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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对，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你错了，修普诺斯，也许对你来说，夜神一族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在奥林匹斯，所有的常识都不管用，宙斯支配了这里的一切。）

{难道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奥林匹斯的神灵可以说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宙斯想做什么，我不明白他在盘算什么，他在人间留下了太多痕迹，不管是传说还是血脉，他牵扯进了太多其他神灵，包括我、包括你的兄弟塔纳托斯，我并不知道天空在盘算什么，所以我觉得天空很可怕。）

{天空难道会比死亡更可怕？}

（不……）

天后赫拉抬起了头，直视坐在对面的修普诺斯，在他们身边，沉睡着九位穆斯女神们。

（并不是，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了，只是……我发觉，天空已经慢慢向死亡靠近了。）

chapter.9

——嘲笑天空吧，因为他居然在模仿死亡。

{请别跟我开玩笑了。}几乎毫无迟疑，修普诺斯笑着耸耸肩，{天空向死亡靠近？这是不可能的，你应该知道天空死亡意味着什么，你难道想说神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再次抬头，修普诺斯已经寻不见天后赫拉的身影。

如果奥林匹斯神殿是为赫拉存在的画卷，沉睡缪斯们恬静的脸庞便是画卷里精致的点缀，只是下一秒，画卷的主角却不知所踪。

果然睡眠所看到的天后，只是区区化神而已吗？

修普诺斯无奈地看着对面一口都没动的玫瑰红茶，赫拉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神出鬼没，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看不惯天空下的所有神灵，所以她选择修普诺斯做倾诉对象。

真是的，修普诺斯舔了舔粘在嘴边的茶渍，真希望赫拉以后别拿这种小事来烦他。

不过，赫拉的话倒提醒了修普诺斯。

说起来，终于按耐不住的哈迪斯似乎派了谁去解救塔纳托斯，如果没记错，被派出去的就是赫拉口中所说的大脑空空的战神——

战神——阿瑞斯。

西西弗斯从上到下审视着眼前代表战争、杀戮、力量的神灵。

虽然这位科林斯的国王已经从死亡身上学到了足够的教训——不能以外貌来衡量一位神灵，但见到阿瑞斯本身的一瞬间，西西弗斯还是小吃了一惊。

和传闻中手持长矛嗜血成性的杀人魔王（或者有防卫的城堡的征服者）的形象大相径庭，阿瑞斯除了一头张扬的红发，并没有任何特别。

没有壮实的肌肉，也没有凶神恶煞的眼神，更没有令人为之战栗的戾气。

西西弗斯从没见过比他更像人类的人类。

如今，这个比人类更像人类的神灵正摸着脑袋四处打量，还满脸疑惑。

“啊——是谁啊，你这家伙，我明明是循着塔纳托斯的气息一路找来的……”

这位号称在在战场上驰骋天下的神灵像只狗一样，四处嗅嗅，半晌才终于意识到真相点点头。

“哦，是在下面啊。”

阿瑞斯又歪着头思考了片刻，再次点点头。

“啊，是地牢之类的地方吧，毕竟是被囚禁，不可能住在很好的地方，我怎么现在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