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瞑猛地摔了夕渐手中喝了一半的药碗,对上他有些寡淡的神情,冷笑着,“你犯不着拿你那些事气朕。”
夕渐拾着地上一片片破碎的瓷片,瓷碗釉色精致,胎质细腻,瓷片白净如玉,厚薄似纸,他叹气,“臣就像这个瓷碗,破碎了的不可能再回复如初,既然圣上不能接受勉强拼合后的裂缝,何必再互相折磨。”
夕渐一片片拾着碎了一地的瓷片,不紧不慢的收拢在手心,他的表情看上去并没有多大的起伏。
夕渐还待说什么,夕瞑冷冷说道,“说吧,说完朕就弄哑你。”
夕渐猛地闭了嘴,继续捡他的碎片。
夕瞑猛地把他按到地上,急切地解他的衣服,细腻的皮肤在空气中细微颤抖着,然而这人偏过头,寡淡的看了夕瞑一眼后又回过去,清冷的带着些许笑意的问,“你真的要做?”
夕瞑撩着他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夕渐闭上了眼,冷笑着,“我是你叔叔,还是与你有弑爱之恨的仇人。”
夕瞑趴在他的面前,夕渐轻声说着,“那时候先帝给我用药,平时也许感觉不到,到了床上…”他睁开眼,看着夕瞑,唇边带着一些笑,“你就会感激先帝,多谢他把我变成一个…”
“闭嘴!”夕瞑猛地撕开他的衣服,把布塞进他的嘴里。
过程并不愉快,夕渐那里很紧,干涩的要命,每次进入时双方并不太快活,夕瞑沿着他的单薄肩膀,一下下狠命的挺入。
夕渐空茫的看着身上的人,眼角眉梢尽是呆滞。
那种空寂的感觉让人想要发疯,夕瞑捏着他的脸嘶吼着,“看着我!”
夕渐听话的转过头,被塞的嘴角出血的脸似有若无的带着冷笑。
夕瞑揪开那撮布片,揩去他嘴角的血丝,或许早该有感觉的,夕渐猛地咬舌,竟是要自尽。
“贱人!”夕瞑猛地把布又塞进他的嘴里,发狠的折腾撕开他的身体衣服,那人一直在冷笑,无尽的冷意里夕瞑已经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那个人又在想什么,只有一股又一股肆虐的疯狂让他想把身下的人活活弄死。
第几次已记不清楚,夕渐已经没有力气冷笑,他的唇角发白发冷,哆唆着抓着地面,他想求饶,嘴里的布却挡住了他所有言语,他示弱,他的手攀在夕瞑的脖颈,咦呀着喊些什么,夕瞑只当他还要反抗,抓开他的手,一巴掌又甩到他的脸上。
那人捂着脸,眼角有些水渍,身体随着每一次挺动而被迫摇摆。
夕瞑说的话炸响在耳边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害怕是一种比黑暗更恐怖的事情,他闭上眼,攥着手,浓郁的黑暗里害怕还是有增无减。
背脊摩擦着地上的碎瓷,夕瞑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冷冷的说着,“看见了,你是我的。”
夕渐的气息奄奄,想闭上眼睛,可是看着身上那一大滩血红却想着就这么死了,也不是不行。
夕瞑摸着他的脸,微凉中细腻依旧,他徐徐深入,拽着他的头发和他紧贴着脸,一下下的抖动让他格外舒心。
次日清晨,夕瞑朝议,瑾王病已无大碍,准其回府修养。
那个病弱的男人蜷缩在轿子里,咬着手腕,眸子里却是一片呆滞。
回府后那人躺在浴桶里,怔怔看着水里泛起的红晕,像是不大明白一样,伸手捞了一把,张开手,空的。
此后,夕瞑常诏他入宫,殿门关上后,他有时逃过,有时却愣愣地站在原地。
像傻了一样。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感觉到夕渐像变了一个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绝望,生生的让人感到窒息。
夕瞑遣人抱来一把琴,指给夕渐,那人哆嗦着手接住,夕瞑抓着他的手按在琴面上,诤诤作响的琴音流窜在殿内把那人惊得直躲。
他勉强跪在地上,大抵明白若是反抗还不如不反抗。
这把琴叫九霄环佩,夕渐肖想已久,喜爱非常,以前他小的时候曾向先帝讨要过几次,那人笑的颇有深意就是不给。
那时刚刚分府而居,宫里什么好东西都想要,皇上头一次不肯给,他立刻讥讽皇上小气,皇上摸摸鼻子上前抱住他,亲昵的说,“是,是,真小气。”
后来说些什么记得不大清楚,倒是记得最后,他从宫里搜刮了许多玉器古玩,书籍典藏用马车拉回了家。
那把琴被先帝锁进了藏珍阁顶层,只有历代皇帝才有开锁的钥匙,他每次去要钥匙总要抱怨上几回,先帝捏着他的脸,揉来揉去,吐出字眼就变得模糊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夕瞑五六岁时夕渐已不大去弹琴了,他总躲着先帝,那人曾硬扯着他去弹琴,他总避的远远。
后来小瞑长大,被立为太子那天,夕渐刚从临政殿放出来,他呆滞的看着满宫华彩,火树银花,从宫人口中知道,那天是舒昭仪被立为皇后的日子,她的孩子还小,体质孱弱,改立了孟昭容的儿子做太子,似乎是做为补偿,先帝把刚满半岁的孩子交到夕渐怀里,想拍拍他的肩膀,却被夕渐躲开,他躲的太匆忙直接跌到地上。
那人叹气,“你怀里的是云子舒的孩子,后位与孩子择其一,她选了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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