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胸口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处深可见骨的刀伤,只差了一两寸的距离便是心口,想必是沈冰弦当时已尽量避开了自己的要害,但仍然让人觉得心惊胆战,随便想一想都满是后怕;除此之外,左边大腿附近也有几处被利箭射伤的痕迹,子宁估摸着这人八成是把那些带着倒钩的箭头从身体中强行拔了出去,所以这些箭伤虽然不太深,伤口却着实不小,一道道的狰狞外翻,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幸而沈冰弦不知道用了什么奇怪的法子,居然能令到这些可怕的伤口止住了血。没见到想象中那样夸张的血流如注场面,子宁心中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他定了定神,开始努力去回想上次自己受伤时这人的处理方式,好像,好像是要先把衣服全部脱掉然后再上药?
作者有话要说:
☆、疗伤
在房中的各个柜子里一通狂翻猛嗅后,子宁终于凭借着模糊的记忆从一堆稀奇古怪的药膏中辨认出了自己曾经用过的那种,他捧着药膏乐颠颠地跑回床边,想也没想地便三下两下扒光了那人的衣服打算开始涂药,可伸出去的手却在碰到沈冰弦身体的那一刹那迅速弹了回来。
是的,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裸/露出来的身体,明明是在光明正大地替这个人上药,但叶小公子居然莫名其妙地又一次觉得难为情了!
拿着药的手僵在半空中,子宁坐在床边涨红了脸。那个人正安静地躺在他面前,常会带着戏谑笑意的双眼紧闭着,漆黑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或许是因为正忍受着强烈痛楚的关系,沈冰弦的眉头微微蹙起,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了难得一见的脆弱神情。
咬了咬牙,子宁知道现在不是可以犹豫矫情的时候,从厨房中打来一盆热水,他先用毛巾替沈冰弦擦拭了全身上下的水迹与血迹,然后屏着呼吸用手指沾了清凉的药膏在那人身上细细涂抹。
与前次匆匆一窥时留下的印象完全一致,沈冰弦的皮肤十分光滑细腻,摸起来就象是最上等的丝绸,子宁手里涂着药,心中却在不停感叹着老天爷的暴殄天物,如斯标致的相貌身材长在一个大男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用?这家伙倒是好一身肌肤赛雪,结果到头来还不是会被这大大小小的伤疤给煞了风景!
尽管已经在拼命用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为自己分神,将手从那人胸口转移到大腿根部的那一刻,子宁还是觉察到自己的脸变得更加烫了——这讨厌的家伙,伤在哪里不好,偏偏要伤在这么尴尬的位置!
上上下下涂完药,又用刚才顺手翻出来的绷带附赠了两个捆粽子式的伤口包扎后,子宁终于放下心来,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迅速拉过床尾的薄被把沈冰弦从肩膀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接着便端起水盆飞也似逃了出去。
如果不是怕把那人憋死的话,真想把那张会让自己心神不宁的脸也一起遮住。在去厨房倒水的路上,子宁摸着自己仍在发烫的脸长长吐了一口气,十分庆幸这个恼人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如果这样的事情再多发生几次,自己一定会因为长期心跳过速而短命好几年。
然而不幸的是,他的心似乎放得太早了些,一个时辰过去后,沈冰弦不仅没有如他期望般地从昏迷中醒过来,全身上下反倒发起了高热,因为过度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颊此刻变得红红的,躺在床上的那人皱紧了眉头,开始像个小孩子似的说起了各种胡话。
“好痛,别打了,我会乖乖听话学戏的。”
“爹,娘,你们在哪儿,你们不要弦儿了么?”
“师父,那招我真的记住了,求你放我出去吧。”
……
站在床边的子宁瞪大了眼睛,他实在难以相信刚刚听到的这些话真是出自平时像石头一样冷硬坚强的沈冰弦之口。但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即便语气中夹杂着孩子般的恐惧与无措,那个干净清亮的嗓音他却实在是熟悉无比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听错,回想起沈冰弦那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身世,子宁默默叹了口气,觉得心中如同窒息般的憋闷,实在是难受之极。
担心沈冰弦的大动作会压到身上伤口,子宁硬着头皮试图去按住那人胡乱翻滚的身体,可一个不留神却被那挥舞着的双手握了个正着,他心里一阵尴尬,做贼心虚般地向四周环顾了一圈,慌慌张张地想把手抽出来,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挣脱那人的桎梏。
被迫保持着双手被人紧紧抓住的姿势,叶小公子彻底无语了,他含着眼泪在心中一阵哀嚎——这人不是都已经昏迷了么,怎么会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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