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这整个上海地下站都将是一条尾巴。
为保护上海地下党重要人物离开而露出的一条尾巴。
随着日本侵略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迫切,上海将成为它在1931年年末想要攻陷的最后一块土地,为1932年的新年献上一份染血的大礼。
于是黄家家主与日本人暗中勾结,联合日本驻虹口区军部策划了一场盛大的鸿门宴,为的便是引出上海地下党。
以日本重要军部和黄家为引,引出上海地下党。
然而,赴约的是他们。
将计就计,破釜沉舟。
何鸣在纸上曾用钢笔标出过存活可能性,许一霖看着被何鸣用钢笔划破纸张的地方,那里划着一个用力的叉,下面的数字是零。
许一霖伸手抚摸着那凹凸不平的地方,眼神温柔。
将纸工工整整地叠好放在了怀里,他抬腿走向了一个地方。
在何鸣被关起来的日子里,他漫无目的地走遍了整个宅子里的每一处。
这次,他去的地方,是兰春的住处。
兰春,在这次冬藏计划里必不可少的一环。
然而,此时的兰春却是气息微弱,精神颓靡地睡在床上。
许一霖推开门的时候,正听见兰春有气无力地咳嗽声。
许一霖在桌上拿了一只白瓷杯子,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走进了那屏风。
兰春伏在床上,手抓着床梆,费力地咳嗽着。
许一霖在旁边静静地等着。
待兰春咳嗽渐歇,许一霖适时地将水递了过去。
兰春下意识地便准备接了,然而当碰到许一霖的手时,下意识地抬眼,目光触及许一霖的脸,顿时手一抖,便将那茶水打倒在了地上。
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温水撒了一地,也打湿了许一霖的鞋背。
是你!!!
兰春失声大叫,费力想撑起自己的身子,脸色苍白得犹如纸片一般。
你恨我,是么?许一霖看着面前憔悴的女子,轻声地问。
腊月十七。
何老师终于来到了何鸣的房间,只是,他是将何鸣房间所有的窗户给定上了钉子。
何鸣在屋里沉默着,看着他们将整个房间封了起来。
何老师看着何鸣,将他桌上那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袱给拿了起来,脸色铁青。
我警告过你。
说罢,便将那包袱拿了出去,最后,留下了何鸣一个人。
班主离开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鸣,欲言又止,最后也只剩下一声叹息。
何鸣坐在桌边,有些遗憾,看不见窗外的正开着的梅花。
腊月十八当天,只听见宅子里从早上便开始的乒乒乓乓的声音,何鸣听见班主在外面喊。
别将家伙儿给我弄坏了!
你你!放的时候给我轻一点。
……
声音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宅子里的声音才渐渐歇了下来。
人声也都听不见了。
何鸣静静地坐在那里,他在等。
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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