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乓乓,兵戎相见之后。围着南宫淮的人愈见愈少,只有伫立于其中的南宫淮,依然英挺身姿,稳丝未动。
一阵杀戮,血溅三尺开外。却是夏候浅提剑封喉,血染衣衫。
“属下接到密报,即刻赶来,望陛下无恙!”还是那句话,还是那个人,救的,也还是那条命。
南宫淮微笑地朝夏候浅点点头,又侧过身,看到不远处草丛间严子陵被一同赶来的秦筝推了出来。严子陵手中多了只巴掌大的青色小鸟,叽叽地叫着,爪子处系着一个小小的竹筒。严子陵低头用手顺着那鸟的羽毛,看上去很是宠爱。
秦筝却是一脸惊魂未定:“还好陛下记得召唤此鸟的曲子,要不。。。”想一想,心内也跳得慌。
南宫淮却地抬头向景春和万俟禾烈消失的地方望得出神。半晌,回身走到严子陵面前:“请严老恕罪,淮儿怕是要先去办些杂事,夏候浅夏大哥和秦筝小弟会先护您上路。”他用词谦卑,但话语决绝。
说罢,用手一拍随后走来的夏候浅肩侧:“夏候大哥,有劳!”然后提脚几个跃身,消失在了一片乱石堆中。
反倒是一旁看着的秦筝,急了:“我说夏候浅,你也不去护着!”
夏候浅只笑:“早些上官鸿的事情时,我也说了与你相似的话。但那时,张大人却说——‘那是淮儿的旧事,该由他自己解决。’”他当然想追,想确保那人平安。却奈何,他始终是局外人一个。
秦筝瞧着夏候浅一副被抛弃的怨妇样,心内又急又气,正想再补一句。
“罢了!”严子陵却挥手止了他:“陛下想要当这皇帝,就得把前尘旧事了一了。丢了这么个乱摊子,也只有景差那混小子干的。孽债!”他好像是发着脾气说的,又好像夹着更多的惋惜。
如此众多的愁思缘情,也同那古诗一般,道是“砌下落梅乱如雪,拂了一身还满。”
作者有话要说:又要开学了~~呜!
☆、第十九章雪原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一不小心虐了万俟小盆友,我不是有意的~~~呜!
【1】
在西疆,海拔最高的地区被称为——雪原。
取此名字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此地长年落雪,四季银白。整片整片的雪白之中,如墨点般修建了一座小宅,宅内落有一院,四面成房。
入春以来,雪原上非但不见转暖,反而更加严寒。几日来大雪纷飞,状近鹅毛。
万俟禾烈进屋时,收紧了的伞面上都还覆着一层雪晶。他手里提着食盒,双颊偏红,气息浅喘。
“你赶得那么急做什么,几天不来,我就死了么?”屋里塌上的人听见关门声,语内含笑的说。话虽是轻松,但那语气虚弱,似是病中。
万俟禾烈翻了个白眼,将食盒重重放在床塌边:“我自然是怕你死了!若你真有个好歹,你爹非真杀了我不可!”
床塌上的人听了,意外地没再犟嘴。他瞧见万俟禾烈将食盒打开,递给他一碗汤,也耐着性子收了,低头喝起来。
倒是万俟禾烈觉得浑身不自在了,他将手放在塌中人的额顶,担忧道:“你怎么突然没了话说?莫不是还在发烧?”
塌上人抬眼瞪着万俟禾烈,无形中摆出了副“少碰我”的表情。
万俟禾烈笑了笑,拿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景春,我知道你和你爹关系不好。但自从他收到你失踪的消息,心里也很着急。”
景春听着,连对万俟禾烈翻白眼也没了兴趣:“他将我娘换到宫里时,我因为我娘惨死发魔障时,他下决心与南宫淮作对却把朱家上下置于不顾时,何曾多考虑了别人分毫。万俟禾烈,不要因为他救过你,你就觉得他有良心。他是个钻牛角尖的主,这辈子除非他自己醒过味来,要不,没人可以改变得了他。”
其实,这一点,万俟禾烈比谁都要清楚。他等着景春喝完那碗汤,又将食盒内的饭菜端了出来,摆在床边的小几上。
景春摇了摇头,觉得没了胃口:“万俟禾烈,你听好了,我姓景,与我母亲一姓。我不是朱家人,那人也不能称作是我爹。我自打出生,就与母亲住在朱家别院里,平时连他面也没见过。后来我自己想要进宫,谋划了几年,他怕是根本就不知道。再后来在宫里见到了,他也从不曾做出过一点反应。”
说着说着,景春发现自己话里都是些责骂。其实,都木已成舟,说再多都是无用。他心里觉得有些泄气。很早以前,他会期待,然后他又有些怨有些恨。而到此时此刻,他很明白,不过都是些假痴愿想,作不得数。
景春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倒是出乎万俟禾烈的意料。他和这孩子接触不多,除了知道他是朱云的儿子,剩下的就是那天在青州,景春救了自己。
话说回到那天,他与景春两人跌入了山峰乱石堆内。幸好之前炸山之时,他与手下挖了一条秘道以防万一。后来,又在逃命的路上与墨哈派来的另一队人汇合。要不然,他与景春怕是都活不了性命。
只是,景春手臂被乱石压断了,他实在没法子,只能先将人带回西疆。
景春的左手满满地缠了几层绷带,又用白布缚好吊在胸前。这包扎的技术虽然不好,但景春自己懂得医术,倒不至于让万俟禾烈把自己医死。
现在,算是过一天是一天。
“总之,”万俟禾烈看景春死活不愿碰那些吃食,自己也不能去强制他,无奈道:“雪原的这间宅子,旁人没我命令不敢私闯。你父亲那边,你不想见他,我会尽全力瞒着,至于。。。”他想说南宫淮。。。但实在不知景春与南宫淮算是什么关系,一时开不了口。
景春反而答得坦然:“您能帮我做到这些,景春已是感激不尽。伤病愈合之前,还得有劳您的照料。其他么,随他去吧。”
万俟禾烈看着景春,从他脸上倒真看不出一点情绪。对他的坦然,万俟禾烈自是将信将疑,但景春于自己有救命之恩,他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了。其他么,就如景春所说,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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