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佣紧跟两步,冒出一句:“老爷让你去他屋里。”
柳随风动作一顿,长衫一脱一甩,回头道:“什么?”
老女佣重复一遍:“老爷让你去他屋里,多晚都要去一趟。”
然后她的昏花老眼就看到,总是阴冷少言的柳五爷,忽然神情活泛了起来,她几乎以为柳随风是在笑。眨眨眼,她才看清,柳随风其实并不是在笑,只是他的眉梢眼角,像是被春风拂过一般柔和了起来。那双常年没有温度的眼睛,也像是春冰初融似的辚辚地荡着波光。
老女佣惊讶了,而就在她惊讶的当儿,柳随风已经悄无声息地上了楼。
“大哥,”柳五轻轻敲门,“大哥。”叫了两声,无人回应,他一扭把手,推门而入。屋里也没有李沉舟,只是榻上和床上都散乱地丢着衣物,里面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
柳随风把门关上,独自在屋里站了一会儿。此时,他的面孔又恢复了平日的样子。他走到床边,摸了摸床面枕褥,试了试床的软硬。又待了一会儿,他才慢慢踱进浴室。
李沉舟意外地不是在冲澡,而是躺在注满水的浴池里,一副昏昏睡过去的模样。浴池的龙头,仍在源源不断地注入干净的热水,溅起徐徐热气,充盈满屋。柳随风静静地看着泡在水里的李沉舟,目光幽幽地在他胸前打转。
他没有开口,就这么一直站着。一会儿,李沉舟自己睁开眼,见了他,道:“来了?下来帮我搓背。”
柳随风没有动,他知道这是李沉舟主动言和的表示。他不动,眼睛望着浴池边上;而李沉舟就望着他,也等着他。
片刻,他还是丢掉长衫,褪了其余衣裤,内裤一扯,滑下了水。水温烫暖适中,他全身的毛孔几乎立时就舒展开来。李沉舟将身体转过来,背对着他,伏在池边。他手刚触上李沉舟背上的肌肤,就在心底深深地长吟了一声。李沉舟的肌肤,李沉舟的身体,对他是谜一样充满魔齤力的存在。李沉舟结实的臀大肌,就在水下影绰地招摇着,那内收的腰线,勾勒出健美的身型。柳随风克制着伸臂将他抱个满怀着意爱虐的冲动,默不作声地给李沉舟搓背,一下一下,仔仔细细……
有那么一会儿工夫,他以为李沉舟要说些什么,谁知等到他差不多快搓完了,李沉舟仍旧头也不回地趴着,无声无息。柳随风等了一会儿,手上的动作慢下来,搓到腰际的时候,手上用了力,一寸一寸地移过去,一寸一寸地碾磨。
李沉舟动了一下,转了身,“好了吧?”他便只好住了手。
李沉舟望着他,他望着水中李沉舟的下\体。
李沉舟手伸过来,“转过去,我帮你搓搓。”
柳随风抬头,没有作声,他依言翻身,趴在池沿上。李沉舟的手触上来,温暖的带点儿硬度的触感。柳随风静静地伏着,知觉随着李沉舟在他背上的手的移动而移动。热气蒸腾,水声汩汩。
片刻,李沉舟忽然道:“这阵子你还真跟我卯上劲儿了,人不见,声不闻,饭也不回来吃,就为那日我说的话?”
柳五不答。
李沉舟等了一会儿,猛地一巴掌拍他屁股上,水花四溅,“问你话呢!还真装起大尾巴狼来了!”
水声汩汩中,只听柳随风叹了一声:“大哥要我说什么?……我只是觉得没意思罢了……”
“什么没意思?”李沉舟继续在他背上搓着。
柳五道:“就是没意思呗——我打小在街上讨生活,有好多年,日子过得很不堪。而我又偏偏是个不信命的,总想着出人头地,想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所以我认了那老鬼做师傅,跟着他学枪法学暗杀,后来又跟了你,一点一点地……过程总是艰难的,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活不下来了,谁知鬼门关转啊转的,又转了回来。磕磕绊绊走到今天,该说也算是心愿得偿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显然不是看你努力,就给你好脸色看的。你拼命,你努力,顶多不愁吃穿罢了,世人的心真正偏向的,还是那些生来就不需要努力的人。那次在萧公馆,看唐老太太那张老脸我就知道了。不过那老妇总归是外人,我也不稀罕她对我另眼相待,可是大哥怎么也跟她一个态度?”
李沉舟的手顿了顿,复又缓缓地搓起来。只听柳随风续道:“大哥的心显然是偏向萧三少爷的,就算跟你发生肌肤之亲的是我也没用。看来,不仅是天生贵族喜欢天生贵族,白手起家的人也一样喜欢天生贵族,而不是跟他一样以一己之力安身立命的人……想通这一点,我就觉得分外得没意思,原来到头来,还是人的出身最重要。你再努力,也不过能保证你有饭吃,其他的,就免谈了——”
李沉舟忽道:“谁告诉你免谈了?柳总管成天瞎琢磨就琢磨出这个?”
柳随风又不说话了。李沉舟把他的背搓得通红,搓完了,撩水冲干净,走过去拔塞换水。
柳随风不言不语坐下来,靠着浴池叉腿躺着,露出中央狰狞黑红的大鸟和一身流畅漂亮的肌肉。李沉舟将注水伐开打,水声哗哗。他过去跟柳五并排坐下,胳膊一伸把人搂过来,手上一下一下拍抚婴儿一般拍着柳随风的身子。
“你人很能干,办事牢靠,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李沉舟道,“以前见你面上冷冷的,不爱跟人多亲近,我以为你性格如此,也就随你去。要是早知道你心思重,心眼小,我肯定每日对你嘘寒问暖,多加顾惜……”
“我心思重,心眼小?”柳随风忍不住反问,声音也大了起来。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李沉舟笑了,他的手指顺着柳五肚脐周围的毛发打着圈,笑得眼睛亮亮的,“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柳随风呼吸重了起来,老狐狸这是有意惹骚,三个字——欠\干了。他斜眼乜着李沉舟,李沉舟也正望着他,眼里是温和的谑意。
柳随风垂眼默然片刻,忽然猛地翻身,把李沉舟拽到两腿之间,一口咬上李沉舟的脖根,两手死死地抓捏着前面两块胸肌,用指甲去掐李沉舟的奶齤头。
李沉舟喉咙里低吟了一声,就任柳五咬他出气。这厮就是这个德行,高兴了咬人,不高兴也要咬人,咬疼了,气也就消了。
柳随风觉出他的纵容来,更是欢然下嘴,口手并用,又咬又抓,间或乱摸。然后摸着摸着,自家的东西就硬了。
柳五便用硬了的东西去蹭李沉舟,几声粗喘喷在李沉舟耳背上。李沉舟侧过脸,“到那边毯子上去……”
于是两人就在浴室的毯子上做齤爱。李沉舟面朝下趴着,柳五抓着他的大腿肌肉,下半身紧贴着李沉舟攘动。从外面看他的腰部不过小幅度地一起一伏,只有他和李沉舟两人知道,他是如何在李沉舟的体内凶狠地进击。性\器抽出一半,他就用力往里杵,一顶再顶,恨不得顶到李沉舟的心脏上。顶到百来下,李沉舟觉出他要释放,忙道:“别弄到里面,一会儿不好洗!”柳五听了,手上狠抓了一下,一个探身顶到肠子最里端,龟齤头跳了跳,浓\精就喷射而出。李沉舟大恼,抬脚就想踹他,一回头看见柳随风正一脸阴沉,乜眼撇嘴地望过来,好似张口就要说出类似于“想必萧三少爷是可以射在里面的”这样的话。无奈地,李沉舟只好挥了挥手,随他去了。
歇了一会儿,两人又在毯子上做了一次。浴室蒸汽氤氲,两人大动干戈地在毯子上喘息拱弄,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脸红缺氧。李沉舟爬起来去开窗户,柳五的性\器还嵌在他里面不肯放。李沉舟无法,只好拖着他两人四脚地一起走过去开窗。
窗子一开,夜风送爽,满室生凉。两人同时舒出口气,又重新搂抱着倒在毯子上……
事后,柳随风照例趴在李沉舟身上休息,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儿。李沉舟抚着柳随风的耳朵和侧脸,缓缓道:“今晚睡我这儿吧,一会儿让吴妈把你枕头什么的拿过来。”
柳随风跟他脸颊相蹭,懒洋洋道:“就今晚?”眼角上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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