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元寄出法宝,自从进阶后,法宝便可载人飞行了。瞬间,法宝幻化成了个莲花座,碧元坐在上面悠悠然往峭壁上飞去。法宝随他意念幻化,碧元觉得坐着比站着舒服。“哈哈!小友倒也有趣,学那女修变个莲花座!好看,好看。”莲花座火红火红的,底座还带着点金光,空中看去犹如一抹金色流光。碧元炸毛:“呸!你才女修你!哼!还说我,你不是也变了个如意?我只见过仙莲宗的女修们用这个赶路!”老头儿哈哈大笑,对着碧元挤眉弄眼的:“哎哎!别生气,别生气呀!这不正好嘛,你我忘年交!都喜欢女里女气的东西。这下,你我有伴儿了!”
两人吵着嘴,一路往上。不飞不知道,一飞吓一跳。这峭壁居然高千丈,若是徒手攀爬还不得累死。碧元吐了吐舌头,还好他进阶了,要不然真的是有心无力了。广平子踩着法宝剑跟在他们身后,他的法宝也是随意幻化。不同的是,他的法宝是无。他的仙阶高,因此已经不需要法宝了。所谓法宝,不过心随所想而已。包括原来那面窥天境,也是他随意幻化出来的。三人越往上,空气里的魔气越浓郁。老头儿忍无可忍,拿着衣服捂着口鼻一副被熏死的样子,惹得碧元大笑了一番。快到山顶时,恰好整座山的三分之二处,有一个大洞穴。浓浓的魔气从里面溢出,都快形成实质了。
到了边缘,蓝色的天空陡然一暗,周围全是黑色的丝丝缕缕的魔气。碧元使出防护盾,八面紫红色的盾牌绕着他上下左右翻飞。盾牌里面,他又加了层淡蓝色的防护罩。不是他胆小怕死,而是他发现他轻敌了。虽说那魔修不如离去的厉害,可也有几分功夫,至少,相当于金丹期修士。他刚刚进阶,对方在他眼里是一个不可小觑的敌人。碧元的第六感越来越强烈,他心里已经认定那魔修就是云郝!
思索间三人飞到了洞口,碧元扫了一眼里面,黑幽幽的洞穴很深。“几位里边请,师父早有吩咐,让我等在此恭迎。”黑洞里冒出几个声音,随后石壁上的火把唰唰亮了起来。洞中的布置一览无余,无甚特别的,只是洞中滴着水有些湿滑。“三位里边请!”声音又响了起来。“走吧。”广平子说,碧元和老头儿点点头,一派悠闲的往里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昔日旧敌
大自然鬼斧神工非人力不可为。明明只是个峭壁上的洞穴,哪知里边别有洞天。碧元还以为不会走多久,没曾想他倒是小看了大自然。越往里走越深,想必此洞连通整座山上下吧,碧元想。石洞上下左右全是石头,碧元被相同的石道弄的晕乎乎的,不断的往上向下拐弯,碧元突然想是不是他们已经到了地底了。约莫一小时后,三人停了下来,前方无路了只有扇巨大的石门。碧元看了眼,门外没有把手,想必只能从里面打开。三人等了小会儿,声音又响起了:“三位久等,多有怠慢,里边请。”
轰隆!石门缓缓从内向外敞开,里面桌椅床柜一应俱全,甚至地上还铺着地毯。三人走了进去,身后石门即刻关闭。这种把戏早就料到了,三人面色如常围坐在桌旁。桌上铺着精美的桌布,上面摆着几盘酒菜瓜果,还有一壶酒。老头儿见着酒心痒痒了,拿起酒壶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盖子,酒香冲天而起,老头儿闭上眼用力吸了吸鼻子。“好酒,好酒!来来来,莫要辜负了主人的一片心。走了许久口干舌燥肚子叫的,别客气,吃,吃!”
边说边给另外二人盛满酒,顺便也给自己倒上。完了也不等碧元他们,老头儿仰头一口闷。果真是好酒!怕是没个几百年不行,老头儿心想。吧咋吧咋嘴,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桌上燃着几只蜡烛,发出噗呲噗呲的响声。碧元没沾酒肉,他打量着这间石室,总觉得有点点眼熟。布置尤其是桌椅摆放的位置,与天清宗有些相似。
人培养一个习惯只需七天,而要戒掉,怕是一辈子都难。“云郝!”碧元暗暗说了句。原先还有些不确定,现在他已经十分肯定了。没想到,云郝真的成了魔。也不知被他下药的父亲怎样了,这种连至亲都不顾的人,可以说对自己狠,最别人更狠。既然魔修,天底下的魔修鲜少有散修,几乎全部都是魔宗的人。如此说来。。。。。。
“我想,他应该是冲着我来的。”碧元说。“哦?小娃子你怎会这样想?”老头儿问到。碧元解答道:“魔修鲜少有散修。此前林中遇到的那股强势的魔气来看,石洞中的这个魔修肯定是那位的下属。若不是,必定有打斗痕迹或散乱的气息,但一路走来并无,此其一。其二,洞中布置我略感眼熟,与一位故人颇为相似的风格,让我认为他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们二人之前有些矛盾。其三,魔宗宗主一直在打我的主意,奈何都未成功。
故人又是魔修,也是他的手下了,于公于私肯定都针对我。怕是先前那魔气的主人是来告诉他,我的到来吧。”啪!啪!啪!石门突然自动打开,门外走进来一个人,拍了三下手掌。“分析得在理,不愧是小师弟。你的心思一向细腻,连我都甘拜下风呢。”碧元转过身,淡淡说了句:“别来无恙,云师兄。”那人从暗处走向了光明,烛火让他的外貌一览无余,果然是云郝!
只是此刻他身着黑袍,脸上爬满了恐怖的黑色纹路,看不出来是什么,倒是有点儿像蜘蛛网。见碧元盯着他的脸看,云郝摸了摸,随后轻笑了一声。“呵呵!怎么?不认识我了?哦,也是了,我们许久未见我又这副样子,倒是怪不得你。”云郝朝身后挥挥手,很快,他的手下涌了进来,大概五六个人。见碧元三人都站了起来,云郝热情的招呼着:“来来,快坐,坐!”三人坐下,云郝却没过来只站在门边。
“不知三位远道而来,我只备了些薄酒相待,几位吃的还合口?”老头儿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答:“合口,相当合口!你这酒醇香浓郁得很,不知可否给我老头子几壶带走?怕是经此一别再难相见了。”这句话让云郝怒火一下子就蹿了起来,但面上却不显。只在腹诽着,这老头儿好大的口气。突然又想起护法的话,说另外那二人他惹不起,遂咽下了这口气。
云郝回头吩咐着手下,道:“去,再取壶好酒来。”“是!”手下打开石门走了。云郝才又转过头对老头儿说:“能得前辈一声好,这酒也不枉费它被酿造出来了。”老头儿哼了声,有些不愉。“既是晚辈,那就要对长辈尊敬。我不过讨酒吃,怎地才给我一壶?我一个老头子又能吃你多少?谁不知酒都是大缸酿的,我不信你只那两壶。”老头儿没脸没皮惯了,对着敌人说这话丝毫都不脸红。云郝也没想到这老头儿这么不要脸,笑容差点没保住。
云郝看了老头儿半晌,忽然问:“呵呵!前辈说的哪里话?这酒我自然不止这么点。不过,您就不怕我下毒?”“下毒?”老头儿有些惊讶。云郝灿然一笑,说:“是呀,下毒。前辈,我可是魔修呀。”“哈哈哈哈哈!唉呀妈呀,哈哈哈!”老头儿突然大笑,还不停捶着桌子。云郝脸阴了下来,问:“你笑什么?”老头儿看着云郝,边笑边抹泪:“哈哈哈!你说,说下毒?哈哈哈哈!哎哟!你个奶娃娃,还想毒我?”老头儿又笑了一阵,问云郝道:“哎!我说,你知道我是谁么?”“自然不知。”
“不知你就想毒我?哈哈哈哈!我的天哪,你真是傻死了,哈哈哈哈!”老头儿又笑了起来。云郝自觉被下了面子,立刻翻脸了,他大吼一声:“住口!呵!我管你是谁,进了我这洞休想再完整出去!只怕你们不知吧,从你们进来那刻起,就已经中毒了!你们以为我会把毒下在酒菜里?哼!你们就等死吧,死不了那毒也会侵蚀你们的内脏。我说了,你们休想完整的出去!至于你。。。”
云郝视线转向碧元,“新仇旧恨的,不如我俩好好叙叙旧?说起来,我这副样子还真拜你所赐呢。”碧元面不改色,说了句:“自作孽罢了,居然还怪到我头上。”嘭!云郝被这话刺激了,毫无预兆的忽然向碧元射出千根毒针。
碧元坐在那动也不动,八面火盾突然出现。叮叮叮!一连串的响声,毒针落了满地,随后立刻化成黑气消失了。云郝眼里闪过惊讶,低低笑了起来:“哟!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呐!。当年那个在我身后跑的师弟,如今竟然成长得这么快,吾心甚慰,吾心甚慰。不过,还不够。”话音落,云郝脸色憎狞朝着碧元攻来。云郝为人狡猾,决计不会近身战。碧元早料到了,他肯定是放出某种有毒物质远攻。碧元在他话音落的那刻快速后退,幸好他反应快,脚前全是根根细密的毒针。怎么又是这套?碧元皱眉。
“当然不止这套了。师弟,我们难得见次面,师兄又怎会让你失望?”碧元看着他说:“你待如何?”“呵呵呵,我不待如何。只要你乖乖的,我说到做到。对了,至于你那两个同伴。”碧元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广平子和老头儿全都僵住了,只有眼珠子能动,怪不得刚才一直没出手。“放心,他们不过中了点小毒罢了。我与他们素不相识,自然不会害他们。你且放心,这毒几天后就能解了。哦,对了,凭他们的修为,大概今晚就能解开。好了,现在碍事儿的没了,师弟,跟我走吧。”
不好!碧元瞪大眼睛,但来不及了。对方带着人进来肯定不是耍威风,而是要摆阵!“天罗地网!”云郝大喊。瞬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缕缕黑线,铺天盖地冲着碧元去。就像渔夫撒网,喏大的网一下甭管您多大的鱼,全被一网打尽。碧元很不幸的就是那条鱼,黑线立刻将他缠起来,跟蜘蛛捕猎一样,眨眼功夫就成了个人蛹,只有头露在外面。碧元一脸淡定,本来云郝的修为就在他之上,再加上阵法加持,结果显而易见。一早起床他就有不好的预感,看来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云郝本来想着碧元露出惊恐的神情,哪知人家一副料定如此的神态,深深刺激了他。云郝走过去一把捏住碧元的下巴,下巴立刻红了,他的力气很大。碧元忍不住皱眉。云郝突然笑了,他放开手,说:“我还当你没表情呢,啧啧,差点枉费我一番功夫。好了,带他走!”云郝手下上前,一脚踢到蛹上,碧元立刻倒地。有手下抽出几缕黑线前头拽着,碧元跟个啥似的被强行拖走了。
真是头一遭啊,碧元心想。云郝如此侮\辱他,大概是想报当时落了他面子的仇吧。细想一番,碧元无奈笑了笑,这人睚眦必报。他那时跟鹤解了追踪粉,也许就这个事让对方嫉恨了。“快走!”身旁的手下又踹了碧元一脚,碧元往旁滚了滚。石室内走了个干净,石门重新关上。碧元说的不对,那石门是个阵法,若无口诀里外都打不开。人一走,老头儿突然动了。他伸了个懒腰,对广平子说:“我说,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被带走?”广平子也动了,他到石门那,右手按上去。轰隆!石门竟然碎成了渣。老头儿一点也不惊讶,摇摇头起身跟着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折磨
洞内七拐八拐,石头路面也凹凸不平。碧元被拖在地上硌得慌,好在蛹厚,要不然非得脱层皮不可。饶是这样,碧元也开始头晕了。他的脑袋无数次撞在石阶上,若非不是修者,早就死了。不知是不是云郝故意的,碧元被他们拖着走了很久很久。碧元心里默默计算,一个时辰也就是二小时快有了吧。还真是让碧元猜对了,云郝有意折磨他。看着碧元的脑袋数次狠狠撞上石阶,或是被手下用力踢到一旁,云郝内心的快意都快要从体内飞出来了!护法说了活捉,但也没说是不是完整的啊,总之,只要不死就没关系了吧,云郝的双眼透出阴狠。
几人正好走到岔路口,云郝脚步一顿拐进左边的通道。手下互相看了眼,拖着碧元跟在云郝身后。刚走进去,左边的通道忽然消失了,只剩下右边的那条路。碧元刚好看见,内心暗自琢磨着怎样才能顺利逃脱。又向前走了一段路,同样的,尽头是扇巨大的石门。碧元抬起头看了眼,石门没什么特征与之前那个一模一样,想来必是云郝故意用来模糊人的视线的。只见云郝右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眨眼间几人已经身处门内了。碧元有些惊讶,没想到洞里居然遍布着无数阵法。不过转念一想,也挺符合云郝性格的。
“看什么!待会儿有你好看!”一个手下发现了碧元的视线,狠狠往他身上踹了一脚。碧元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云郝是真的打算折磨他了。几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越走碧元心越凉。地上的石路全部渐渐变成了暗红色,同时还伴随着阵阵腥臭和腐臭。视线上移,洞壁上挂着很多刑具,在烛光的照射下闪着阴寒的光芒。
到地方了,云郝停下脚步,指挥手下把碧元吊起来。从石顶上吊下来三根铁链子,碧元被结实的捆在中间。他的两旁,各吊了两个人,不知什么身份。那两人也不懂死没死,只是胸膛大开,血水流了一地。碧元眼角余光瞄去,似乎二人还有微弱的呼吸。因为他们垂下来挡住面容的头发,轻微的起伏着。这样都死不了肯定是修士了,碧元心想,却不知是哪门哪派的。
云郝挥了挥手,立刻手下为他搬来个椅子又拿出副手套。云郝坐下,把手套放在腿上。又有手下立刻奉茶,云郝端起茶碗悠悠然喝了口。他端着茶碗朝碧元举了举,问:“喝口?”碧元不答话,云郝笑了笑接着一饮而尽。“好茶,你不喝真是可惜了。你可知这是什么茶?云雾尖啊!啧啧,百年都难得一见,千年才成活几株。”碧元依旧闭口不言,只有两只眼睛平淡如水。
好似他云郝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宛如蝼蚁般。云郝怎会不气?看着那眼神他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挖出来!呵!对,挖出来!云郝阴晴不定,刚才还春风般温暖,只一刻又冬天般阴冷。他的手下站在他身后四五步的距离,没人敢上前。云郝也不在意,放下早就空了的茶碗,他带上那副黑色手套。手套如墨一样漆黑,不,甚至比墨还黑的感觉。沉闷,不透气的。碧元眯了眯眼,手套上的魔气丝丝缕缕溢出来,一看就知是个邪恶东西。每次云郝戴上手套,就是要开始的暗示。咣当咣当!手下非常有眼色的拖来了些刑具。
“小师弟,对不住了。不过放心,难得咱俩相识一场,师兄又怎会眼睁睁看你死去?呵呵。”云郝似笑非笑,唰的一下,他抽出佩剑。佩剑也被魔化了,通体黝黑上面浮着肉眼可见的紫气。碧元摇摇头,云郝真的无可救药了,怕是连三魂七魄都成了魔吧。这种程度的魔修,跟腐烂到根儿的植物一样,稍有不慎便是灰飞烟灭。碧元惋惜的开口道:“你被妄心所惑,终将常沉苦海,永失真道。”
云郝冷笑:“我乃魔修,何来道?”碧元看着他,说:“万事万物皆为道。人伦是道,天地是道,宇宙也是道。它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师兄,天地分二后,阴阳随即产生。清者升为天,浊者降为地,清浊相交乃为人。魔,又岂非人乎?万物都有阴阳之分,又何况我们修者?道之下,三千六百法门,魔修不过其一罢了。魔,妄也。除之,近道矣。回头是岸,为时不晚。”
云郝看着碧元半晌,忽然大笑。“哈哈哈哈!师弟啊师弟,你还是这般纯真。哎,师兄我都有些下不去手了啊。不过。。。”唰!毫无预兆的,云郝手起剑落。碧元闭上眼,直觉一阵猛风刮过。再睁开时,发现厚茧已经被一破为二了。厚茧像有生命一样,倒在地上抽搐还冒着黑烟,臭不可闻。渐渐的,厚茧不动了化成了一滩黑水。云郝看着碧元道:“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言罢,手下递上来一根细长的铁丝状物体,其貌不扬但很奇异。云郝摸了摸那根东西,“但我也没说过让你活着,呵呵。”噗嗤!细长的铁丝被狠狠刺进碧元胸间,那是中丹田的位置。修者三大丹田,毁其一就能让对方生不如死形同废人。毁其二,修为尽散。毁其三,灰飞烟灭。显然,云郝准备毁了碧元两个丹田。云郝刺入瞬间,碧元直觉的赶紧闭气。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碧水心法不用他催动自发的高速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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