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来人”,把包袱系好,吩咐进来的宫女:“把它还给太子,替我谢过太子美意,然后把我今天这身装扮告诉太子。”
宫女眼中闪过一丝犹疑,随即一声不吭接了过去,默默退了出去。
把身上的女人衣服摔到一边,穿上自己的衣服,叶夕叫来了朱公公,所谓的朱公公,正是太子姬文浅送来的大夫,他年纪四十左右,为了扮成太监不得不剃掉了胡须。
“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叶夕知道,虽然现在他是听命于自己,但是一旦回到太子身边,他就是太子的走狗,所以,他必须让他明白自己的权威,是以一开始便故意带了不容违抗的语气。
“已经办好了。”双手奉上两个小瓶,朱大夫一脸恭敬。“绿色瓶中的是解药。”
接过来,打开看看,闻闻气味,叶夕收入怀中:“叶家人行事作风是怎样的,想必朱公公还不太清楚。”扯过一旁皇上赐的衣服来展开在他面前,叶夕脸上带着嘲讽:“认识这件衣服吗?成贵妃可是有一件一模一样的。”随手扔到一旁:“但是,这样的衣服,还入不了我的眼。皇上既然封我为太子洗马,我自然会为太子尽忠,所以即使让我用身体来取悦皇上,我也心甘情愿。太子让你过来跟着我的时候,想必也告诉了你缘由,毕竟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有违常理的。但是,你除了要照顾我的身体之外,我还需要你替我做其他事情,比如刚才你给我的药,而这些事情,我希望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正如太子所说,每个大姬皇上身边都会有一个叶家大臣辅佐左右,若是太子有朝一日继承大统,这左右丞相便有一个是我叶夕的。若是让我知道你违背了我的心意多了嘴,哼,我可是很记仇的。当然,你也可以现在便去向太子报告,太子如果怀疑我、不信任我,我确实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是,”重新拿起那件衣服,在手里把玩:“丢卒保车,想必你也明白,但凡有一日用得着我叶夕,即使是太子,也会对我阳奉阴违。叶家现在就剩下我一人了,如今国事动荡,也劝你小心行事。”
朱大夫立马跪下了:“小的不过是区区大夫,只会低头做事,绝不会开口胡说。”
叶夕哼了一声:“身为太子洗马,我绝对会在太子成为皇上之前尽心侍奉太子,但是,说到底太子也不过是一个称呼,所谓的太子,可不是专指某一个人。”
昨晚刚见到朱大夫的时候,叶夕便详细询问了他的身世,并看似不经意得询问了他不少问题,根据他的回答,叶夕辨别真伪,然后看透了他谨小慎微的个性。既然他谨小慎微,叶夕就要从各个方面帮他设想到最坏的结局,然后提醒他小心自己的言行。
叶夕朋友遍天下,何不是因为他能明白别人的心思,能讨别人欢心呢?以前都是无意识得做着这些事情尚且如此,一旦他想利用起自己的才能为自己谋利益的时候,又有谁的心思是他抓不到的?
“小的明白,请大人放心。”
朱大夫一脸恭敬,叶夕点点头:“你退下吧。”
“是。”朱大夫倒退出好几步去,深施一礼才转身急急走了。
叶夕让朱大夫做的其实是春()药以及春()药的解药,不过那春()药的大小、颜色和气味却是根据了他的要求。虽然谅他也猜不出自己要春(00)药的目的不过是用来替换刘公公手中的药丸,而春()药的解药不过是让姬文轻万一吃下后能够及时解除毒性,所以就算朱大夫向太子报告也对自己没有太大影响,但是以防万一以及为了以后的事还是要先给他提个醒儿,毕竟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重新摸出朱大夫送来的一白一绿两个瓷瓶,叶夕心中思绪纷飞。虽然不过是用来替换解药,但是为了不引起太子的怀疑,还是让朱大夫做成了春()药;虽然万一姬文轻恰巧吃到了春()药而不是真正的解药不久便会毒发身亡,但在毒发身亡之前他也不愿意姬文轻因为春()药而死得毫无尊严,所以让朱大夫顺便做了解药。可是,如果姬文轻真的不幸没有吃到真正的解药,想必他叶夕就算是豁出一切去抢刘公公手中的解药,也不会让姬文轻就这样死去吧。
他一直,都是怜悯着,那个心事重重、明明看起来无比软弱却一直坚强着的文轻的啊。
得先把春()药的解药给文轻才行。
事不宜迟,叶夕开门散步般走了出去,有人要跟着,他立刻冷冷回绝了。想到他刚才回来时的一身装扮,又见此时他似乎心情不佳,伺候的人也不敢多说话,便都留在了原地。
如法炮制见到姬文轻的时候,叶夕还是不禁对他微微笑了。姬文轻面色不是很好,叶夕很想安慰他,但是很快便是要传饭的时间了,怕被人发现他也不敢逗留,跟姬文轻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便飞身悄然离开了。
不出叶夕所料,刚刚回到平乐宫不久,刘公公便来传话说是皇上传他一起用膳。
“走吧。”借机轻轻拍拍刘公公的肩膀,叶夕微笑着,发现刘公公已经毫不排斥自己对他的这种亲密行为了。
皇上和成贵妃已经坐在桌前开始用膳了,叶夕刚要请安,皇上阻止了他:“免了吧,过来这边坐下。”皇上指了指自己左侧唯一的空位,而他的右侧正坐着成贵妃。
哪有臣子和皇上一桌用膳的道理?哪有臣子坐在皇上上位还紧挨着皇上的道理?但是,皇上的话便是王法,道理再大也不大不过王法。
叶夕称谢,坐了下去,还未及坐稳,皇上便突然携住了他的手,叶夕反射性得想往后躲,却在颤抖了一下之后停住了。皇上似乎很满意,他有些苍白的脸上挂着些微的笑意,指尖用力,感到握住的手纤细而柔软。不看叶夕的脸,他夹住一块已经剔去骨头的鸡肉放到叶夕面前的盘子里,语气轻柔道:“吃吧,爱卿。”
听到“爱卿”这两个字的时候,叶夕心里先是震惊,继而苦笑,不管走到哪里,看来他是摆脱不了“替身”这个身份了。连那么熟悉爹的皇上都这样自欺欺人,试图把自己当爹看,自己的作用还真是大呢。难道不应该高兴吗?这不正是自己的目的吗?右手被握住,根本无法动筷子,面前横陈的鸡肉似乎也在嘲笑着自己没法将它吃下去,因为这鸡肉,本就不是给自己的。
似乎发现了他的无能为力,皇上重新把鸡肉夹了起来,喂到了他嘴边:“张口。”
叶夕本不想触怒皇上,但是他知道,自己应该触怒他。于是他开口,却不是含住面前的佳肴,而是淡淡的拒绝:“臣不敢,还请皇上放手。”
放手么?皇上的眼微微眯了起来,他放下筷子,转而抚上了叶夕的面颊。左手紧握着叶夕的右手,右手从额头慢慢下滑,一寸一寸抚下去。
这是二十年前的爱卿。。。冷淡中带着飞扬的英气,也带着不容亵渎的拒绝。
手滑到光洁的下巴上,突然用力捏住,强迫叶夕和自己对视,皇上满意得在他的眸中没有发现一丝胆怯。放开他,重新拿起筷子,左手也松开:“用膳吧,下午陪朕去御书房。”
暗暗蜷了蜷被握疼的手指,叶夕拿起了面前的筷子。
落着无声,一顿饭下来,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在最后的时候,成贵妃说了句:“用药吧,皇上。”皇上吃得很少,对药似乎颇为抵触,但是最终他还是皱着眉头喝了下去。吃完饭皇上便困倦了,吩咐叶夕回去等着传唤,便由成贵妃扶着入了内。
回到平乐宫乖乖等着皇上传唤去御书房,叶夕极力安抚心中乱跳的兔子。虽然早准备好了娈童,想让他代替自己,但是能否安然过关,他自己心里也没有一点把握。皇上虽然精神不济,却依旧精明;虽然脾气渐长,动不动发火,却更加难以捉摸。那娈童和自己没有半分相像,连身材都差得很远,又是太子的人。。。种种不安定因素,让叶夕没有半点自信。但是现在他不能让文疏知道,不能让他帮忙,所以只能靠自己。
不安的等着传唤,可是直到申时皇上才派李公公来叫他去御书房,问李公公才知道皇上刚醒过来,皇上如此嗜睡,可见身体确实大不如前。虽然身子看起来还是微微发福的样子,但是脸色却一日不如一日。叶夕心中有些唏嘘,虽然讨厌皇上,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皇上对爹确实是一往情深。如果自己是爹,或许真的会感动吧。只是可惜,自己不是爹;更可惜文疏不是皇上。文疏?呵,扯上文疏干什么?
一进御书房,见到等候的叶夕,皇上没有多看他也没有跟他说话,仿佛突然看清了面前的人不过是和叶迁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自己的一个臣子,所以他看了半个时辰的奏折,也让叶夕直挺挺站了半个时辰。
推开没有处理完的奏折,皇上放松身体倚到御椅的后背上道:“过来给朕捏捏肩。”李公公就站在他身侧,若是此话是对李公公说的,显然没必要说“过来”这两个字。所以叶夕自动走了过去,伸手给他捏了起来。叶夕是不擅长捏肩的,所以皇上皱皱眉道:“太用力了。”叶夕立刻放轻了力道。
【“舒服吗?”
“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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