵盖准备来个一击毙命。手急速落下,突然,半空中停了。与此同时,老头儿身影一晃消失原地。
鬼修因此躲过一劫,他舍弃了县令的身体,一溜烟儿逃了,可惜元气大伤怕是很多年都不能兴风作浪了。老头儿前脚刚走,噼啪!一道法术击落在地。地上被法术戳出了个大坑,还冒着滚滚黑烟,仔细嗅嗅,一股腥臭气味。一棵直耸入云的大树上,老头儿蹲在一枝粗壮的树干上朝空传音:“呵!臭不可闻!果然是你!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叫做马SHI外面光!你啊,连马SHI都不如!不入流的玩意儿,竟敢偷袭你爷爷我!你妈没教你什么是尊老爱幼么?”刷拉拉~~树叶被一阵烈风吹得刷刷作响。老头儿身影急速向树顶蹿去,奇怪的是,那股烈风竟然紧紧跟在他身后!
老头儿是个话唠,就连跑路也没闲着,嘴里骂骂咧咧:“有本事现身啊!堂堂鬼仙竟然连躯体都没有?哈哈哈哈哈!哎呀哎呀,瞧瞧我这记性,老喽老喽。”话说到这,烈风似有所感朝老头儿卷去。似乎是瞬间加快了速度,老头儿余光瞥见左脚往旁移了寸许,烈风正好从旁边过去了。老头儿继续道:“你的身体早腐烂啦!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是活该!哈哈哈哈!即使我不收,你也自有天收!”
被戳中了痛脚,烈风怒吼:“住口!杀身之仇不共戴天!你妄造杀孽,永不得飞升!”老头儿收起笑容,冷冷的哼了声:“呵呵,又是这句,你都说了三百年了不嫌烦?飞不飞升可不是你说了算!呵呵,除了你这祸害纵使天罚我又如何!我从来无悔!哪像你,永堕苦海又不能入轮回,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哈哈!”烈风气极,咆哮着:“无耻老儿,我自要把你四分五裂!纳命来!”“就凭你?连个身体都没有的肮脏东西!哈!好大的口气!”
老头儿无情嘲讽,说话间回身轰出一掌,砰砰砰!大树枝桠断了一半。烈风及时闪开,哪知老头儿根本就是装腔作势,几掌过后老头儿念了个决瞬间原地消失了。烈风不甘心的四处查看,这才发现这老狗居然跑了,又跑了!“啊啊啊啊啊!”它不甘的怒吼着,烈风变成了狂风。花草被它无情肆虐着,可怜兮兮的落了一地。老头儿那口诀很是妙,有点定位转送的意思,不过前提是必须锁定某物。刚好,他锁定了碧元和广平子。他根本不欲与鬼仙缠斗,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现在身怀要物,也不适合跟人打斗,他必须尽早抵达漠国。
魔修陨落了,广平子这边厢抱起碧元出了通明县。不过一念之间,已然出了地界。现在他俩置身野外,只有土道一条。广平子左右看看,发现右边有颗枝繁叶茂的大榕树。大树底下好乘凉,广平子走过去将碧元放在地上,碧元双眼紧闭显然还在修炼。广平子遂坐他身旁,开始闭目养神。此地比较偏,来往行人不多,且都是周边的村民。远处走来个赶着牛的村民,哞哞~~牛朝着大榕树叫唤了几声。“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赶牛的村民自言自语道。
这颗大榕树是村民闲暇时的聚集地,老牛从小到大最喜欢到这儿来玩。现在它老了,每逢路过必要重温儿时记忆。村民特别宝贝他家老牛,有求必应。一人一牛熟练的走向大榕树,几米开外,村民停下脚步。我的乖乖!树底下睡着两个仙人吧?村民惊讶不已,在他眼里凡是修士都算仙人。此刻,广平子正在运行心法,身外有银色流光绕着他缓缓飞行,真的有点梦幻的感觉。再加上他面容俊逸气质飘渺出尘,说一句仙人还真不为过。
大榕树周围的榕树村地处偏僻,平时鲜少有外乡人。旅人多是行走官道,他们这儿乡下土路,根本没人来,除了些货郎外。村民一时不觉都看呆了,他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真的比村花还有魅力非凡!他没见过什么世面,在他眼里,村花已经是顶顶美的人了。哞哞~哞!老牛可不懂人类心思,它一心想着过去玩儿呢。见主人毫无动静,急的它连声呼唤。碧元封闭五感,此时一心扑在法宝进阶上。
法宝连带着修为,都有点儿往上窜的趋势。他是仙体与凡人修士大不同,凡人修士上一层便是金丹,可他肯定不是。因为金丹是为了日后身外化身结成仙体所用的,是基础。他已是仙体了,所以从现在开始,往后的路无从知晓。碧元不得不聚精会神,此次进阶怕是要摸着石头过河了,可以说一得永得,不得则倾,
广平子借由神识探知不过是个普通村民,没任何威胁。他的神识绕过了村民和老牛又重新飞到了高空。以自身为中心,可以探知万里内发生的事。老牛还在哞哞叫,村民这才回过神来拍了拍他的头,说:“有仙人在呢,咱粗俗人家可不能扰了人清修。走吧,明天再来。”老牛似乎听懂了人语,眼里透出浓浓的不舍,最后朝着大榕树哞了声,乖乖跟着主人走了。广平子的储物袋一阵轻晃,他睁开眼解下然后打开,一个小巧鱼缸飞了出来,里面赫然是小金。小金朝着老牛的方向拼命摆尾,样子显得特别着急。
广平子抱起碧元,对小金说:“走吧。”小金欢快的在鱼缸里转圈圈,小巧的鱼缸本漂浮着,因着小金乱窜左摇右晃起来。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进了榕树村。上邪国富饶,饶是这种偏僻村子家家户户也是有不少储粮。进了村儿,大概中午了,外头没几个人,多是孩童追逐打闹。小孩子天生对漂亮的东西感兴趣,广平子太显眼,孩子们一下就发现了他。他们纷纷跑过来围观,还一口一个好漂酿。
孩子们的眼睛黑漆漆,大大的似葡萄般。短手短腿儿的,圆乎乎特别可爱。广平子伸手想摸摸旁边男孩儿的头发,男孩儿突然跳起来顶了他的手一下。“哈哈哈哈!”孩子们同时笑着跑开了,一派天真无邪。广平子失笑摇头,收回手继续往村里走去。孩子们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旁,一路打打闹闹。动静挺大,村子也小,很快村长听到声儿出门来。见着广平子立刻愣住了,广平子略微皱眉,这老者怎的一副惊恐的样子?
村长收回表情,悄悄看了眼广平子。见对方大概没发现自己的失态,这才松了口气。他用力跺了几下拐杖,朝娃娃们大吼:“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外面闲逛!去去去!都回家去!”调皮的孩子们不怕村长,对着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村长举杖作势要打,孩子们这才一哄而散。临走,还不忘往他身上扔些野花野草。
孩子们的笑声远去,随后传来大人的呵斥,看来都回家了。村长放心了,扫了扫身上的花草理了理衣服,对着广平子做了个揖,态度恭敬的说:“仙长大驾光临,小老儿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哦,仙长里边请,里边请。”回头又对着里屋喊:“老婆子!仙长来了!快备上好茶!”“知道了!”后回过头弯腰,做出请的姿势。果真有古怪,广平子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进阶
村长家里有点破旧,广平子随意坐下,抬头看屋顶,唔,还有点儿漏。片刻,村长从里屋出来,手里端着个盘子,上头是个破旧的茶壶和一个缺口茶盏。村长把东西放下一一摆好,边摆边道歉:“小老儿家贫,拿不出上等好茶招待,怠慢了怠慢了。”广平子说:“无妨。”也不知这话戳中了村长哪根神经,闻言村长的手猛的一抖,茶水洒了满桌。村长大惊,手忙脚乱的拿袖子猛擦,嘴里不停叨叨:“对不住,对不住!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广平子不动神色,暗暗观察着村长。只见他不停的擦着桌子,明明水渍已经擦干,但他还是不断的擦,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似乎陷入了某种内心世界。
广平子没有动作,分出神识开始探索这个村子。神识飞向上空,村子尽收眼底。很普通很平常,没有任何鬼气,魔气也感觉不到。广平子心下疑惑了,按说动物的直觉最准,小金不会有错,它分明从那老牛身上感到了丝魔气呀。那丝魔气若有似无,如果不是小金,广平子自己都会认为是错觉。里屋,村长妻子看老头儿这幅样子,立刻喊了句:“老伴儿!仙长看着呢!”这句话似惊雷,村长猛的抬头看向广平子,眼里竟是惧色,也算是清醒了。
广平子开口道:“老人家,我与同伴途经此地。附近只你们一个村子,想在此借宿几晚,多有叨扰还望您行个方便。”村长被这话刺激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仙长啊,我村小也无甚灵地。家家户户房子还不如我的好,住得也满满当当。实在是,实在是没空屋啊!”“老头子!”里屋村长妻子大吼一声,村长话被截断了。村长妻子走了出来,同样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仙长见谅,我家老头年纪大了,有时候不清不楚胡言乱语。”话说一半悄悄看了眼广平子,见他神色平常这才继续道:“村里就属我家房子宽敞。我儿早逝,房间一直空着,您若不嫌弃自可留宿。”广平子说:“如此,那便叨扰了。”就这样,广平子终于在村子里落了脚。
傍晚时分,烟波浩渺,村里升起袅袅炊烟,远处青山碧水,颇有几分闲云野鹤的恬静。广平子坐在屋檐下,目光看向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神色很是平静淡然。要是此刻换上草叶树皮,上古风情必是显露无疑。想到这儿,噗嗤一声,没忍住老头儿笑出声了。他定位转送刚好到这村子里,反正也没啥房间给他住,他干脆蹲在村中一颗大树上乘凉。夏日渐渐过去,眼见着秋天即将来临,现在早晚已经带着些许凉意。广平子抬头看了眼老头儿,又指了指关着那天那头老牛的牛棚。老头儿会意,从树上跳下来稳了稳身子,然后背着手哼着歌儿往过走。
村长妻子探头,对着老头儿喊:“仙长!要开晚饭啦,您不吃?”她知道这老头儿,年轻时曾见过一次。那时她刚嫁过来,老头儿就暂住在他们家。时隔多年,老头儿依旧白发白胡子,让人很好辨认。老头儿脚步一顿,回头大声说:“牛腩黄豆可给我留着,我早闻着味儿了!待会儿来吃!”村长妻子笑着答:“好嘞!您管够!”
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广平子突然开口:“你先回来吧。”老头儿就等这句呢!他生怕广平子反悔似的,一溜烟儿进了屋里,速度快的估计运起了御风诀。天色暗了下来,最后一点夕阳泯灭在夜幕中。家家户户点燃了蜡烛,暖黄的人影映在窗户上,透着温暖和平静。牛腩炖黄豆,喷喷香。牛腩软烂,汁水浸在黄豆里,让人口齿留香。老头儿一点吃相也没有,白胡子此时沾满了汤汁,十指也是油乎乎的,不停往嘴里塞着食物。这副尊容,楞是让人不敢置信他居然真的是个地仙!那些宗派里的弟子,个个仙风道骨仪态万千。此时看来,老头儿倒显得真性情了。怪不得他能修成地仙呢,广平子暗想,一颗剔透心啊,世人谁还有?
香味散在空气中,随着空气的流动带向四方。什么味儿?好香!唔~~似乎是牛腩的香气?唰!碧元忽然睁开眼,淡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碧元微笑,此次法宝进阶没曾想他也得了利。碧元念起剑诀,陡然间一把通体蓝色晶莹剔透的小剑悬浮在他右手掌上。小剑如同蓝色冰晶,可仔细看去,会发现幽幽蓝光水流似的荡着荧荧波纹。蓝剑剑中处,里面跳跃着点点紫色火苗。这就是神品的奇妙处,它可外可内,可以单独使用更可与法术融合一体。你可说,这把剑是法宝,也可说法宝融于此剑,幻化万千让人防不慎防。
碧元十分满意,右手轻轻一抛,小剑飞到空中到处乱窜。碧元体内的三大丹田此时恢复了平静,上丹田处,法宝如同一轮圆日高高挂在“天空”,海面在它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碧水心法缓缓运行着,体内的灵液如同血液般流向内脏渗入骨缝。全身感觉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妙不可言。碧元伸了个懒腰,小动物似的倒床上蹭着软乎乎的薄被,就差嗷呜一声了。他全身经脉自此打通,不仅如此,可以说重塑了一遍。
把属于凡人的浑浊净化掉,只剩下体内充盈的灵液。太阳属阳,那法宝如同太阳般净化着污浊,夜间又如月亮洗涤着骨骼内脏。“上天待我不薄啊!”碧元躺在床上发出感叹。遥想当年,他以凡人之躯修仙,世事艰难磨难重重,哪像如今这样顺利又有天仙随身庇护?碧元忽然起身下地,跪在地上朝着上天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口中念着八十一阳天里上古天仙的尊号。此时,他的心从所谓有的虔诚,感恩着上古天仙还有天道给予他的新生,对他的再造。
上清天中,彼时碧元曾经的洞府,门口的那块石头忽然大亮,光芒直插云霄。接着灰扑扑的石头开始剧烈抖动,灰色碎渣扑朔朔的掉了一地。碧元心有所感,他眼里透着惊喜,而后赶紧爬上床再次闭目打坐。心中默念:“心神相通,直上云霄。昔有美玉,光华四照。吾心往之,吾神驰之,彼之所向,遨游列宫。天有碧水,坐落其中。水依依,波涛涛,吾往来兮伴彼游。”心中反复默念着,上清天的神石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又一阵猛烈的晃动后,轰隆一声,神石居然离地了!它晃晃悠悠的飞了起来,灰色碎渣越掉越多。
渐渐的,露出了它的本体,竟然是一块巨大的美玉!它色泽洁白闪着莹润的光泽,玉石的名字叫嶀琈,是一种上古玉石。嶀琈如何上了清天无人知晓,倒是碧元飞升后与它传过一段佳话。那时碧元刚升为地官,偶然间听其他天仙说起有一块突然出现的美玉,外表洁白如霞光泽美丽,可惜无人有缘相近。玉石已数万年,天上时日长久它开了灵智,据传它还可化形但没仙人见过,至少他们上清天的天仙们没见过。碧元的洞府叫碧水,依他成仙所修的心法而得名,他便被人唤做碧元真人。
他的洞府坐落在一处天湖旁,碧水荡漾恰好又暗合了心法。天上宫阙精致,景色妙不可言,玉石也不知是何缘故,有天突然出现在了碧水湖旁。那时,碧元真人每天都会去湖边打坐,恰好它就正正出现在碧元前方。碧元打坐的那块,是整个湖边最好的位置,可以将景色一览无余。而后,他们每天就开始争夺这个位置。现在想来十分有趣,天仙哪还有什么争夺之心,不过得个乐趣罢了。玉石与他简直一见如故,每天,玉石传音与他说着话,还指导碧元修行。那时候,广平子正在闭关,两人的缘分还没正式开始。
大概是因为喜欢碧元真人把他当成了朋友吧,嶀琈在那时把家安在了碧水洞府,甚至做了碧元的本命元石!本命元石,就是福祸同当的意思。因为这层关系,碧元修为一日千里,再加上他的三千功德,直接授封成为水官。一时间,他的美名传遍了仙界。后来碧元陨落,嶀琈极其伤心,它从碧水湖畔飞到碧水洞府前,矗立在那后自封修为陷入了沉眠。现在随着碧元修为的精进,尤其是摒除了凡人的杂气后,与他心神相通的嶀琈立刻感应到了!月落中天,老头儿靠在屋外的大树上呼呼大睡,广平子则坐在碧元身旁静静的看着他,眼里俱是浓浓的爱意。
嶀琈异动他也有所感,当初碧元陨落碧水洞府外的阵法还是他布置的,感应得到也实属正常。碧元与嶀琈一个天一个地,但对方心里的激动之情却感应十分强烈。嶀琈莹白色的光一闪一闪,就像小孩子喜悦的眼睛。碧元笑了,嶀琈的光闪得更耀眼了。突然,一道神识插\入极为强势。“碧元刚进阶,现不易耗损神气。”
嶀琈光芒闪了几下后,灭了,安安静静的不再有意识交流。欣喜过后,碧元睁开眼,果然,刚才的损耗让他十分虚弱,脸色苍白冷汗直流。“睡吧。”广平子说。碧元点点头,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广平子食指按在碧元上丹田,一道银光源源不断的注入他的体内。万籁寂静,牛棚里的老牛也睡得正酣。一只黑色小飞虫嗡嗡飞了过来,老牛这时刚好打了个嚏喷,黑虫借机嗖一下子钻进了它的嘴里。老牛惊醒,左右看看复又闭上眼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察觉病因
第二日大早,天刚蒙蒙亮。老牛的主人起床了,洗漱完毕急急揣了几个馒头在怀里出了门。他先拐到屋后拿了农具,然后走到牛棚轻唤着:“老伙计!时辰到了,走吧!要是晚了瓜再收不完可就都烂喽!糟蹋呀。”老牛也早就醒了,嘴里塞满了草正慢慢咀嚼着。老牛是主人的伙伴,主人待他如亲人般,去哪儿都喜欢牵上。老牛犁不动地了,但还可以拉车,带上它也方便得很。老牛主人早早死了老婆,孩子们也都县城里住着,现在只剩他一人守着老房子还有田地。转眼都要秋天了,人家的地里早就种上其他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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