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达琳琅看着眼前那个喷火的表演,一个劲的叫好,早就忘记自己的初衷。沈子清一身淡蓝色的袍子,站在穆达琳琅身后,用身子为她开出一片小天地,为她挡去拥挤的人潮。穆达琳琅许是看腻了,转身对身后的沈子清道了声谢,便离开。穆达琳琅不是没有感觉,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感觉到人潮的拥挤,知道是有人帮她挡去。无功不受禄,穆达琳琅不想让身后的人太过辛苦,便断了继续看下去的念头。
“姑娘,送你一样小东西。”沈子清知道自己的好意已经被眼前的人察觉,继续跟下去亦没有意义,做了最后一件事便可离去。
“好啊,不过我不会回礼的,因为我是出了名的小气。”穆达琳琅知道对面的人没有恶意,而又要送东西给自己,在言语间都染上笑意。
“不需要回礼。”沈子清把早已准备的红线拿出,小心的系在穆达琳琅的手腕上。
“真小气,就送这么跟小红绳,不过看在今天本姑娘心情好的份上,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穆达琳琅只知道驱鬼节有缘一说,并不知道红线之说。还以为沈子清小气,送这么根小红绳。
沈子清听见穆达琳琅的话,不由的笑了。自己的一片心意却被认成小气,似乎只要和她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那么有趣。沈子清发现自己也是懦弱的,怕自己去点破红线的意义,她便会扔掉。
宫千雪看着手里的面具,在加上离情的哀求,终是妥协了。戴上面具,和离情一起向外面走去,最高兴的莫过于离情,几步一跳,几步一蹦的走在街上。墨子祺拿着红线,来到老槐树下,没有见到南宫素若,亦没有看见灵儿,不由的心慌了,开始满大街寻找他们。墨子祺知道南宫素若是不会独自离开的,但现在老槐树下没有,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越想步子越乱。
“小心。”靳雪城戴着鬼面具,扶着差点被人流挤到的穆达琳琅。
“你声音真好听。”穆达琳琅沉浸在靳雪城的声音里,温润好听,还带着淡淡的关心。
“姑娘若是没有大碍,可否松开。”靳雪城看着被穆达琳琅揪住的衣领,面具下皆是不悦。作为女子,竟然在街上公然和男子拉扯,而且出言如此无礼。
“呵呵,呵呵,谢谢你刚才扶我。”穆达琳琅听见靳雪城的声音失了刚才的关心,知道肯定是自己哪里冲撞了他。
“萍水相逢,不必言谢。”靳雪城说。
“为了报答刚才免摔倒之恩,我送你样东西。”穆达琳琅从手腕上解下红线,套在靳雪城的手腕上。“你的手真好看,比祺哥哥的手要修长许多。”
“多谢。”靳雪城饱读读圣贤之书,眼前的女子全无贤德之能,不由的对穆达琳琅多了一丝讨厌。现在还当众送月老红线,真不知是装的,还是脸皮太厚。
走到穆达琳琅视线看不见的地方,靳雪城狠狠的拉扯掉手腕上的红线,仍在一边。一根红线,系着两个人的心,最后被无心的人当成累赘扔掉,要是月老有知,必定会气着。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穆达琳琅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个夜晚,她一辈子都不忘记,不会忘记那个声音。
墨子祺感觉到自己快要疯了,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南宫素若她们。在给自己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还没有找到,自己将会破坏今晚的美景,调动衙门的人进行全城查找。终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墨子祺看见不远处的两人,急忙跑过去。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很久,差点要出动衙门的人。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磕着或碰着。”墨子祺气,气南宫素若没有在原地乖乖等着,又恼,恼自己刚刚话说重了。
“……。”宫千雪听见声音后,随即认出是墨子祺,那个被自己打巴掌的人。可现在宫千雪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摘下面具告诉他认错人了吗。可又不舍,他话里那由内向外的关心,一个字一个字的直击自己的心房。
一旁的离情却是按捺不住,没有人可以对主人大声说话,手握成拳,准备好好教育墨子祺。隔着面具,宫千雪冷冷的看着离情,阻止离情出拳。离情看着宫千雪的眼神,手里的拳慢慢松开,主人的话她不能不听。宫千雪不知为何要阻止离情,只知道如果他受伤,自己的心会难受,而自己一直跟着自己的心走,这次亦是一样。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伤着哪里了。”墨子祺见宫千雪没有说话,仔细检查着宫千雪有没有受伤。许是失而复得,墨子祺并没有察觉眼前的人有什么不同。
宫千雪摇了摇头,阻止墨子祺的检查。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她一说话,墨子祺必定会听出来,她只知道手心这样被他握着的感觉,很舒服,舒服的不想放手,亦第一次产生地老天荒的感觉。也罢,就这样错下去,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而自己不想逆了这安排。
“没有就好,在老槐树下没有看见你们,我还你们出了什么事呢,毕竟晚上人多手杂的,伤着你们便不好了。”墨子祺暗自松了一口气,顺便擦了擦额头的汗。“把手给我。”
宫千雪有些微愣,他这是要做什么,系红线吗。可自己不是他要系红线的人,何况女子能给女子系红线吗,于理不合。墨子祺看宫千雪傻愣在一边,也没有怀疑,纯当是女儿家的矜持在作祟。握着宫千雪的手,自顾自系上红线。“记住,这红线不能解下,吃饭带着,睡觉带着,哪怕沐浴也要带着,总之就是不能解下。”墨子祺有些霸道的说,不容许她反驳。
离情站在一边是牙痒痒,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命令主人。要不是主人拦着,自己一定把他扔进河里。宫千雪看着手腕上的红线,听着墨子祺霸道的说着,心里觉得甜甜的,同时又有些苦涩。这些话,包括那根红线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属于另一个女人,心里开始泛起嫉妒。
“难得今晚人这么多,我带你去看看属于驱鬼节的热闹。”墨子祺自然的牵起宫千雪的手,带着她往最热闹的地方走去。宫千雪路上都盯着那只手,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耻,自己这样算什么,霸占着别人属于别人的一切,可要是放手,舍得吗。
今晚发生了许多事,三三两两的人走过,手腕上基本都系着红线。驱鬼节的热闹终是慢慢散去,剩下余热。墨子祺和宫千雪走累了,坐在凉亭里,离情远远的站在一边,不满墨子祺今晚对宫千雪的霸占。
墨子祺走到宫千雪面前,伸手摘下自己的面具,轻轻的在宫千雪的面具上留下一吻。“你说过,今晚不能摘下面具,现在子时已过,这个习俗可以不顾了。”墨子祺像是得了蜜似得,嘴角的笑涡一直若隐若现的出现。
墨子祺隔着面具的一吻,让宫千雪震惊不少,脸上都是红云。宫千雪在心里告诫自己,今晚已经过了,可以回去。许是怕墨子祺会解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宫千雪第一次狼狈的逃离,空留一脸错愕的墨子祺。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因为墨子祺长的及其像师傅画像上的人,自己有了好奇心。因为今晚的错认,自己沉沦在他的温柔里,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的宫千雪了。
“离情,你说沾染了情字,真的会失去快乐吗。”宫千雪说。
“主人忘记姑姑说过的话了吗,姑姑说情字伤人伤己,所以才给我起名离情。”离情有些好奇今晚的主人,不似以前的主人。
“伤人伤己吗。”宫千雪重复着,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不受自己控制,而自己的脑袋也是,一遍遍回想着晚上的情形。
第9章
墨子祺回到驿站时,正好碰见灵儿送出诊的大夫出来。等灵儿回来时,墨子祺轻声询问出了何事。灵儿只说大夫是为南宫素若请的,而她们因南宫素若的身体不适早就回来。墨子祺突然觉得五雷轰顶,难怪觉得今晚的南宫素若有些不正常,原来是自己认错人,还错送红线。
“大夫有没有说什么花过敏。”墨子祺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大量着南宫素若。
“未曾说明,只是说花粉过敏。”南宫素若在墨子祺进来的那刻便带上面纱,她不要墨子祺记得自己不美的样子。
“干嘛用面纱遮着,对脸不好。”墨子祺看着南宫素若带着面纱的样子,想到宫千雪,她也是带着面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不介意你毁容。”墨子祺看着南宫素若的脸,未遮住的额头上有些红点,随即明白了南宫素若为何要用面纱遮面。
“我介意,女为悦己者容,我不想逆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南宫素若在意,女子的容貌是最为重要的,所以抵死也不会让墨子祺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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