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是你的人了。这可是奴家的第一次,大官人莫嫌弃。”我躺在他怀里,娇羞地说到。“滚远点。”他咬了我一口,拍了一下我的背。我甘之如饴。
两年了,我终于把你搞到手了。我爬到他身上,挤着他的脸,往他撅起的嘴上狠狠亲了一口,盖章。他掀开眼皮,慢慢抬手,冲我比了一个中指。
他这么好的人,是我的了,他怎么就倒了这么大的一个霉呢。我扒拉着把他搂到怀里,我的了。虽然,官方认可的关系是单纯的□□。而这成立的前提是好聚好散。
之后就这么过了一年,过得我头发梢都炫耀着喜气。变着法的,好好使用最值得我骄傲,最感谢我父亲的武器,教他缴械投降。总之情人间床上的花哨,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除了某些时候,他把我踹开,我又爬回来继续,气的他咬我之外,简直不要过得太合适。他喜欢的,我都行。我喜欢的……只要他在,我都喜欢。
☆、B
乐极生悲。这年,他三十,去相亲了。
他这么好的人,竟然去相亲了。他这么好的人,一心扑到工作,又被我缠着,哪有什么好好接触女生的机会,爹妈担忧着,他又孝顺,也该去相亲了。
接下去的一个月,我俩都没约。都说了这段关系的前提是好聚好散,我隐约觉得危险了。我换了辆车,偷偷去了他公司楼下,跟着他,看见他接了一个女生。又叫兄弟跟着他,进了餐厅,顺便缠着兄弟叫他开了直播,作孽啊。呆在暗乎乎的车里半小时,抱这个手机,花光了仅剩的流量,烧着话费,我眼睛都快干的流出泪。我现在觉得,这段关系,在那时就差不多了,该散了。他这么好的人,没做什么孽,被我缠上,耽误了三年,错过了多少美少女啊。但我那时哪有这么大方,气昂昂地也进了那个餐厅,拉着兄弟坐在了他们旁边,做了许多让他添堵的事,净欺负他脾气好了。第二天,我约他出来,他说没空。气的我立马把他拉黑,但也不敢关机,生怕他打电话过来,我没接到。但是,我没等到他一个电话。凌晨,我觉得他不会打过来了,我喝了点小酒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他在两点三十七分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高兴得我立马回拨,好不容易通了,传来他的声音,还有三分钟开会,你有什么事吗?吓得我赶紧挂了。我……是不是打扰到他了。
打开微信,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翻了翻他的朋友圈,没有显示新的动态,除了那条他发的庆祝跟了两个月的项目签约成功,感谢他师父之外。没有新的动态。我最近是不是太闲了,不用心工作,净揪着他不放了。我默默地反思着自己,厚厚的脸皮有点挂不住。皇天不负有心人,或者说,皇天也看不下去,我这坨人黏糊着那么好的他,立马安排了一个出差给我,去时立秋刚过,回时,已是霜降。这一出啊,就隔了一个秋天。我和他四个多月没见面。
这么长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比如,我戳开他的头像,十分害怕看到他朋友圈里发了一张他和她的合照,再比如,我看着跳动的光标,打不出一个字。良久,我发了一个表情包,“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很快,他也回了一个“宝宝躲起来”。然后我回了颤抖着回了一个“对方不想说话,并向你扔了一只狗”,他回了“人丑就要多读书”。我打了一个字,约?他回到,饭。我哭笑不得,但也是由衷地高兴。“我来接你?”他回了一张吃了一半的盒饭图片,看来是在工地,出不来。“快递给你?”“好兄弟!”我一口老血抵在胸口,打不出一个字。但是他立马撤回了,之后又发了一句“要贵的。”我这口老血终究是没吐出来。
我给他送到时,他正蹲在地上,扒拉这饭。看见我,他貌似眼睛亮了亮,但很有可能是我的错觉,毕竟,这不是漫画。“你回来了?”“啊”“你黑了不少。”“吃你的吧,多话。黑了,我马上就白回来。”“男人也需要保养。”“我重要部位的肌肉保养得很好,就够了。”他瞥我一眼,一笑,把东西拿回去和大伙分了。等他追出来时,我已经走到车旁,“你不呆会?”我摇摇头,“你回吧,好兄弟!”我掉头,喷了他一嘴的尾气和沙土。
“晚上我请你吃饭?”
我听着这个特别提醒,心痒痒,趁一个红灯,瞅了一眼手机。笑了。
四个月的时间能发生很多事,比如,我看见他的毛衣是新的,而我恰好在他的她的朋友圈里看到过。再比如,我听见他同事起哄,“还以为今天嫂子又来了”。还比如,“好兄弟!”,你家好兄弟隔了四个月,飞机一落地就想来见你,你家好兄弟,见了你就差点哭着回去。我想……我是打扰到他了。
晚上,我正在沙发上睡的香,传来了门铃。我捂着耳朵,把头埋进了垫子。但门铃就是不断,炸的我一个打挺起身,闭着眼压开了门,脑子一阵晕。“你睡着啊?”我猛地睁开眼,看见他,晕的更不得了。“你来了?怎么没陪嫂子。”他恢复了平日里的装束,看来是下午回了公司,加完班就到我这来了。第一眼还是阳光大男孩,第二眼就变成了禁欲系美男,我的脑子啊,糊了。暗暗发誓就这样算了,现在都吞到狗肚子里去了,我抱住了他。
他没动。等我缓过经,他推了推我,“说了我晚上请你吃饭,结果加班……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刚下班。就过来了。”我没动,也没答。他又推了推我,我吸吸鼻子,拿住他手里拎的袋子,直起身。“进来吧。”他有点犹豫,我靠在门框上,又吸吸鼻子,道:“谢谢大哥的饭,大哥路上小心。”
他点点头,“注意身体。”
你给我赶紧走,我这口老血要憋不住了,憋得我胸闷气短,眼睛发酸。
他转身,没走两步又回头,看见我在看他,走了回来。□□的,你他妈从来不回头,好死不死今天趁老子掉了两颗金豆豆时回了,还他妈走了回来,这不是看老子出丑吗。我摔门。他按铃。□□的。门铃不止,眼泪不断。眼泪不断,门铃不止。再这样下去,邻居要炸了。我
抹了一把金豆豆,给他开了门。
是他先抱的我。抱的时候进了门。
他摸着我的背。
唉。我听见他叹气。
照理说,我此刻应该把他推开,维持风度地请他出门,把该说的话都说明白,顺便大方地祝他幸福。
但是,我到底犯了一次倔。揪着他哭了个爽。最后红着鼻子,在他的目光下,吃完了饭,最后安静地把他送出门。摊在沙发上,告诉自己,好了,结了,现在□□也当不成了,还丢了一回大脸。当初说好要不成为他的累赘,好聚好散,现在呢,傻眼了吧。最初还潇洒的装下一逼,当着他的面说单纯□□,绝不动情,人前作得一套一套的,同事、朋友面前就更不提了,处心积虑地树立了黄金单身汉形象,还时常撩拨撩拨小妹妹。现在呢。这么一想,眼睛又被自己作酸了。
☆、C
此后,一直到过年前,我们又见了几次面,无非是我给他送送饭,他请我打打球。一朝回到解放前。
我也不是没想过,再去找一个,不论男女,好好开始。但,见了几个,我这个酒囊终究是空了。于是敛敛心思,专注工作,多攒几个小钱。这时,反而传出我从良的消息,说我遇到了降住我的人,开始重新做人。屁话一大堆,只有重新做人到是真的。我也不管着些消息是不是会被他知道,传到他耳朵里又是怎样的情景。反正该送饭的还是送,该约球的还是约。除了过小年的那天,他约我去他家和几个朋友吃了顿饭,老蒋调侃了几句,他说道,也是个好事,另外就没什么了。之后话题又回到了大伙撺掇着逼问他和嫂子进行到哪一步,想方设法撬开他的嘴,询问他俩什么时候办事。我也参与得挺起劲,笑着灌他酒。到最后,反正第二天是周末,除了成家了的王尧、封树仁,剩下的三个单身汉,醉摊在了他家。或许,真正醉的是蒋磊和祝秋丰。我反正是装醉,多个机会赖在他家。他,我不知道。我从来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装着装着,我就真睡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一点多,我揉揉脸,他家的床果然香,就连客房的床都值得我睡这么久。到底是时过境迁,我都睡不上主床了。不过好歹是帮我把外衣脱了,不至于我睡的太僵,感谢我大哥,还顾念着一丝丝兄弟情。我挣扎着起身,感慨于酒色催人老,一把骨头咔嚓咔嚓地响,头还是晕晕的。我揉揉腰,看见他端这什么走了过来。
我低着个头找我的裤子。“老蒋和老祝走了吗,大哥?”唉,说起来,我老脸又要挂不住了,我最初还是借他小弟的身份去接近他,找他茬。一口一个大哥,喊的那叫一个勤快。至于那个做梦一样的一年,人前还是大哥大哥的叫,人后嘛,魏连山,小薇,莲莲,珊珊……唉,现在想起来哟。
他弯下腰,打算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他们走了。起的比你早了一点。”我瞥了一眼,白粥,上面飘了一点肉丝。唉,难为他有心了。“不用麻烦了,我马上就走,你好好陪陪嫂子吧,快过年了。”“啪”,我有瞥了一眼粥,下手有点重啊,都有一滴撒了。咋了,我说错话了?也是,他们或许是一起回他家吧,唉,叫你多嘴。“你能好好说话吗?”怎么还教训上了,我又干了什么让您老糟心的事。唉,我还是早点走吧。“你昨天发着烧,还喝了这么多酒,学老蒋脱衣服,你能和老蒋比嘛!”我发烧了,好像有点,怪不得我睡得这么沉,我是不能和老蒋比,老蒋睡你的床,我睡你这三百年不用一次的装饰床。我披上外衣,终于鼓起勇气瞅了他一眼,他上身是一件白t,下身穿了一条运动裤,如果没猜错,里面是一条蓝色的四角裤,但谁又能保证,我那个嫂子没给他买新的呢。他板着个脸,好像没怎么睡好。我排了排,昨晚老蒋一直叫着要睡他的床,我倒下前,已经死死地趴着了。老祝抱着沙发不肯撒手,他往老祝身上披了一块毯子,也没多说。我,至于我,我反正早上是在这个床上醒来的,晚上也没感觉身边有人。“你昨晚睡哪了?”他没看我,搓了搓手,又端起粥,“喝吧,下次注意。”我捧过粥,原来还有下次,不会了,不会再有了。我珍惜地喝着宝贝粥,之前就没有这个待遇,他都没动手为我煮过粥,果然啊,还是当弟弟比较实惠,尤其是生病的弟弟。“你昨晚睡哪了?”他瞥了我一眼,从床右侧地板上,折起一床被子。你竟然睡地上,你为了避开我竟然谁在了地上,罢了罢了,今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在粥里吹了一个泡泡,罢了罢了,该体贴的时候你总让我说不出话,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之后便无话,我安静而认真地喝完宝贝粥,乖乖地洗完碗,看着他把被子捧出去晒晒太阳。“需要我帮忙吗?”他逆着光,转过头,半个身子扑在被子上,整个人发着暖光,我又心动了,果然没有人再比得上他了。“没事了,我就晒个被子。”我看着他弯腰,露出一小节腰,没看错,他穿着和我一样的蓝色四角裤,我很高兴。他趴着,我想当那个被子。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被子。
他很好看。不管是办公楼里那成熟的商业精英,还是工地里的阳光大男孩,或是现在太阳下的居家哥哥,都好看。他很好,对父母好,对朋友好,对同事好,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对那个大嫂也好。魏连山,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是我的,魏连山,这么好的人,我怎么要的起。我摸摸他暖烘烘的被子,魏连山,这么好的人,我不能要。“我走了。你也多保重。快过年了……好好陪陪大嫂。你俩快大半年,也差不多了。”摸摸他的被子,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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