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和国家队的全员一同站在领奖台上。
叶修和全队一起捧起世界冠军的奖杯。
十年，叶修的荣耀再次刷新。
全世界的观众都见证着中国队的胜利。比赛现场也好，电视机前也好，响起的欢呼声几乎把天掀翻。
而在B市的一间病房里，一阵刺耳的“滴”声响起。
……
颁奖结束后，一行人在等待室里畅聊，和身在国内的队友们分享喜悦。
叶修叼着一支烟，没有点，静静闭目养神。
张新杰走过来，正要说话，却是叶修的电话铃声先响起。叶修示意他稍等，拿着电话走出去。
“哥……”电话那边的声音低沉，一声称呼后停顿了很久，叶修隐隐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这是他的又一个冠军之夜。除了恶作剧，他想不出叶秋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其他理由。
但不是恶作剧。反而有点像是噩梦。
“爸刚刚，走了。”叶秋的声音依旧低沉，仿佛遥远，又仿佛近在耳边。
“胃癌，半年前查出来的。爸不让我告诉你。”
一阵沉默……
叶修拿下嘴里没点的烟，轻轻开口，嗓音却有些沙哑。
“叶秋。”
“恩？”
“半年前，我在干什么？”
叶秋没有马上回答，他当然记得半年前的叶修在干什么，但他只是说：“爸从来没有怪过你。他今天也很高兴。真的。他是笑着走的……”
……
叶修将头微微倚在走廊的墙面上，微微低着头。
刘海垂下来略微盖住眼睛。
手机紧紧攥在手里，等待其他人退票的消息。
张新杰出来找叶修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叶修……
他认识叶修到现在也有六年多了。见过很多种叶修的样子。开心、懒散、嘲讽、恣意、甚至是无奈和不满，他都曾见过。
但是第一次，像这样，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戒备着所有人的靠近。
张新杰心头有些不妙的感觉。但是他还是上前。
“叶修，之前你弟弟打电话来说你父亲住院了，我订了赛后最早回B市的机票，我……”张新杰顿住，递出机票的手停在半空。
不是因为犹豫，而是因为叶修忽然抬起头看他。
眸色幽深，带着一股冷意。
“你早就知道？”
叶修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几乎是夺过张新杰手中的机票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赛场。
张新杰知道此时应该追上去；但是他也知道新闻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作为队员和战术内最重要的一环，他应该出现在发布会上。
本来战术的设计者——中国队领队叶修也应该出现在发布会上。
但是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追上去吗？
追上去告诉他，我买了两张票准备和你一起回B市。
这不是张新杰擅长做的选择和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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